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物业又不了解,一时半会儿的还真不好找,真怕耽误时间。便只能祈祷,潘佳玉还能有丝意识,能坚持着把门给打开。
但,让人失望了,敲了半天,里面也没任何动静。
梁小华急得不行,就准备下楼去,去小区门口找保安帮忙。
颜冬姿却心里头一动,在门口四处翻找着,地垫下面,花盆里,终于,她伸出手臂,在门头上摸到了一片钥匙,赶紧比量了一下,就往门上的锁扣里插。
门锁转动,颜冬姿心中一喜,看了梁小华一眼,便将门打开,几人顾不得喜悦,便往屋子里面冲去。
便看见潘佳玉倒在了客厅沙发旁,专门放电话的下茶几旁边,满头是血,不知死活。
颜冬姿和梁小华大惊失色,忙躲到一旁,看着医护人员上前查看。
直到一名医护人员检查后说道:“呼吸、脉搏都有,只是暂时昏迷了。”
两人这才松了口气。
医护人员给将昏迷的潘佳玉做着急救措施,准备等下就抬到担架上。
梁小华见潘佳玉身上还穿着睡衣拖鞋,便拉着梁小华跑到卧室里,在衣柜里胡乱地收拾了衣服鞋子,跟着医护人员下楼去,又随同着,钻进了救护车。
到了最近的平城市第一人民医院,潘佳玉被推进去抢救,两人又帮着结算救护车的费用,办理住院手续。
眼看着颜冬姿的红包一点点的瘪下去,梁小华庆幸,“还是你想得周到,要不是你带够了钱,佳玉姐的治疗就得耽误了。你垫付的钱,等佳玉姐醒了,我让她还给你。”
颜冬姿点点头,说:“不着急。”
两人去了抢救室附近的座椅上坐着等。
医院大概是唯一一个不受春节影响的,大年初一,医生、护士,一如往常办的匆忙穿行。
颜冬姿和梁小华两人坐着等了大概有一个来小时,还不见潘佳玉出来,不免很是担心,两人便聊天,驱散心中的紧张感。
颜冬姿便说出了心中的疑问:“佳玉姐的伤在后脑,那样的伤,只可能是被人砸的。屋里也没有硬闯、打斗的痕迹,那她的伤只可能是熟人干的。”
梁小华自然也想到了,咬牙切齿地说,“很有可能是她老公干的,以前他就跟佳玉姐动过手,这个畜生!打了人知道把凶器拿走,却不知道帮着叫救护车,这跟谋杀有什么区别!”
颜冬姿:“那怎么办,咱们要报警吗?”
梁小华想了想,说道:“还是等佳玉姐醒了,让她自己决定吧,咱们毕竟是外人,省得费力不太好。”
其实不管是老家还是平城这边,老公打老婆的情况也都不少。曾经听一位工友说,他们老家有句俗语是,打倒的媳妇,揉倒的面,意思就是说,得把媳妇打服了,打怕了,她才能顺从、听话,就像是揉面一样,使劲用力揉,做出来的面食才好吃。
颜冬姿的爸爸疼老婆孩子之所以和他的厨艺一般的出名,就是他从来不跟媳妇孩子动手。不仅如此,他还从小教育自己的两个儿子,不能跟媳妇动手,说只有窝囊废才会欺负自家女人。
从小受家庭氛围的熏陶,颜冬姿对于老公打老婆这种行为的忍耐力比梁小华差多了。
“真是让人生气,凭什么,就凭自己是男人,力气更大吗!”她听梁小华讲了一点潘佳玉和她丈夫的事情,两人是大学同学,只不过后来潘佳玉自己创业,事业做得越来越好,而老公却混得越来越差,后来就干脆不上班,每天吃喝玩乐的过日子,脾气却越来越大,渐渐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梁小华便叹口气说,“这世界上,像你爸爸那样,不跟媳妇动手的男人有几个呢?我都虚二十四了,不敢找对象,就是怕碰见个我爸那样的男人,窝里横,出去谁都能踹他两脚,回到家就不是他了,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颜冬姿说道:“还是不动手,疼媳妇的好男人的,比如我大哥,我姐夫,我二哥将来也不会,别说他不会,就是他敢动手,我爸也能收拾他,还有周先生,周先生也不是那样的人!”
梁小华:“像他们这样的男人有几个,想想我就觉得未来一片黑暗,还不如一辈子不结婚一个人过!”
颜冬姿想劝他这世上的好男人还是很多的,可是细想起来,她认识的男人着实有限,也没有资格劝说梁小华,索性就不说了。
他们两个没报警,但警察还是来了,是医院报的警。医院有强制报警义务,医生怀疑潘佳玉的伤是刑事案件。
警察来时,潘佳玉已经做完手术,醒过来,被转到了普通病房。
据医生说,潘佳玉后脑上的伤虽然不致命,但她昏迷又失血,持续这样,后果不堪设想,幸亏送医及时,才捡回来一条命。潘佳玉醒来时,看见了陪护在身边的梁小华和颜冬姿,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了。
串串眼泪里,包含的委屈、无助、痛恨。
“你这是……”梁小华本来想问问到底是不是被她老公给弄成这样的,忽然间也问不出口了,只紧紧握住她的手,怔怔地流出眼泪来。
警察就是这个时候来的,一男一女,年龄都在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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