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
王重旸见此,沉默半晌,才苦笑道:“纪先生,小侄此来,确实是有事相求,此事,恐怕还真的需要劳动公子大驾。”
纪玄闻言,心中并不意外。
他虽说在江湖上有些声名,但对最近如日中天的升平军“地首”来说,还不足一提。
更别说劳烦堂堂“地首”如此大费周章,还亲自前来?
除了是有“求”于自家公子外,还能是什么?
虽是预料之中,但不代表纪玄可以容忍此事。
不过,他心思城府甚深。
心中虽有恚怒,却并未显于外。
在没有弄清楚这小子的来意前,发作还太早。
纪玄喜怒不显,不置可否道:“你想做什么?”
三山千岁
“纪先生,来了这么久,小侄也未曾奉茶,实在失礼,何不先坐下,让小侄奉上杯清茶,稍叙别情?”
王重旸拱手施礼,又往边上一引道:“小侄身份不便,这里简陋了些,还请先生不要嫌弃。”
纪玄也不拒绝,转身于一旁矮榻落座,便抬头,目光烔烔,看向王重旸。
意思是“你可以说了”。
王重旸本还真想叙旧,此时见状,也只好无奈地苦笑一声,坐到纪玄对面。
知道纪玄不会再容他多说,便正色道:“纪先生,可曾听过‘三山恍惚惊鳌动,千岁劫堑鹤冲天’之言?”
纪玄眉稍微动:“两江七十二县大龙头,三山千岁,鹤冲天?”
王重旸点点头:“不错,此言所赞,正是鹤大龙头!”
“当年鹤大龙头以一双惊鳌神拳,威震三山五宗,鹤动千劫掌,败尽五宗掌门,江湖好汉豪杰,共尊为三山千岁,”
“纵然是那些目无余子的仙门中人,提到鹤大龙头,也要叫一声好汉,称一声豪杰!”
王重旸面露向往之色,一旁那颇为桀骜不驯的展子虔也现出敬意,足见此人声名之重,威望之隆。
纪玄也曾是江湖中人,虽然并非在阳州江湖行走,远在南州,却也曾听闻此人威名。
三山五宗,指的是北黟山天都派、玉屏观,东婺山光明宗,大峨山伏虎寺、神水庵。
俱是威震阳州的大门大派,执阳州江湖武林牛耳。
江湖武林,向来不被仙门瞧在眼中,视为凡俗武夫,糙蛮之辈。
但这三山五宗却不一样。
乃是除了兵家大旗门等名门大教外,天下少有的能以武入道之宗门。
其威势名头,几不在仙门之下。
鹤冲天区区一介江湖草莽,却能凭一掌双拳,便将这三山五宗压服,确实是令人敬佩。
不过,纪玄此时只是点了点头,淡淡地看着王重旸,等着他说下去。
王重旸没有从纪玄眼中看到自己想要的反应,虽早有预料,心中也不免失望。
只好继续道:“岁余之前,鹤大龙头在自己家中突然神秘失踪,两江各道英雄好汉,皆闻风而动,多方探寻查访,竟也不见半点踪影,连一丝蛛丝马迹也未能查出。”
王重旸摇摇头道:“鹤大龙头就像凭空于世上消失了一般,谁也寻不着。”
“纪先生应当知道,鹤大龙头不在,阳州群雄,群龙无首,上次岳阳洞庭大会,便是要推出一位盟主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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