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舟瞥了一眼,笑道:“你输了哥哥我真要打屁股的,你可想好了。”
薛荔脸色再次变得血红,胸前起伏不止。
似乎“屁股”是什么禁忌之词似的。
“你到底想怎么样?”
薛荔脸色血红,心下已经隐隐有些后悔。
现在倒是她骑虎难下,想走也走不了了。
以前怎么没看出这个混蛋竟然这么无赖?
气死人了!
江舟笑道:“说吧,你到底知道什么?”
“你休想!”
“啪!”
一声脆响。
薛荔脸上鲜红欲滴。
原来是江舟猛地一用力,便震开了她的手爪,又抓住她双臂一扭,单手扣在五指间,右手果断拍下。
“你混蛋!”
“跟我斗法,你还有周旋的余地,比武?呵呵……”
江舟发出一声嗤笑,说道:“你再不说,还会有更混蛋的事。”
说着又抬起了手。
“我说!我说!你先放开我!”
薛荔急得声音都带了哭音。
江舟也不怕她跑了,松开双手。
薛荔如遭针扎,猛地跳了开来。
咬着牙,面色鲜红,恨恨盯着江舟。
过了半晌,才说出几个字:“鄱亭村草堂。”
“放了我!”
江舟看着她眩然欲泣的模样,似乎也心软了一样,脚下轻轻一跺。
薛荔顿时发现到四周虚空似是忽然一松,她与大地青木灵炁的感应重回。
顿时身形一转,便遁入地底不见。
只留下又恨又急的一句话:“今日之耻,我一定会回报的!”
江舟抬起右手,轻捻了几下,笑了笑:“演得倒挺像,现在怕是在哪里偷笑了吧?”
……
此时,在江都城外一片树林中,一道绿影忽然从一株大树粗壮的树杆中闪出。
正是薛荔,脸上仍然有一片晕红残留,却是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像是偷到了鸡的狐狸。
……
“鄱亭村……草堂?”
江舟念着这个词。
他不知道薛妖女有什么打算,也未必真就是被他威胁了。
但这个地方,应该不会是随口说说。
而且,也确实是与他所想知道的事情有关。
只是其中到底隐藏着什么,还得要亲自去看看才知道……
老冤家
江宅。
江舟左手食指在右掌上虚划出三纵四横。
于食指、小指,六节指节,中指、无名指两指指尖,与掌上四个掌丘十二宫中,各虚写上一字。
心念运转,十二宫随之轮转。
天机周流不止,无名无象、无气无形。
一股玄之又玄之念于心中生起。
不多时,掌上已浮现出天机之数。
江舟低声念出:“日月之运,吉凶之本。”
眉头微皱:“什么意思?”
这句话的本意,他倒是知道,因这本就是神掌经中提及的一句经文。
本意说的是日月星辰之运行,与大道天机暗合,是推衍吉凶的一种根本。
不是,他算的是鄱亭村这个地方。
虽然早有预料,只凭一个地名,恐怕是难以推衍出什么结果。
出有两句话,已经出乎他的预料。
这两句话,又实在令他摸不着头脑。
江舟摇摇头,他本来也是想着有枣没枣打三秆,试试罢了,既然一时想不通,也不去纠结。
不过,连吉凶都推算不出来,本身就已经是一种结果,而且很明显。
吉凶未卜,就是吉凶都有可能。
那个地方,有能对他造成“凶”的东西,这绝对不是什么寻常之地。
抬头看了看天色,夜幕已临,明月当空。
是时候了。
心念一动,一缕元神出窍,遁入夜空。
鄱亭村这个地方,是从薛妖女的口中说出来的,江舟就没打算轻易地踏进其中。
再加上这样奇怪的卜算结果,他更不会贸贸然地就跑去。
一缕元神足矣。
元神遁空,片刻间,便出了江都城。
鄱亭村离江都城不算远,原本以元神瞬息千百里的速度,不过眨眼即至。
不过,江舟在经过黄河沿岸一处乱石上空,便忽然停了下来。
因为他看到了一个“老熟人”。
一个身披蓑笠的长须老叟,正执着一根长长的钓竿,坐在一块大石上,于河边垂钓。
在他身后的河滩上,站着一个气宇轩昂的青年。
“……你此去定然有重重阻隔,万般艰险。”
“老丈何出此言?”
听着远远传来的二人对话,江舟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这个老东西,又在玩这套故弄玄虚的钓鱼手段。
这长须老叟,正是当初曾与他有些嫌隙的黄河钓叟。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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