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元枫大概能猜到她要用什么计了,点点头,让阿复出去安排,这一路都别挡着,让阿奴过来。
最后屋里只剩下丁香和洛泱陪着邵春,他伤在背后,只能趴着睡,可小娘子在床边,他的脸朝里也不是、朝外也不是。
认下李蕊腹中孩儿,看上去不轻不重,可他心里总觉得有些别扭,正在胡思乱想,忽然听到外面有了轻微动静。
只听洛泱说到:“邵春,你这气性也太大了,李蕊怀着你的孩子不假,可我们会保护她的安全,你怎么能私自去颍王府救她?”
就这一句,把窗户外偷听的阿奴吓了一跳。
“颍王先是信了王娥的话,再加上李蕊自己承认,他必不会再怀疑。只要颍王以此为据弹劾四兄不孝,我们的目的就达到了。
到时,我娘和我外祖母都会为你们作证,你的孩子不是又回来了?大不了等孩子出生,你和他还可以滴血认亲。
但颍王陷害苏家就跑不掉了,加上他不久前才被人蒙头打了一顿,圣上对他的疑心还没有消除,这次他简直就是自掘坟墓。
他敢当街调戏本郡主,就让他尝尝本郡主的厉害。”
洛泱慢慢道来,仿佛是在开解邵春。他赶紧道:
“是我错了,我也是太心急,怕李蕊在颍王府出事,毕竟她……还怀着我的孩子。”
“放心吧,明天王娥过去会看她。有王娥在,颍王府有什么动静,我们都会第一时间知道。”
“是。”
屋里不再说话,洛泱和丁香一起慢慢收拾着医箱。
屋外也没了动静。
洛泱抿嘴一笑:“丁香,我的绣花线颜色不齐了,明儿让阿奴出去跑一趟。”
不辞而别
是夜,阿奴辗转反侧,鼕鼕鼓一响,她就爬起来对丁香说,自己要回昊天观一趟。
丁香也没多问,顺势给她塞了小串铜钱,让她回来的时候,到东市去买些绣花线。
昨晚洛泱在邵春屋里说的话,一字不漏的传到了颍王耳里,他劈手将婢女捧着的茶杯扫到地上,茶汤溅得到处都是,他怒道:
“苏洛泱!竟敢算计本王!”
“昨晚邵春来救李蕊,那是他俩的情义。李蕊明明可以跟他走,可她还是留了下来,就因为她要让您相信,您抓住了苏家的把柄。
她爹是齐王府司马,大小是个官家女儿,若是齐王府把这事先捅到圣上那里,那也是件麻烦事。”
阿奴这段时间陆续拿到了些洛泱的一些图纸、方子,可要不就是画的东西太复杂,工匠折腾半天,做出来的东西牛头不对马嘴。
要不就是这边刚拿到手,那边很快就满街都是,根本不值钱,就像她的“二十一天咸菜法”那样。
这次好不容易有了个惊天大反转,阿奴还真是喜出望外。
“启禀颍王,王娘子前来求见。”护卫进来禀报。
“来得正好!”
颍王一肚子气正没处撒,他手一挥,阿奴行礼告退,藏到屏风后面。
王娥委委屈屈的走进来,见到颍王便挤了两滴泪哭诉道:
“殿下,昨天阿娥刚出去,就被齐王府的人抓住了。若不是知道阿娥是您的人,大概皮都要被他们剥了。
殿下,您就趁着齐王不在京中赶紧动手吧,苏家这事一了,阿娥也想早日光明正大陪在您身边。”
“哦?是吗?万一李蕊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苏四郎的,那可怎么办?”颍王阴阳怪气道。
王娥惊诧不已:“不是苏四郎,那是谁的?昨儿您不是听她亲口承认了?再说阿娥都是您的人了,又怎会骗您?”
“那本王问你,昨晚抓你的人,除了齐王府的人还有谁?”
“还有伊阳郡主的护卫邵春。”
“他对你说什么?”
“说我跟李蕊要好殿下,我们从小认识不假,但您知道,女人之间的友情,有时候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好。”王娥赶紧解释道。
“本王再问你,你今日是怎么过来的?”
“走、走过来的呀。”
“齐王府明明知道你心向本王,还让你自由出入,你当我是傻子?”颍王步步逼近,大手像铁钳般捏住王娥的下巴,阴恻恻道:
“你与李蕊对齐王还真是忠心耿耿,一个舍出自己身子,一个舍出自己肚子,就是为了让本王入套,对不对?!
本王总不能让苏洛泱事事都顺了意,来人!把她扔进花神庙后面的井里!”
花神庙就在平康坊北里,离浅草堂非常近,他就是要苏洛泱心里膈应。
“入什么套?殿下!殿下您听阿娥解释,阿娥真不知道入什么套,我真是一心一意跟着您”王娥话没说完,被护卫一个手刀打晕,拖了出去。
阿奴不等颍王召唤,从屏风后走了出来,问道:
“殿下,那李蕊怎么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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