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了呲尖牙,似乎鼓足了劲儿,遥遥一蹦,竟是蹦到了江舟肩上。
江舟目光垂落,看了一眼,微微一笑,也不去驱赶它。
白狐四爪紧紧扒在江舟肩头,尖嘴露出一种偷到了鸡的得意窃笑。
随着江舟一步步行出,却是渐渐露出惊异之色。
后面更是慢慢变成了一丝丝惧意。
它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妖怪。
正好相反,它修行多年,见识不凡。
否则也不能一眼即看出江舟是个“玄门真修”。
它怎么也想不到,在这种深山之中随意碰上的一个人,会有如此恐怖的道行。
它并不知道江舟道行有多高,只知道就凭他走的这几步路,天下间就没有几个人能走得出来。
试问这人间有谁能用不到百步,便几乎横跨了一州之地?
此人步伐,忽快忽慢,却透着它完全看不懂的玄机。
它只觉得,这人脚步每一次踏出,落下的地方似乎就是最正确的地方,有种本应如此的感觉。
当江舟百十数步间,便跨过了玄州,步入东州,它心中的恐惧已经无法抹去。
想要离开,心中却始终有种不甘,令它仍旧紧紧扒在江舟肩头。
带着又是恐惧、又是期盼,又隐隐有一种兴奋的心情,白狐趴在江舟肩头,出东州,过幽州,数日后,进入了北州。
“喂,你要去哪里?”
“再往前就出关了,那可是鬼狄的地盘儿,听说不久前鬼狄破了北雁关,还覆灭了稷廷太宰麾下二十万大军,”
“如今北州可不太平,近半郡县都已失陷,遭狄戎肆虐劫掠,狄戎势盛,你可不要去招惹他们。”
江舟自然不会理会它,步步前行。
白狐明显感觉到他的速度似乎越来越慢。
随着他的每一步跨出,心头都似乎被一块巨石压下。
越走越重,越来越多。
最终白狐终于受不住这样的无形压迫,从江舟肩头跌落。
在地上滚了老远,一身白毛都被尘土染得灰扑扑。
它却是心头一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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