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以为常。除了周家外来觉得特殊之外,没人觉得有问题。
梅三娘在门口目送人,回来对着自己的名牌看来又看去。
梅子芝。这个名字代表着自此以后,她真成年了。
好半响后她才加入到家里人收拾的队内,高高兴兴继续当她的梅家三娘。成年了,她还是梅家的三娘!
二十五日生辰宴告一段落,二十六日一大清早,整个周城比上一回热闹集市更加喧哗。仿佛每一处都在闹腾,孩童尖叫少女大笑青年喊叫几乎都混杂在一起。
梅三娘刚起床,朦朦胧胧下楼洗好脸,就看着她两个哥哥一脸亢奋举着两捆松木枝冲出了家门。在大门口吆喝着:“捆十二节!快!我们来个大的。”
比过年都热闹。
她慢悠悠穿着新衣服,寻思着昨天都没有赶工染布,今天成人礼之后必须得回宅子一趟。加加工,再晾晒一下,一周过后差不多能给段瑶玉一个交代。
董氏见梅三娘下楼,笑着迎上来,眼神里满是感慨。她想要说点什么,张了张嘴,最后只推了推三娘:“去玩吧。找阿翔也好,找严家娘子也好,找周家二郎也罢……”
“我等下去马场看一眼。”三娘刚疑惑着董氏为什么要报这么多名字,很快听到门口两个哥哥的喊声。
梅家兄弟大喊:“三娘,过来帮忙系绳子!今晚要烧火把的!”
梅三娘当即小跑过去,嘴里埋怨:“刚换上新衣服就要我干活!”脸上主动得笑起来,“来了!”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文/乃兮
周城有山有水,既靠水吃着水,也靠山吃着山。
各家各户都吵闹着,一群昨天在梅家吃宴的人今天全在自家门口。这家嘻哈那家也满是烟火气息。树枝被砍成纤长的段,被梅家兄弟用手固定住。梅三娘用细绳绕上树枝。
他们每隔一段必须增添上新的树枝,三娘再用绳捆上这些树枝,让它们能够拼接成巨大火把。三个人当然不可能轻松做出有十二节那么高的火把,他们想着六节也好,八节也好,能做多高就做多高。
三娘用脚踩着火把,用力勒紧绳,手脚麻利一如她扎染布的时候。
见大概高度足够,三娘将两根绳子勾到火把上方。两兄弟一人固定着火把下方,一人捧起火把上方。梅三娘用和明媚艳丽的脸全然不同的力气,背身用力拽起绳:“呵!”
他们要让整个火把从平躺变成竖立状态。
他们这些天天做体力活的人力气极大。在没有长辈帮忙下,轻易将比自己个头高出一人的火把竖起来。
梅大哥看着光溜溜只有绳子色彩的火把:“不够好看,再加几块带颜色的布条上去。”
梅二哥当即往屋里冲,很快掏出了一堆青布红布和黄色布条。他们染坊青布为主,其他色为辅。在细绳上缀上不少布条后,整个火把一下子不再单调。
一个火把做好,事情并没有完。很快有人来招呼梅家两兄弟:“你们家做好了么?快点,路上的火把都没竖起来呢。”
梅家两兄弟听到话,没怎么收拾自然应声结伴去帮忙。临着走,梅二哥夸了一声三娘的耳坠:“今天的首饰漂亮,衬你!”
梅三娘抬起手摸向耳上的金丝球福字耳坠,很快放下手晃了晃脑袋。耳坠跟着一起晃动起来。她感受着摇摆的耳坠,当即笑起来:“是漂亮。”
不管怎么说,周家二郎在讨好人上确实有本事。不管怎么惹恼她,都能在没过一会儿又安抚好她。不断重复这样惹恼、安抚、惹恼、安抚。
家里两人跑出去干活,家里帮工今天也算是放了假。梅家想着哪怕过来帮工也必然人心浮动,干脆就除了一些染布晾晒翻动的活,其余都不让人做了。
三娘一时没事可做,干脆去屋里拿了点铜板出门晃悠。
她先去了银匠铺最多的一条街。银匠铺家家门口一样在做火把。寡言常常反应迟钝的阿翔简直是拨一下动一下。别人喊着:“阿翔,把树枝补上。”他补上。别人喊:“系绳子啊!”他给系上。
别人不喊他抬火把,他完全没有动手打算,寡言站在那儿看众人忙碌。直到三娘出现,他视线才落到三娘身上,朝着三娘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转回头,全无表情,更站着视线放空。
三娘抿唇闭眼,看不下去:“要命,这么热闹的时候还和傻子一样。”
她再次睁眼,上前无奈招呼阿翔:“走了,我们去找严家娘子。看看马场比赛怎么样。”
银匠铺的人见三娘要带走阿翔,赶紧摆手:“带走带走。不然我迟早要被他这性子气死。”另外一群人听了哈哈大笑起来。
阿翔听话走到三娘身边,跟上三娘。他似乎半点不在意被人这么说。
两人结伴往严家马场去。严家拥有巨大马场,在二十六日理所当然成了周城人赛马的地方。周城以及附近不少村热爱骑马的男女老少,大早上带着自家爱马过来。
其中参加赛马的人按序去一角报上名字,取上木制号码牌,按照指定时间去准备跑马。其余则是一部分聚到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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