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鬼冷冷道:“江都城中,有一高人,于肃靖司中为一士史,其人神通广大,嫉恶如仇,汝若能求得此人出手,汝兄之冤当有大白于世之时。”
“肃靖司……士史?”
郭暇喃喃重复着,目中泛出希望。
“汝也切莫高兴,害汝兄之人,势大权重,纵然此人嫉恶如仇,汝红口白牙,也未必能说动其出手相助。”
“若是汝能于此番大比中登科折挂,或还有一线之机。”
郭暇闻言,未曾动摇一分,目中坚定反而愈浓。
“郭瑜拜谢阴神!”
原来她真名叫郭瑜,郭暇实乃其兄之名。
郭瑜诚心叩首拜谢,便站起身来,就要越过明楼,要继续往前走问心一关。
忽听仇鬼于身后开口:“郭瑜,以汝心志之坚,问心一关当可一步而越,大比登科,当也有望。”
“吾有一事相求,若汝真能得见那位高人,还请代吾求情,此前吾与恩鬼实为人所迫,只得坐视。”
妒妇津
郭瑜闻言驻足回头,微露疑惑。
仇鬼却没有解释,只是一双幽厉鬼眼中显露森森之意:“汝当谨记,切不可提及乃受吾指点,也不可有半句提及吾言,否则必有大祸。”
郭瑜不明所以,但还是正色道:“瑜定谨记阴神指点。”
仇鬼点点狞恶的鬼首,便缓缓缩进雾漩之中,消隐不见。
郭瑜也未曾犹豫,转身继续向前走去。
……
贡院之中,不断有学子在阴关之中,被鬼神吓退。
甚至有不少本来就心中有鬼,被吓得心胆俱裂,直接倒在院中,被一直在旁边盯着的兵卒抬出贡院。
年内,是绝了科举之路。
此时江宅之中,江舟刚刚送走了那个灌园叟张老头,脸上还带着无语。
这老头脸够大,皮够厚,他还真是来找自己借钱的。
还一张口就是五百贯。
他一年的俸银也就差不多这个数了。
尤其这钱还是借去当聘礼的,着实让他惊麻了。
江舟没想到这张老头是真的想娶人家姑娘。
门不当户不对什么的就先不说了,人家小姑娘才十几岁啊!
江舟心中吐槽,却也没有拒绝他。
主要是这张老头脸皮真的太厚,完全没有一丝“隐世高人”的矜持,又缠又磨,就差耍无赖了。
条件是那个秋老儒自己开的,不过江舟觉得这老儒不过是笃定张老头拿不出这么多钱来,一气之下才故意刁难。
他并不认为这老儒会真的遵守约定,将女儿嫁给要啥没啥的张老头。
江舟不过是心中有些好奇,想要看看秋老儒看到张老头拿出五百贯聘礼会是什么样的脸色。
他对这秋老儒并没有什么意见,不过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好印象就是了,很乐意看他吃个瘪。
退一步说,纵然秋老儒真为信守诺言,让自己女儿嫁这老头,那秋家女但有一丝不愿,他也能出面阻止。
“聘礼”是他借的,他也有这立场。
话又说回来,张老头隐藏着这般本事,江舟也不相信他真的拿不出区区五百钱。
他倒要看看,这老头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不过他也没放太多心思在这上面,现如今,他最关心的还是秋闱大比。
听说今天就是秋闱验明正身的日子,明日就是大比之期。
李通达……不对,应该是钟馗。
这人还是李通达的时候,便才名广播。
此番“脱胎换骨”,江舟相信即便不能大比夺魁,登科及第应该是不成问题。
他担心的反倒是那个有袁白燕之称的主考官。
之前听说这个袁白燕是极好华美之人,见到钟馗的模样定会不喜。
但最近他让纪玄出去打听,却发现此人官声极好,为人虽迂直,却有刚正之名。
还真的未必会因钟馗貌丑而将其黜落。
这倒让江舟犯了难。
要不是他现在已经入圣,对于钟馗这位天师归位已经不是那么急迫,他还真想让钟馗考上之后,直接在大庭广众之下留下一封“考场舞弊,考官枉法”的绝命书,然后一头撞死算了……
当然,这也就是想想。
凭空污人清白,他还做不出来。
而且这样的做法,也未必能算得上“历劫”……
左右无事,江舟便打发铁胆到贡院外头去守着,随时给他传递消息。
自己仍然躲在家中,一心修炼,填补“空虚”。
又过了一夜。
次日一大早,在娑罗树下坐了一夜的江舟,便听到一阵吹吹打打的声音。
心眼微开,便见外头一行人穿红戴喜,挑着几个大红箱子。
打头的便是胸前系着红花的张老头,还有那个左近有名的王姓媒婆。
原来这老头一大早便拉上了王婆,求他为自己去下聘。
王婆也是错愕得紧。
她没想到这个灌园叟还真拿得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