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顽不灵!”
“小子,休怪老夫手下不留情了!”
江舟踏在一条蟠龙之上,一言不发,抓来法华金光轮,如抡金山,朝他当头打去。
老学究深吸一口气,顿时一阵飓风倒卷,似乎将方圆百里的气都吸了进来,将整个身子都鼓胀了一圈。
平平无奇的干瘪身形一时间如顶天立地,抡起白玉笏板就要打下。
江舟仿佛看到了一尊云霓作衣的仙人,衣袍飘飞,俯视人间,目光所及,令人魂悸魄动。
一时间,当真如天都塌了,无穷压迫力令三条蟠龙昂首亢吟不已。
江舟也险些站立不稳,坠落下来。
心下一叹,生出几许遗憾,好在算是目的已达,也不想再多作耗费,已有弃了这尊元神化身之念。
却在此时,只闻一声轻哼,似自高天传来。
“哼!”
便见老学究浑身轻震,如遭电殛,猛地收回了笏板。
僵在原地,脸上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又有几分尴尬之极的神色,怪异无比。
江舟心下奇怪,旋即,似有所觉,朝天上看了一眼,露出一丝微笑,轻佻地眨了眨眼。
此时,太虚之中,一颗与众不同的星辰缓缓转动。
其下竟隐有一人,星辰之下,几不可察。
身形婀娜,却是单手托天之势。
极远处望去,便似一尊女仙托起一轮皓皓明月,于太虚之中行走。
朝故土方向扫了一眼,隔着九重天险,无垠太虚,似乎看到这那个眨眼,露出几分儿女之态,白眼一翻,便转身托举皓月,往太虚深处缓缓行去。
“呵……呵呵……”
老学究脸上阵青阵红,过了片刻,似乎好不容易调整好心态,挤出一丝自认为友善又不失矜持的笑容。
“小……咳,小道友,老夫倒是忘了问了,小道友可是姓江啊?”
应该是打不成了。
江舟收回法宝,隐去三头六臂。
若有所思地上下打量老学究,古怪道:“你倒是比本侯还深谙能屈能伸之道。”
“哈,哈哈……”
老学究干笑两声:“好说好说,献丑献丑。”
江舟抱拳道:“佩服佩服。”
天子
老学究也抱拳拱了拱:“承让承让。”
江舟:“……”
你当我跟你客气呢?
“道友远道而来,老朽岂能不尽地主之宜?可否赏脸,同至老朽草堂一叙?”
这下江舟是真心实意地道了一声:“仙官不愧是仙官,佩服!”
这份变脸的功夫实在是我辈楷模。
前一刻还老夫、小子,转眼就变老朽、道友。
没这份脸皮恐怕也活不了这么长时间,成不了仙,如何不值得学习?
这老怪也不知活了多久,还是“仙”,知道的东西怕是难以想象。
只凭他刚才叫破自己的“翻天掌印”就足见于此,没准能解他心中纠缠已久的结。
倒是值得“一交”。
“好。”
转念间,江舟便开口道:“晚辈正好有些疑难想向前辈请教,只望前辈届时不吝赐教。”
“哈哈哈哈,好说好说。”
老学究仰面打了个哈哈。
心里却在暗骂。
不要脸的小鬼!刚刚还一口一个本侯,被老夫杀全家一样对老夫抡圆了打,这会儿就开口闭口晚辈前辈。
要不是姓高的疯婆娘,本仙官现在就拍死你!
狗日的小白脸,怎么勾搭上那个疯婆娘呢?
两人对面而笑,心里想的却是如出一辙。
相较于江舟想从他身上探询一些秘闻,老学究便多了几分纳闷。
这小鬼是怎么勾搭上那个疯女人的?
他可是清楚得很,那个女人修习太阴大道,旷古绝今,恐怕也绝了来者,几近忘情绝情无上之境,自绝仙途,另开一道通天,连天府群仙都对其忌惮不已。
都言其乃此世最近古仙之人。
绝情忘情,自是从来不对任何人假以辞色色,无论男女,更何况对一个男人如此特别?
二人都不知对方心中所想,但也知道彼此必是各怀心思,都不过表面功夫。
双方都有窥探之意,纵然是表面功夫,也都需做足了。
没过多久,从山中钻出,小心翼翼往回走的李素便看到了方才还打得惊天动地,此时却是言笑宴宴、把臂同行而归的江舟和老学究。
若是没有看到先前二人恨不得把天都打个窟窿的架势,怕是要怀疑他们真是多年至交。
“呵呵呵,你这后生与江道友同行,必是江道友知交了?果真是气度不凡,人中龙凤啊。”
老学究见了李素,呵呵一笑赞不绝口,令得李素受宠若惊,同时心中生起一阵阵怀疑。
我刚刚看到的都是一场梦?这个世界趁着我睡着的时候悄悄变了?
老学究这时已回头笑道:“江道友,请至草堂寒舍,待老朽奉清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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