没有任何思维活动的草履虫。
这都算不上恐怖。
可怕之处在于, 她一点都不抗拒和江听白进行这种深入的肢体交流, 事前她无法拒绝, 中途沉醉好似千里佳期一夕休, 且事后余韵难息,甚至长时间地贴靠在他紧实的胸口也还有几分眷眷。
但这分明不是件那么理所应当的事好吗?
江听白撩开她额前被薄汗濡湿的长发。
他侧了侧头低声问, 那声音喑哑极了,“于二,抱你上楼好不好?”
于祗没力气推辞, 她点头,“把我的裙子拿上。”
他瞧了眼被扔在座位上已经皱到不能看的裙子,这种杭绸的面料本来就容易皱,刚才又是被江听白大力从她腰间大力扯下来的。
原本昂贵的衣物此刻像条抹布一样静静躺在那儿。
江听白低声说,“已经不能穿了。”
于祗的眼睛微微睁大了那么一刻, 她才穿了一次的loewe新款啊天!
她随即又无力地垂下眼眸,“四万,你赔。”
江听白蹭了蹭她额头,哑然笑着轻嗯了一声。
他在车上拿了条毯子裹住于祗,把她抱上了楼,等于祗从浴室里洗完澡出来, 裹着浴袍去衣帽间找睡裙时, 江听白脱下来的衣服裤子横七竖八地扔在地毯上。
于祗捡起来准备丢进脏衣篓, 突然觉得她碰到了一团冰凉的所在,是江听白的西装裤的拉链处。
那一片都带着粘稠的湿意。
她又不可自制地想起在车上的情形,江听白在她耳边起伏的喘息,路边斑驳的树影层叠陆离,她模糊的从他覆着浓烈情欲的瞳孔里,看见一个媚眼如流的自己,和一声声不受控的轻一点。
几乎是下一秒钟,于祗就像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把这条裤子扔了出去,江听白他哪里不好脱,放在这么个引人注目的位置。
分明就是故意想臊一臊她。
她也忘了自己来衣帽间的真正目的。
拿起放在玻璃表柜上的手机,就开始搜索,“不排斥和老公同房这正常吗?”
她想了想又删了。笑死,当然正常。排斥才不正常吧?
都什么狗屁问题啊,别人又不知道原委。
然后于祗又开始输出了:“一夜情是出于什么心理?”
这行字刚敲上去,身后就传来一句轻慢的疑问,“现在玩这么大了?”
于祗吓得手机都掉在了地上。
她干笑着捡起手机来,“我是替我一个当事人查的,她一夜情对象要告她。”
江听白牵了下唇角没说什么。
却在她转身的时候,忽然就开口叫住她,“于二。”
不过回个头的功夫于祗已恢复了如常的面色。
她说,“什么?”
“不反感和丈夫上床,说明你身心很健康。”
江听白一本正经地告诉了她上一个问题的答案。
于祗的脸一下就红了。
是的,也许她身心很健康,但她现在只想去死。
真是谢谢你特意告诉我了呢,你他妈的,到底在老娘后面站了多久啊!
她强装镇定地回他,“嗯,这是夫妻间的义务。”
意思是排不排斥都要如期履行,否则就违背了《婚姻法》的宗旨,是能够作为丈夫提出离婚的理由的。
“今天你在车上表现不太好,吻技次了点,”江听白一脸在集团发号施令的死德行,“并且我希望,你下次能积极主动地履行。”
于祗在心里疯狂地问候他全家。
她尽量平淡地说,学着江听白挑剔毒辣的语气,“你也喘得不行啊。”
江听白:“”
于祗见他语塞,又道,“得加强锻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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