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小娘子关心,我阿娘可不管我这些……我差点以为你是……算了,不逗你,我说的耗子,他们也和我们一样吃皇粮,只不过是由内侍省直接拨粮饷,叫做‘不良人’。”
“不良人?啊!我看过他们的漫……算了,不逗你了,你继续说。”
洛泱脸上乐开了花,京城里居然真有不良人?有机会一定要见识见识。
“你看过他们应该知道啊,一个个长得歪瓜裂枣的,多数是衙役、卫队里犯了事的,罪名不大不小,便被罚做不良人。”
小娘子听到不良人,怎么笑得那样怪异?阿夔心里冒了几个酸泡泡。
“好,你找他们问问,最好能查到这个菊仙的下落。你等会……”洛泱在她的袖袋里摸出几颗金瓜子,放在阿夔手心里:
“这些给你们拿去买酒吃,但千万别在当值的时候哦。”
阿夔本想不要,可又感觉到金瓜子上的温度,他将手抓紧来,笑道:
“不听话,你会告诉我阿娘,我怎么敢?”
说完,他冲洛泱挤挤眼睛,挥了挥抓着金瓜子的拳头,笑哈哈的走了。
洛泱这边没有头绪,徐清涟可就满面春风。
午睡起来,她正要给圣上换衣衫,他精神饱满,浑身阳气正盛,少不得把她拉到龙床上蹂躏一番。
等到圣上心满意足,闭着眼睛搂着清涟问:“说吧,想要什么赏赐?”
徐清涟这才委委屈屈道:
“圣上,您要真想赏我,就让我回私库房吧。”
“嗯?”圣上睁开眼睛,转脸看着她:
“你连朕都舍得离开……是谁得罪了你?朕为你出气。”
被罚
徐清涟等着就是圣上这一句。
两人起身,屏风外面的另外三位司设女史,用眼神询问李好古,他微微摇头,三人便仍旧站着并未进去。
徐清涟很满意她们识趣,边替圣上更衣边道:
“清涟入宫后规规矩矩,没人欺负,要说委屈,就和李逢吉的孙女李兰枝有关。”
圣上奇怪道:“李兰枝?你和她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她怎得罪你?”
“她得罪的不是我,而是圣上。”
“哦?她有几个胆子敢得罪朕?”圣上有些好笑,也想听听发生些什么。得了圣上的眼神鼓励,徐清涟道:
“清涟是乞巧节前进的宫,那日宫中有宫宴,清涟去给太和殿的贵女们送赏赐。
这本是圣上一片心意,且是尚功局制的同一批珠钗,李兰枝不但挑挑拣拣,还说圣上的赏赐寒碜,自己故意将珠钗扔在地上,反而怪奴婢笨手笨脚,碰掉了珠钗。害奴婢回去挨了好一顿打……
您说,她嫌弃圣物,是不是得罪圣上?她若做了安王妃,哪天在宫中遇到奴婢……清涟可不愿意再受她侮辱,宁愿躲到库房里,眼不见心不烦。”
这事还真有。
只不过,被徐清涟添油加醋,且那“奴婢”也不是她,被她和自称混在一起,让圣上误解罢了。
圣上笑了:什么大不了的事?
朕本就不会选安王与李逢吉联姻,这女子想要借朕为她出气,不如逗逗她,好让她领朕的情。
他便道:“胡闹,你是朕身边的女官,用不着躲她躲到内库房去。何况你在内殿,难道安王妃还会到朕的内殿来?”
“圣上……”
好在这只是她抛砖引玉,徐清涟见撒娇不能得他承诺,便缓缓道:
“清涟曾与父母在东都洛阳居住过一段时间,那时,李逢吉初到东都做留守,东都人人都在传,李留守不满圣上罢了他的相,说圣上受制于……”
受制于阉人!
这话自己可以讲,却容不得街头巷尾都议论!
圣上愤愤然一脚踢在红檀木椸上,徐清涟吓了一跳,想要去扶已经来不及了,木椸“咣当”倒在地上。
李好古带着宫女内侍跑了进来,看到只是木椸倒了,这才放下心来,对徐清涟道:
“徐女史怎地如此不小心,你们出去吧。”
他弯腰去给圣上整了整衣袍下摆,陪笑道:“圣上可是要去御书房?”
“不去!”
圣上烦躁的踱着步,去御书房又怎样?能进来与他议事的,都是王守澄他们筛选过的大臣,听不到真话,也办不了实事。
“摆驾学士院,让李训来讲《贞观政要》。”
翰林学士院是能让他放松的地方,《贞观政要》是能点燃他内心雄主血脉的书,圣上抬腿出了寝殿,对殿内几个恭送他的女官,一眼没看。
“徐女史,你对圣上说了什么?让圣上生这么大的气?”
几个司设女史对她都很不满。
圣上临幸女官,那是天经地义的事,可她说些不该说的话,妄图引导圣上,尚寝局也不会放过她,她们几个也要跟着受罚。
圣上走了不久,果然有姑姑来将她们领到尚寝局去。
徐清涟忐忑不安。
她不是怕被罚,而是拿不准圣上的心意。
叶尚寝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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