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直竖,却是一丝声响都听不到,忍不住走了过来。
“没什么。”
江舟撤去法力禁制,也没有和他解释。
倒不是信不过他,只不过魂体返阳、先天阳灵之事,都与王平关系密切,说出来,就无法避免暴露他的身份。
除非他自己愿意,否则江舟倒是不好越俎代庖。
燕小五心中虽急切,不过见江舟不愿说,倒也不好逼迫。
只好道:“那你想到办法没?五爷一定要让那个畜生好看!”
江舟无语道:“你不是捕头吗?这是你的案子,却推给我,你自己反倒想袖手不成?”
“我这不是没办法吗?你本事大,不找你找谁?”
燕小五理所当然道。
江舟摇摇头,实在无力与他争论。
就在江舟与燕小五来到东仙之时。
此时,在阳州另一边。
姑苏郡。
此处乃是阳州大郡之一,尤胜岳阳,只在江都之下。
也是阳州刺史治所。
姑苏刺史府。
一个颔下有三尺长须,面貌清雅方正的中年,正于书房之中静读经籍。
此人便是阳州刺史齐庆。
他虽是阳州刺史,有监察一州之职,在阳州却是一向韬光养晦,没有什么存在感,很少被人注意。
只因此人素来正直刚强,虞国尚在时,就对虞国公种种野心之举不满,只是奈何势弱,根本无法与之抗衡,反被虞国公打压,空有刺史之名,却无刺史之实。
如今江都两易,无论是楚王,还是江舟,在他眼里,都是乱臣贼子。
奈何无力,索性也就不去理会,闲在家中,清静度日。
“老爷!”
忽然,有家仆匆匆闯进。
齐庆不悦道:“何事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家仆急道:“老爷,是小姐!”
齐庆无子,只有一个女儿,虽已嫁人,最近却是因夫婿有公干远行,她又有孕在身,为保万全,便回到娘家来住。
“小姐?”
“她怎么了?”
齐庆站了起来,颇有几分不怒自威。
家仆道:“小的也不知,只是小姐忽然让下人们收拾行装,说是要搬出府去。”
“胡闹!”
“倒要看看她想做什么。”
齐庆不悦地骂了一声,便迈步走出书房。
臭骨头
齐庆快步来到后厢自家女儿居住的独院,便看到一群侍婢、家仆正在打扫着院子,还有扛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进进出出。
连马车都已经备好,停在后门外。
见到齐庆到来,都纷纷大惊行礼。
齐庆却是气不打一处来,站在院门口怒道:“懿儿,你在胡闹什么!”
两个侍婢扶着一个挺着大肚的女子从院内厢房中走出来。
正是齐庆之女齐懿。
虽说已是有夫之妇,还有孕在身,齐懿却不过是刚满二十,正当桃李之年,长得也是颇为出众。
但此时齐懿却是满脸苍白,眉宇间惊惶畏惧之色难掩。
见了一向严厉刚直的老父,怒容而斥,也不似往常般害怕。
反而向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父亲!”
“父亲救我!”
齐懿几乎是扑了过来,她身子极虚,几步路都踉踉跄跄,要不是有侍婢扶着,就已经滚到地上了。
“你干什么!”
齐庆心中虽紧张,面上却是严厉道:“不知道你如今身子重吗?”
“还有你们?让尔等好生看顾小姐,尔等竟敢如此懈怠!”
“都在做什么?谁让你们搬的?”
他平日治家颇严,下人都惧,此时见他发怒,都是颤颤退到一旁,不敢言语。
齐懿忙道:“父亲,不关他们的事,是女儿让他们搬的。”
齐庆冷哼了一声:“你随我进来。”
让人扶着她,进了房中,齐庆才沉脸道:“究竟怎么回事?你在胡闹什么?”
有齐庆在身,齐懿安心了不少,脸上惊惧之色稍减。
说道:“父亲……”
齐懿心惊胆战地将自己遭遇之事说了出来。
原来,她昨夜在房中安睡,忽然有一人忽现于房中。
此人身高丈余,金盔金甲,手执长钺。
却是怒形怒相,朝她喝斥,说她污秽之身,污触了他的洞府,举钺便要杀她。
在齐懿苦苦哀求之下,才饶了她,却让她立即搬离,否则必有报应。
“胡说八道!”
齐庆听完,并没有惊惧,反而勃然大怒道。
“我乃堂堂刺史,读圣贤书,浩然于胸,岂有鬼神敢犯?”
齐懿早知老父素来刚直,不屑于鬼神,若和他言说,必不会答应她搬出去,反而会强令她不得离府。
故而才不告而别。
果然不出她所料。
不过事已至此,齐懿只得苦苦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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