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问我要刀,莫不是准备图谋什么大计不成?”
谢揽道:“等我做完事再告诉你,你先将刀给我。”
冯嘉幼见他这坚决不可更改的模样,真是头痛极了。
两次进京考试,两次因为打架伤了手。
还有上次在书楼,万无一失的情况下还能被擒。
他到底是凭借什么自信总认为自己有本事抓贼立功的?
冯嘉幼是真的怕了,是不是每一株参天大树在小树苗时期,都这么难养的?
沉默片刻。
冯嘉幼忽然道:“刀在书楼里,就我搁置法典的柜子最上方,你踩着梯子登顶就能瞧见。”
“原来在书楼里。”谢揽奇怪自己竟没想过去书楼找找看,毕竟那里存放的东西,才是冯嘉幼的宝贝。
大概是从来也没想过,冯嘉幼会将那柄苗刀当宝贝。
毕竟在她眼中,奇货可居的只是他本人。
转身开门时,他脑海里还在想,她怎么会将他赠的刀和她最珍视的法典放在一处?
“嘎吱”,门开了半扇,谢揽忍不住扭头看她一眼。
这一别不知会不会还有再见之日,想说一声对不起,让她做了赔本买卖。
他有他的骄傲,不可能向朝廷低头。
相处短短时间,她应该也不会真像她说的那样愿意嫁狗随狗跟他走。
谢揽手臂用力,闷着头开门出去。
结果门还没关上谢揽又阔步迈进来,瞪着冯嘉幼:“我此行一去凶险重重,都可能回不来,你在开心什么?”
冯嘉幼攥起袖子擦了擦眼角:“哪有,我担心得很。”
“你当我瞎了?”谢揽心道这女人可真会装,临别那一眼,他恰好从铜镜中看到她在笑。
她明明不信他有抓贼的本事,认定他是自不量力自寻死路。
竟忽然将刀指给他,还偷着笑,估摸着是终于认识到自己押错了宝,想换块儿宝,开始盼着他死在外面!
冯嘉幼一时语塞,错开目光,盯着铜镜。
从铜镜的倒影去看谢揽。
她方才确实担心,因不信他的能力,不知他打算干什么,急的想像打晕隋思源一样打晕他。
突然想到,她上次拿砚台打晕隋思源,是为了改他的命。
预知梦里谢揽既然能活到官居一品,那么他强烈想做的事情,她根本不该阻挠。
“西北漠上的半个王”,“大理寺或许遭劫”,京城十几年没这等大事了。
没准儿真是他的契机。
她才会笑。
谢揽见她这幅做贼心虚的模样,越发确定自己猜得不错。
好得很。
他保护她,心疼她,怜惜她,试图懂她的抱负,结果当她认为自己没有价值时,竟会立刻变脸盼着他死。
冯嘉幼从铜镜中看到他站在原地寒着脸生闷气,又不好解释:“你真的多心了,你本也清楚,你是我费尽心思求来的夫君,我岂会盼着你不好?”
她的理想与他的前途绑在一起,天下间谁盼着他不好,也不会是她。
谢揽第二次转身走,这次比刚才坚决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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