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他也没法再去挽回和改变。
“所以我现在唯一能做的——”
“我饿了。”
话都已经说到了这里,江遇自然也是知道顾知后面是还想再跟自己说些什么的。
可理智上他虽然接受了顾知的解释,情感上却还是觉得委屈。
因而还没等对方把话说完他就还是看起来不怎么高兴的低着头闷声打断了顾知的话。
“从饭店里出来之后到现在一粒米都没吃过,也一口水都还没喝。”
江遇头也没抬的捏住金渐层明显已经完全放弃挣扎的低垂在他膝弯处的猫爪子,既没再继续刚才的话题也没赶人走的停顿了一下。
“不过之前从被你送到门口之后就一直在楼下站着,现在腿酸难受得不想动了,家里也没什么吃的。”
江遇说着到底还是没忍住的又默默的抬起头看了顾知一眼。
“我出去买。”
顾知在说话的间隙里就已经二话没说的站起了身:“想吃什么?我尽量快点打包好回来。”
江遇又抬起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山水间的水煮鱼跟酸辣土豆丝。”
“要裕满楼名宴旁边那家的。”
他说。
“好。”
顾知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应了下来,一边往门外走,一边还语气温和的安抚了一下江遇:“那你先在家里稍微再坚持一小会儿,我尽量快些回来。”
江遇就又没忍住的在背后用“哎”当代称喊了他一声。
“嗯?怎么了?”顾知回过头问。
江遇无意识的抿了下唇。
过了十来秒,才又什么也没多说的冲他摇了摇头。
“没什么,你去吧。”他说。
然后在房门被对方给轻轻带上的同时,一声不吭的就转头把自己的手机给摁关了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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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水间是一家名字听起来还挺大气文雅的普通面馆, 根本就没有什么水煮鱼和酸辣土豆丝。
而且它离江遇他们住的这个小区很远,就算打车过去单程也有四十多分钟, 一般都是九点钟就准时关门打烊, 所以顾知注定是要白跑这一趟的,根本就什么也买不回来。
江遇也不是真的饿了,他就是单纯的觉得顾知现在给出的理由不管听起来有多么的合理, 之前的那些行为也依然让他觉得心里还是过不去, 不高兴。
但那些故意伤人的话和行为他也实在是说不出来更做不出来。
哪怕只是“以牙还牙”的用同样的方法去吓一下顾知。
所以他就只能稍显幼稚的从体力和一定的心理层面上,去折腾一下对方以换取心理平衡了。
换句话说也就是使小性子。
就仗着自己有理又知道对方喜欢自己, 说作就开始作上了。
但他其实已经有很多年都没有再对着别人这么使过小性子了。
自从江小水走了之后,莫羡渔和江停舟就忽然变得格外工作繁忙, “没时间”也不肯再多看他一眼。
完了他运气还一直不好,遇到的保姆一个比一个离谱,不是仗着家里没大人,欺负他年纪小,压根儿就没把他给当成主人来悉心照顾, 动不动的就把他一个人给丢在家里或是关在房间里自己去忙自己的的, 就是把那个时候总是因为想要让莫羡渔他们亲自回来照顾他, 于是就刻意表现得难以亲近,看起来甚至可以说是在无理取闹的江遇当成傻子, 不仅真的不好好照顾他, 还把什么丢东西和弄坏东西的锅都甩到他的身上的职业败类。
更有甚者,居然胆大包天到敢往他日常的吃食和饮品里放安眠药, 就为了自己能随时随地的出去跟她所谓的“男朋友们”约会。
好不容易遇到两个人品还算可以的吧, 可惜做的时间都不太长——一个忍受不了他总是一声不吭的跟在后面把她刚整理好的房间又弄得比之前更乱, 干了不到三天就走了。另一个则是因为家里出了事, 也干了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就匆匆收拾好东西直接向他爸妈提出了辞职。
就连后来遇见裴苯和他奶奶, 也因为前者性子比他还傲,想要等对方像江小水那样来哄自己简直就可以说是天方夜谭,能像走之前那样主动去找他别别扭扭的道个歉就已经很不错了。
而后者,则上了年纪没什么精力陪他折腾,再加上不管怎么说他们其实也就只是上下楼的邻居而已,所以哪怕是为了让江遇的爸妈放心而收下了他们的给的所谓的谢礼跟生活费,江遇也依然在心里给自己装上了gps,非常明确、而又清晰的给自己划出来了一个定位。
更何况那些钱或多或少的,在后面的时间里还大部分都被对方以节日红包的形式都转手又给塞回了他的兜里——
白得人家的悉心照顾就已经很过意不去了,所以江遇也不好意思再给人家多增添什么不必要的麻烦了。
更不想惹人生厌。
于是就只能什么事都自己个儿憋着,或是倒垃圾一样的,去把那些比较真实的内心情绪告诉给在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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