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时间,小娘子应该不会发现。
那两个小厮正要去叫人,就发现有人走了过来。
是杏花。
杏花听了他们的话,主动提出帮他们抬那半桶。这又脏又臭的活,杏花这样的大丫头居然愿意帮他们做,两个小厮自然千恩万谢。
藏在柱子后面的洛泱,这才明白,之前她到厕所里是去干了什么:
那多出的半桶夜香,可以帮助她逃出将军府!
她挥着白手帕,把树上的邵春叫下来,阿慕都没有见过邵春,不免有些吃惊。
“邵春,你赶到他们前面,到角门去告诉守卫,不管杏花要干什么,都别拦着她。然后你再去找大郎君,告诉他,杏花一定是昨日的知情人。”
邵春有些犹豫,低声说:“我让他们去通知大郎君,我在角门等您。”
洛泱点点头,看着阿慕说:“你跟着我,外面危险,到了角门你就回来。”
阿慕的头摇得就像货郎鼓,他第一次恨自己听不见,不过,他还有眼睛,他一定会盯着小娘子,不让她出事。
府里的路阿慕熟,他带着洛泱走牡丹园里的小路,很快就追上了抬着夜香桶的杏花。
到角门倒夜香的不止他们一路,已经有八九个人在角门外排着队,看见长川阁多来了个婢女,小厮们嘻嘻哈哈的,相互低声打趣着。
杏花放下夜香桶,那俩小厮哪好意思让她再等空桶,忙作揖向她道谢,她也趁势告辞,退到阴影里。
看看没人注意,她没有再进角门,毫不犹豫的顺着府墙阴影,向坊门方向跑去。
洛泱和阿慕、邵春都跟了出去,出了上善坊就是宽敞的天街。街上没什么人,杏花跑得慌慌张张,并不难跟。
她经过旁边的修文坊并没有进去,洛泱暗道:果然不是杜芊芊,那定是要去卢龙进奏院。
十字路口转弯的时候,她注意到,邵春在墙角做了个记号。
奇怪的是,杏花径直朝南市方向快步走去。
“她这是要去哪里?是不是去卢龙进奏院?”洛泱不识路,见她已经走出好远,忍不住问旁边的邵春。
“进奏院已经过了,看上去她是要去南市,不,应该是南市旁边的修善坊。”
“修善坊?那是什么地方?”
“是青楼聚集的地方,东都除了洛水边的花船,只有那里会灯火通明到天亮。”
果然,这条路越走越亮,杏花拐进了修善坊。
在女帝时期,这里住着不少到东都做生意的胡人,所以这里的房屋建得比别处多了几分妖娆。
如今被一串串各色灯笼点缀着,敞开的窗户里隐约可见里面或觥筹交错、或舞乐呢哝、或吟诗作赋,还真有些乱花渐欲迷人眼的味道。
洛泱看得心中激动:爸爸妈妈研究了一辈子隋唐五代,若是他们能亲眼看到这活色生香的大唐
没时间让她感慨,就在她东张西望的时候,他们被一辆离开的马车挡了片刻,杏花不见了。
面前左右各一家酒楼,阿慕指指左边的“云水间”比划着:
我没看见她进右边这家,一定是进了左边。
邵春示意他们停下来,说:“小娘子,你们在外面等等,郎君他们应该很快就到了,我上屋顶去看看,能不能确定她进了哪一间。”
他转头交代阿慕:“阿慕,你半步都不要离开,有人敢骚扰小娘子,你就往死里打。”
他在军营里见识过阿慕的武功,要对付几个流氓龟公,绰绰有余。
就在邵春沿着山墙跳上云水间楼顶的时候,一间装饰奢华的房间内,一个巴掌狠狠甩在杏花脸上:
“贱婢!还说没人知道,竟敢把苏家的人往我这里带!”
要人
云水间的一间包房内,两个男人正搂着女人喝酒,一个婢女跪在他们前面,她捂着脸抽泣道:
“我出来的时候明明没有人,也不知几时追上来的徐郎君,您说过,只要我及时将小娘子的消息报告给您,您就会放了我阿兄,还给我们一笔钱离开东都。
现在小娘子就要想起来了,她、她梦里都在喊,是一起跳舞的徐娘子杀了她”
“胡说什么呢!我妹妹什么时候杀她?我看你是不要命了,还想要钱?”
徐进德恼怒道,抬起脚要踹杏花,被史墨白拦住了:“哎,徐郎君没必要跟一个奴婢生气,听话就留着,不听话,找个僻静的地方杀了便是。”
杏花惊恐叫道:“奴婢听话、奴婢听话!奴婢不要钱了,只要奴婢的兄长。”
一个家丁过来耳语两句,史墨白淡淡道:
“知道了。带她下去,好好送她去见兄长。”
杏花不敢反抗,她虽恨阿兄好赌,昨日竟找到江边向她要钱,等自己上船看见小娘子被徐娘子推下水,她刚要喊人,船下的阿兄叫她名字,这才被徐娘子看见。
徐娘子的兄长下船去,将阿兄哄到一边,自己哪还有勇气说出真相?
好在小娘子被救了上来,又偏偏得了失魂症,徐柔嘉让她盯着苏洛泱,一旦有恢复的迹象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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