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害死你!”元三小姐像是疯了一样,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忽然站起身跑到门口, 却怎么都打不开门。
“救命啊!谁来救救我,我没有杀人!”
这时候, 白衣女鬼继续飘近, “你没有杀人?那我是如何变成如今这副模样的?还不是拜你所赐?”
元三小姐背抵在门扇上,无助的抓着门框, 大喊道, “你别过来!不要过来!”
苏芷涵在暗处, 手里抓着一根细弱无物的绳子,绳子顺着角落、房梁一直延伸,另一端系在白衣女鬼的身上。她每拉紧一下,白衣女鬼就会往前飘一段。
“你拿着针来扎我,用各种羞辱残害的手段来对服我。你恨不得我死,那天,你就是这样把我堵在学堂里,杀了我。”
元三小姐尖叫着,双目赤红,脖子上青筋暴露,“我没杀你!是你自己,都怪你自己去撞了桌角。”
苏芷涵闻声手上一顿,在这种情况下,元三小姐不可能还有所保留。郑小姐也许不是她亲手所杀,但也与她的所作所为脱不开关系。
“若不是你,我怎会死?”
白衣女鬼凄厉的笑声在屋子里回荡,伴随着元三小姐的惊叫声,令闻者生畏。
女鬼笑声渐渐小了,“我太寂寞了,你下来陪我吧。”
元三小姐惊恐的瞪着继续飘近的女鬼,转过身去用身体撞门,抬脚踢门,大声求助,却无济于事。
白衣女鬼像是在看她的笑话,“原来你也有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一天。”
元三小姐绝望的跌坐在地上,“我,我没有杀你。那天,那天我就是让人去扯你的衣服,只要你肯脱了衣服跪着给我磕三个响头我就放过你了,可你偏偏不肯,就是要和我作对。推搡之下你才撞死的。不管我的事,是你自己害死自己的。”
白衣女鬼并没有因为她说出真相就罢休,“可我实在太寂寞了,就想找个人陪陪我,你欺负我是真,就你了。”
元三小姐闭上眼睛,眼泪鼻涕横流,整个人缩成一团,抖成了筛子。
“我,我也没欺负你几回,就是让你下跪磕头过,打过你,用针扎过你,剪过你的头发和衣服,也没有什么了。你去找那个姓楚的,他喜欢你,可是他是个懦夫,眼睁睁看着我对你为所欲为不敢说一句话,寂寞你就去找他,他一定很乐意。别找我!”
惊吓之中,她把一切都交代了。苏芷涵松了绳子,走到女鬼身边。白衣女鬼也把头发捋到后边,脱了血衣,露出原本的面容。这时候房门也打开了,俞悯嫣等人都站在门口,每个人都是义愤填膺的。
“大家是同窗,你怎么忍心这么做?”俞悯嫣皱着眉头斥责道。
元三小姐回头看看她们,在看眼前站着的二人,终于明白过来。
“你们你们串通起来骗我!”
苏芷涵帮夏丹雪将青丝捋顺,“元三小姐,如今这么多人证,你还想抵赖吗?她们畏惧你家的势力,不敢说实话,也只能从你下手了。”
夏丹雪接过楚楚递来的锦帕,将额头的血迹擦干净,“本来以为还得做副鬼脸效果更好,没想到你这么容易就交代了,是不是做贼心虚啊?”
元三小姐像一滩烂泥似的再也起不来,只余下哭泣声。
“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欺负人?”
面对俞悯嫣的厉声斥责,元三小姐却突然破罐子破摔,连哭带笑,妆容早就花了。
“她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事事都比我强?我就是看她不顺眼,恨不得把她的脸划花了,把她的手指全都断掉,看看她怎么用一张脸勾人,怎么弹琴写字。不过是个员外郎的女儿,还是个不知道怎么说话的傻子,我没有欺负她,我是在帮她合群。”
元三小姐还想继续大放厥词,忽然被苏芷涵用布塞住嘴,绳子绑住手脚。
如今事情已经明了,也没有必要在让这个人继续说些气人的话了,免得把好友气出个好歹。
“夏姑娘,你先将她押送衙门,交代下去,捉拿共犯。”
待夏丹雪将元三小姐带走,苏芷涵按住俞悯嫣的肩膀,“悯嫣,今几日劳烦你了,好好歇息吧。”
俞悯嫣深吸一口气,眼眶微红,“芷涵,我,我没想到,自己读书的丽嘉地方竟会有这样的事。”
苏芷涵拉住她的手,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她。也难怪悯嫣如此伤心,那书院里她也待过一年,如果不是郑小姐的死,她也不能相信会有如此恶劣的事发生在身边。
“悯嫣,你放心,这件案子,我一定会让施暴者受到应有的惩罚。”
郑小姐虽不是元三小姐亲手所杀,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元三小姐以及共犯尽数被捉拿归案,其背后的家族没有一个敢到大理寺要人的,只因她们全都供认不讳,签字画押,罪责无可辩驳。
周丝蓉记录上最后一笔,长舒一口气,“让她把牢底坐穿!太可气了。”
苏芷涵在郑小姐的墓碑前驻足片刻,如今郑小姐已经入土为安,郑家没有办多风光的葬礼,简单了事,不过这样也好,相信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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