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奖赏。”
元枫冷笑道:“和王守澄勾结的狗,明天就有鸡腿吃了,那才是吃不了兜着走。”
“阿夔他们已经有行动了?”
“今日陈金水的生辰纲已到达通化门外的东元邸店,阿夔、邵春、阿茂他们的恶钱也进了这家邸店,今晚就要行动了。”
洛泱记起来了,通化门,就是今日洛泱他们进城时走的东门。
长安城外并没有护城河,城门外是一片寸草不生的空地,此处堪比城内,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外郭此时已经有很多平民居住,渐渐就有了市集,加上通化门是往洛阳方向官道直通的城门,很多送别的人都会送到城东霸陵桥边。
年年柳色,灞陵伤别。
也就是从灞水开始,这十里地邸店都有好几家,主要提供的就是仓储服务,让从洛阳过来的客商存货,等进城找好了买家再来提货。
东元邸店是最靠近城门的第一家,这家邸店开的时间很长了,慢慢向外扩张,他们连连地下都有密库,信誉很好。
客商都喜欢首选这家邸店存货,陈金水也同样。
唐朝装运东西的箱子,长得都很像,都是长方形的拱顶箱,装绫罗绸缎、金银器皿的还有些大小区别,装铜钱的箱子却是一个尺寸。
这也是为了方便估算出有多少铜钱。
陈金水这一百万贯生辰纲并不全都是铜钱,有香料、绸缎、金银器,金银铤,最后才是铜钱,每箱一百贯。
一百贯有六百来斤,再多,搬动的时候,挑夫就不好走路了。
那时的箱子大多是棕红色,为了区分,邸店会在箱子入库时贴上一张封纸,上面写着货主的序号。离开时,核对后再揭去。
这序号不是数字,而是干支,也就是“甲乙丙丁”“子丑寅卯”。
邵春、程越这些暗卫,不但要会暗中保卫主人,他们还练一个技能,就是听墙角。
别以为这个技能低级,在科技不发达的古代,不管是后来的皇城司还是锦衣卫,他们打探消息,其中一个最实用的就是“听墙角”。
在两人持之以恒的听了一段时间陈金水的墙角,提前知道了生辰纲歇脚的地方。也大概知道了箱子的数量。
幸好忻德反对到淮南一口气收那么多恶钱,而是提议在附近小额收。
也幸好李奏是个擅于听取下属意见的人。
他们只需要替换出箱子五十箱一样大小的钱箱。
数量有了,忻德很快给他们找了五十万贯恶钱,紧赶慢赶,才提前一天进驻了东元邸店。
而更早两天入住的阿夔、阿南,他们拉的十几木炭,已经通过邸店出了货,正在等拉货生意,总不能白白空车回去。
邸店赚了他们钱,他们也是付房费的,自然每天给他们介绍拉货的活。
可惜介绍了两个,阿夔都嫌地方不顺,不肯发车。终于等到阿茂这一单,邸店撮合,双方一拍即合,邸店高高兴兴的收了撮合费。
“掌柜的,今晚我们兄弟不能吃酒,明日一早还要赶路,你给我们上些鸡鸭鱼,兄弟们填饱肚子就回去休息。”
“好咧!”
阿夔招呼了掌柜,跟阿南打了个眼色,独自走了出去。
偷梁换柱
阿夔他们这段时间基本一天当成两天用,睡眠也很少。直到行动前这两天,才在邸店睡了个好觉。
看到阿茂、邵春他们将五十大箱存入邸店,他们都松了口气。
阿夔七拐八拐,进了一间虚掩的厢房,里面正是邵春、阿茂,他们脸上露出了笑容,阿夔道:
“我就怕你们赶不到,收钱还顺利吧?”
“我们也急啊,看着老忻每天回来那么几箱,不紧不慢羊拉屎一样,就怕到了时间还凑不齐数。
公子让他直接去淮南买,他偏说散着收便宜。我说你要便宜,干脆下面垫石子,老忻还教训我!”阿茂一肚子牢骚。
“不该教训你吗?石子垫下去,还没进宫就被发现了。”邵春在他头上敲了一记:
“记吃不记打,当初就是因为你那点小聪明,给了徐娘子逃跑的借口。”
阿夔四下看看,拿起桌上的胡饼啃了一口,门口有了响动,一个驿站管库模样的中年男子,鬼鬼祟祟探头进来。
阿夔忙朝他招招手:“高兄,就是这里,进来进来。”
那管库高袆看见阿夔赶紧闪身进来,他将手里拿着的一个小瓷瓶递给阿夔,又从怀里掏出一把钥匙道:
“他们的货已经入库了,安排和你们的货在同一个货仓,他们的箱号是‘戌’,和你们的箱号‘戊’只多一点,用瓶子里的漆料加一点就行。等你们的货出库,我揭箱号,两个字长得像,不容易被发现。
这是中间隔门钥匙,提货的时候,外面还有一个人跟我一块守着,你们动作要快,让他起疑叫唤起来,大家都得掉脑袋。”
高袆本是个做了多年的管库,深得掌柜信任。
一家人在东元邸店附近有房,妻儿屋前屋后种菜养鸡,还能接点织布的活,日子过得也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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