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某初来上任,也是刚刚听说这些大盗,也未免太不像话了些。”
他神色也不大好看。
毕竟现在江都城已经是他的地盘。
居然盘踞着这么一群无法无天的盗匪。
以前的提刑司都是吃干饭的么?
江舟这才想起他来,说道:“谢总捕,究竟怎么回事?”
谢步渊自然知道他所指。
不由叹了一声,拉着他走到一旁,压低声音道:“谢某刚刚调任阳州总捕一职,不仅是谢某,你也不是不知道那边的情况,如今各部职司,已经都先后陆续调走了。”
“依谢某看……朝廷是要尽弃南州之地了。”
谢步渊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别说是他,江舟听到这话脸色也沉了下来。
不说什么为国为民的屁话。
吴郡可是他费尽心机力气保下来的。
那大半年里,他流过的血可也是掺不得半点假的。
尽管他之前离开南州时,也曾以为自己已经尽了心力,无愧于心,打定主意不再去过问。
但事到临头,江舟才发现,他并没有自己想象的这么洒脱。
江舟忍着那股气愤,虽然也压低了声音,却难掩愤怒:“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
家事
谢步渊对江舟的反应完全能理解。
吴郡毕竟是因他而保下的,还在郡中镇守了大半年。
大小血战上百场,不知道多少人把命丢在了那里。
这其中有不少与江舟也是有着情谊的。
郡中百姓,都把当初那位关圣当成了再生父母般,甚至立庙供奉。
虽然没有为江舟立庙,但其威望在吴郡也是丝毫不差。
也是众望所归,人人敬仰。
相信江舟也不愿看见吴郡百姓陷于水火之中。
如此付出,方换守下来的郡城,竟然在他走后,就要拱手出让。
谢步渊也一样无法接受。
只不过那是朝廷,是当今人皇的诣意。
无法接受也只能接受。
谢步渊拉着江舟走到一旁僻静处,小声道:“楚逆已经占据南州除吴地之外的所有郡县,吴郡孤悬一地,朝廷已将吴郡视作了累赘,不愿在此地徒耗精力,”
“以北境战事吃紧,需抽天下调兵力,无余力顾及为由,要撤出吴郡,尽让南州之地。”
江舟不可思议道:“国之疆土,尺寸不让,守土卫疆,怎能说是徒耗精力?”
吴郡是什么地方?那可人口过百万的大郡!
作为仅次于阳州的第二个鱼米之乡,每年给朝廷提供了多少钱粮?
这样一个大郡,别说供养一路大军,在楚王未反前,那可是可以养得起半个南州,都还余力给朝廷源源不绝提供大量钱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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