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在台下跪得更加虔诚了。
“装神弄鬼!”
江舟见林疏疏目中杀机涌动,连忙伸手按住。
否则说不得此时那年轻道士的身首就已经搬家了。
“你拦我作甚?”
林疏疏冷哼一声:“今日若让这假道士在本公子面前招摇撞骗,还能安然离去,那本公子日后还有脸见人?”
江舟摇头道:“要杀也不急于一时,你以为,这小道士有本事在这么多人念头之中种下禁制?”
林疏疏顿时醒悟:“你想找出他背后之人?好,我去将他捉来拷问!”
说完,就要驱动轮椅,江舟又是一把拉住,林疏疏回头怒目而视。
江舟道:“那个道士交给我吧,你去把刚才那个陈老实找来,咱们先探探这里面的玄虚。”
这个渔阳郡,处处透着一丝古怪。
多管闲事不是什么好习惯,但既然碰上了他也没法视作不见。
而且,江舟觉得,这倒是一次与之前那个路人口中,那位大唐圣王李世民攀攀关系的机会。
林疏疏眼里不揉沙,让他去接触那道士,十有八九会一剑解决。
让他去寻那陈老实,虽然不情愿,但见江舟似有成竹,也就别别扭扭地去了。
江舟朝素霓生道:“神光兄,你和他一块儿去吧。”
素霓生知道他的意思,让自己看着点,点点头便跟了上去。
江舟和无所谓的高柢一块儿,暗暗跟上了那个从法坛上下来的道士。
这道士与那个气度不凡的中年离开人群,便来到了一处庄园之中。
“哈哈哈哈,劳烦道长了。”
江舟与高柢潜在暗处,便听到一阵笑声。
“此番收田八千一百二十亩,其中有良田过半,合市价近二十万贯,此番道长操劳,便算作二十万贯吧。”
“这是许给道长的两成,合共四万贯银钞,大唐各地凡有我崔氏钱庄处,都可兑现。”
静听片刻,高柢低声笑道:“这哪里是天灾?分明是人祸。”
“什么人!”
人才
江舟无语地看了高柢一眼。
没想到他还能亲身体会一次电视剧n大定律之一:偷听墙角必出声被发现。
高柢尴尬地挠了挠一头乱发。
江舟忽然道:“哎,你别动。”
高柢一愣:“怎的?”
此时却听屋内一阵衣衫飘动之声,同时有电光一闪,紧接着骤然一声雷鸣。
两道如小指粗细的雷光已经从自两人头顶击落。
江舟脚下瞬间一错,身子后仰。
两道雷光落下。
高柢还保持着挠头的动作,满头长发和虬须却都已被电得根根竖起,活像一颗海胆。
浑身上下头脸都一片漆黑,只剩下眼白是白的。
直勾勾盯着后仰的江舟。
江舟后退一步:“好了,你可以动了。”
“……”
“什么人!”
风声响动,屋内的人终于跑了出来。
年轻道士直接撞飞两扇门,飞身而出,落在院中,挡住两人退路,手里还抓着一块玉牌,上面隐隐有电光游走。
扫了一眼江舟两人,便厉声道:
“尔等何人?竟敢窥视本真人!”
“真人?”
江舟笑了一声,并不打算和他多说,一手探出,五指一抓。
先天一气大擒拿便将道人抓在手中。
年轻道人在江舟探手之时,就神色剧变,却是没有半点反抗的余地。
只觉周身虚空似乎都被凝固,将他死死嵌在其中,动弹不得。
一见如此神通,以他短浅的见识,他也知道自己是碰上不得了的高人了。
就算是在府中,恐怕也只有那些三代以上,真正的真人方才有如此手段。
“咣当!”
一声轻响,却是那屋中的中年发觉不对,想要趁凶人不备,偷偷离开,却是不小心碰倒了一只花瓶。
这只是一个凡人,江舟不过是指尖微动,便将其摄了过来。
连同年轻道人一起扔到了地上。
“真人饶命!”
“仙长但有吩咐,小道一定照办,绝不敢违抗!”
年轻道士失了束缚,却完全不敢生出半点异心。
他知道在这等高人面前,他根本没有半点机会。
果断地服软求饶。
“你倒是能屈能伸。”
江舟笑道:“我问你,这大旱可与你等有关?”
方才他们听到这两人在房中交谈,大概便明白了其中勾当。
之前所见的“跪香”,竟然是这渔阳郡中权贵的一个龌龊勾当。
借大旱求雨的名头,哄骗百姓去跪香。
这跪香也有规矩。
一般来说,每次都得跪上十天半月的。
被挑选中来跪香的百姓被官府按坊、里分组,轮番到香前跪守。
只有百姓诚心,才能将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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