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静垫脚。
傅临远扣着她的脖颈,就差把她揉入怀里。
许久,他离开少许,她气息不匀,她眼里带着水润,静静看着他,她神色恢复了冷静。
傅临远扣着她的指尖一紧。
他嗓音艰涩。
“你真的不要我。”
陈静安静,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只看着他。
几秒后。
她垫脚,亲了亲他的薄唇。
然后便推开他。
陈静叫的那网约车缓缓开来,停在不远处。陈静提着肖梅的换洗衣服,走到那网约车旁,拉开那车门,坐了进去。网约车启动,调转车头。于从转头,看着陈静坐在后座,侧脸冷静,就这么车子开走。
他回头。
看向了老板。
傅临远站在原地,他指腹揉着唇角,几秒后,他走上前,弯腰捡起陈静掉落的头绳,走回车旁。
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他将房产证车证等仍在一旁的座位上。
把玩着手中的头绳,拿了一根烟放进嘴里,没有点燃,松松地咬着。
于从看向内视镜。
车里很安静。
他有种感觉,今晚衔接上了那次辞职信签字那会儿,那会儿他们无声地分开,这次是真正地做个告别。
陈静那句,傅临远,晚了。
意味着,她在周镇,在这儿,有新的牵挂,有意思想要留在这儿好好地生活,与大城市不再有别的牵扯。
包括傅总。
傅临远是聪明人。
他拿着房产证与车证来问陈静时,其实还是带着几分试探,想知道她,还如之前那般喜欢他吗。
但很显然。
她不了。
疼痛蔓延上身子,傅临远闭了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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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约车开得不快,穿梭在周市的大路上,陈静靠着椅背,看着窗外的景色,周市也有漂亮的几栋大厦。
就跟京市一样。
只是那几栋大厦很零散,所以看起来很孤傲。
陈静想着傅临远的突然出现。
他那样的人。
没有几分真心,是不会做这么冲动的事儿的。
他这么冲动。
是有几分喜欢她的对么。
陈静想着,又眼眶带泪。
可喜欢又能怎么样,她想在周镇过新生活,而他应该也该娶顾琼。就算不是顾琼,也该有其他人。就跟她那次说的一样,她回来嫁人,而他娶妻生子。
陈静用手背擦拭泪水。
逐渐地神色恢复了平静。
就像于从所说的那样。
深情也罢,爱恨也罢,但都可以藏于表面之下,若无其事。傅临远那边当然也能做到。很快,网约车抵达了医院,陈静付款又单独扫了钱给司机,然后提着袋子下车,住院部的走廊也不全安静。
有人因疼痛唉叫着。
也有人一整夜都在咳嗽。
陈静推开病房门,肖梅一下子就醒了,她睁眼,陈静走过去,说道:“睡不好?”
肖梅掩嘴指着隔壁道:“一个晚上都在咳嗽。”
陈静听懂了,吵到了不好睡。
她给肖梅倒杯水,喂她喝,然后帮她换掉尿管里尿液,小芒洗了脸出来,看到她回来了喊一声陈静姐。
陈静应了声,她进洗手间去洗手,洗完了出来。
陪着肖梅坐着,握着她的手,肖梅摸摸她的手,有点儿昏昏欲睡,她拉着陈静道:“你去看看晨伟那边,看看能有什么帮忙的地方。”
陈静点头。
她也去洗个脸,然后抬手扎头发,却发现头绳不见了。她走出来,翻了包,翻到一根很细的,随意扎好,接着便出门,下去三楼,远远就听到林秀丽的咳嗽声,陈静走进去,周晨伟正在给林秀丽屋里降温。
消炎等输液也都上了。
周晨伟一个晚上下来,脸色有些苍白,他满眼都是担心。陈静进去,他挤出笑容,“你没睡会儿?”
陈静问道:“阿姨怎么样?”
周晨伟摇头:“一直高烧不退,护士说主治医师一早会来看诊。”
陈静摸了下林秀丽的手。
滚烫到吓人。
看着林秀丽烧到昏昏欲睡的模样,陈静的心也提起来,她看周晨伟几眼,随后下楼去食堂给他买了份早餐。
周晨伟见状,道:“我吃不下。”
陈静放在床头柜道:“多少吃点,有力气才能照顾好阿姨。”
周晨伟安静几秒。
点头,听陈静的话,他走过去,拉了椅子坐下吃。陈静拿过毛巾,过水,给林秀丽擦脸擦脖颈,林秀丽的皮肤滚烫,红得不正常,她时不时地咳嗽一下,喉咙像烟枪一样,使劲地客咳嗽,喉咙好像有很多痰,卡在了上面,她肺部的ct ,白花花一片,看得心惊。
陈静看眼窗外,希望天快亮。
七点多。
主治医生来了,看到林秀丽这样,立即安排换药。护士听罢匆匆地出去,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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