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度之所以将郑注说成是“奇才”,并不单指他的神奇医术,郑注博览群书,口才相当好,让他来给圣上讲书,他简直手到擒来。
就这样,君臣三人在学士院里讲书、听书,两个时辰就这么过去了。
就连圣上的晚膳,也是送到学士院里来用。
“哈哈哈……郑爱卿,没想到你学富五车,竟能讲到朕的心坎上。”圣上很高兴,之前的恼怒也烟消云散:
不是朕无能,朕只要手上有了兵权,砍了这些家奴的头,朕一样可以光复大唐。
回到太和宫寝殿,司设女史们进进出出替他更衣洗手,圣上看看她们问:“徐女史人到哪去了?”
“圣上可是要叫哪位嫔妃过来侍寝?”李好古赔笑问道。
“把徐女史给朕叫来,到哪里躲懒去了?”
李好古只好回道:“四位女史都被叶尚寝带回去受罚了,今后就由这四位新来的司设女史伺候您。”
“受罚?受什么罚?朕说了要罚吗?去把人给我接回来。”
李吉祥忙带着人找叶尚寝要人。
叶尚寝哪敢怠慢,带着李吉祥去了杂物间。打开门一看,屋里的蜡烛已经燃尽了,那三位女史挤在一起睡,徐清涟自己蜷缩在墙角。
“快起来,圣上让接你们回太和殿。”李吉祥冲着她们说到,平素里没少和她们打交道,看到她们这么惨,他也于心不忍。
他见徐清涟没动,便弯腰去推她:“徐女史,快醒醒,跟我回太和殿了。”
徐清涟像是从梦中醒来,她想支撑着站起来,可手臂一软,又倒了下去:“痛,李内侍,我的腿好痛!”
那三位女史已经走过来了,看徐清涟那一副柔弱的样子,真想朝她脸上吐唾沫:
装可怜!我们一起挨打的,痛是痛,还不至于这样要死要活吧。
“腿痛?哎呀,那你回去也不能伺候圣上啊……你等会,我回去禀明圣上,要不要把你留下来。”
李吉祥两手抄到袖子里,摇摇头转身要走。
徐清涟肚子里把他骂了十遍,扶着墙站起来:“李内侍,我能走。”
“能走,那就走吧。”
回到了寝殿,徐清涟的心终于安了下来,她撑着腿,一瘸一拐的走了进去。
“罚了几板?怎么打成这样?”
圣上看见竟然有点心疼,抬了抬手,两个内侍架起徐清涟走到圣上面前。
“我没事,打到了腿上,腿有些疼。”
宫里打板子,打在腰以下都没错,圣上指指她的腿:“掀起来给朕看看。”
这一看,把李好古都给吓了一跳:
这也太狠了吧?几条两指宽的紫红印子,就是打在男人身上也要疼死,何况一个小女史?
“叫太医!李好古,把蜡烛给朕拿过来。”圣上没想到伤的那么严重,咬牙喊道。
跟着过来的叶尚寝更是吓得倒吸一口凉气,她们每人打了五板,自己并没有交代使劲打徐清源,怎么会伤成这样?
她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忙走上前去查看,甚至用手指在徐清源的瘀痕上摸了摸。
“圣上,我没事,过两天就好了。”
徐清涟只是想让圣上怜惜自己,不再追究她妄议朝臣的过失。可叶尚寝体罚得并不重,她看看自己被打的腿,连伤痕都没留下。
当她看到榉柳木的时候,她想到了一个办法。
她剥下榉柳树皮,将它贴在自己大腿皮肤上,趁她们几个挤在一起相互取暖睡觉的时候,忍痛用蜡烛对着那块榉柳树皮烤。
来回烤了一阵,拿开树皮,她的皮肤上就出现了一道紫红的“瘀痕”。
这种颜色,就算用水洗,一时半会也洗不掉。
果然,太医来了,给她涂药水的时候,那“瘀痕”的颜色也没有被洗掉,圣上的脸更难看了。
徐清涟这几道瘀痕,把她送进了圣上寝殿的暖阁,几天都没有移出去。
叶尚寝被降为八品女史,等到明年春天降品出宫,她就成了普通平民,本该有的养老钱也没了。
用刑的几个典正,也被罚俸三个月。
她们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另三位女史没事,偏就是徐清涟伤的那么重。
“我听说有一种人,特别碰不得,一碰身上就是瘀痕。会不会……徐清涟就是这种人?”
“真是个害人精,叶尚寝的养老钱也没了,你让她出宫之后怎么活?”
“那位不是真的看上徐女史了吧?以前临幸了谁,也没见那位这么紧张。”
“以后还是别得罪她,我们惹不起还躲不起?”
圣上也不是真心疼到这种程度,他不过是用惩罚尚寝局这些人,来寻找一丝爽快:
“朕身边的人,说一句他们不愿听的事,他们就要赶尽杀绝。朕偏要效仿太宗,对进谗言者杀无赦。
真要让他们看看,谁才是这座皇宫的主人。”
徐清涟躺在暖阁里美滋滋,无形中圣上为她立了威,以后看谁还敢欺负到她头上来。
这事传到李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