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老夫人听到他的话后脸色刷白,指着他的指头抖得更厉害,「你、你……她怀孕了?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怎么敢搞出孽种来!时容,你是不是疯了?!你疯了!她是你的亲侄女啊!她是你大哥的女儿!」
他从没见过母亲这副模样,惊慌失措的大喊着,因为愤怒而流出的眼泪在他看来格外刺眼。
「是,时弥和我在一起了,我和她上床了。」时容语气平平,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般没有任何情绪。「别说什么孽种,简煦和简星听到会难过的。」
「闭嘴!」
大手握住她枯瘦发皱的手指,微微往下压。
时容始终神情淡漠,平淡地看进去时老夫人的眼睛,「你现在哭什么呢?当初也是你跟老爸说,时家应该绝后才对得起他这些年对你的折磨,我们叁个孩子不过是他强暴你后的孽种,如果可以的话,你会将我们丢进山沟里让野狼啃食个干净,若不是为了时家的钱和权,你早就生一个杀一个了。」
时老夫人瞪大眼睛,干瘪的唇在颤抖,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她是名门望族出来的千金小姐,在人前总是稳重端庄,一颦一笑都像拿着尺度量出来的完美,就算到了老年的时候,她也依旧是人们口中端庄大气的时家夫人。
这些话,是她说的没错,但绝不是在人前说的,甚至是在自家孩子的面前,她都不可能说出这种话。
这些是在暗房里,时克华将她捆绑起来施虐强暴时候,她气急怒骂的诅咒,其中多少分真心,她自己清楚知道。
但时克华就是喜欢听她的咒骂,她骂得越狠,他越兴奋。为了逼她,他甚至会变本加厉地折磨她。
天之骄女的她在婚前对时克华印象不错,原以为他虽然古板无趣还有点强迫症,但身边没有绯闻,处事稳妥,一看就很好拿捏。但谁知道人人眼中的老古板在性事上有施虐的嗜好。
刚迎娶的年轻夫人成了他的性奴隶。
每日一到晚上,当夜幕降临,她就会被他强行拉进去暗房里施虐强暴。
她金贵惯了,何曾受过这种凌辱?她曾经试图逃离这场婚姻,却没想到时克华却爱上了她——谁知道是她年轻的肉体,还是单纯的喜欢她这个人呢?——于是,趁她在这段婚姻中挣扎求生的时候,釜底抽薪,从她父亲手中拿走了大部分的股份和权利,正式地将两家合并成一起,娘家搭上了时家是一飞冲天了,但这也阻断了她离婚的念想。
一旦她离婚,她将一无所有。
她已经没有退路了。她只能选择留在时克华身旁,当他光鲜亮丽的性奴隶妓女。
她恨时克华,也恨这个害她深陷泥沼的时家。
「当时爸因为一些小事将我丢进暗房的小隔间里关禁闭,忘了把我放出去。」时容冷漠地说道,仿佛那段黑暗的过去于他而言不过是一个小插曲,「那对年幼无知的我来说相当冲击——更别说,我的亲生母亲口口声声地说她想杀了我。」
「我是恨你的父亲!」时老夫人辩解道,「你的父亲是个恶魔!他是怎么对你们姐弟的,你可曾记得?他就是个变态、疯子!我有什么错?他如此凌虐我,你是我的儿子,你既然知道了,就不心疼我吗?!」
「我心疼你啊,妈。」时容回答,目光澄亮,「于是我不再因为你的咒骂而耿耿于怀,我也试着去理解你的立场和心情。」
他说得如此云淡风轻,仿佛当年躲在暗房内,眼睁睁看着父亲用皮鞭抽打浑身赤裸的母亲的人不是他似的。
母亲在他的心中一直是高高在上的,总是穿着光鲜亮丽的女性。但这样的母亲,却被父亲剥光了衣服绑在暗房中,用皮鞭抽打她、用各式各样奇怪的道具凌辱她,甚至撒尿在她的嘴中,逼迫这个女人喝下。
年幼的他心疼极了,恨透了父亲,也恨外祖家将母亲视为联姻的工具,用过即弃。
但有一天,他发现他错了。
「但如此恨他的你,又怎么会留下?」
闻言,时老夫人一怔,瞳孔微微颤。
「因、因为我走不了!」时老夫人愤怒辩解,「我也想离开那个疯子,离开这个见鬼的地方!但我走不了!」
「你不是走不了,你是舍不得走。」时容冷漠地说,「你一面恨他,一面眷恋他。」
母亲口口声声说着父亲是恶魔、是变态,却又跪在他面前低声下气、如没有尊严的母狗般求着父亲的蹂躏玩弄。她一面恨着父亲的虐待,一面期待他的凌辱。
所以在时克华死后,被他养大的胃口无法被满足,以前她有多愤怒,此时就有多饥渴。在极度的空虚之下,她找了男人,一个不够,两个不够,后来越找越多,性事上的饥渴令她做出了一件件疯狂的决定——她变得淫乱放荡,四处和小情人寻欢作乐,甚至不在意被孩子们发现,只要没人把话拿到台面上说,那都不算事。
时晴和时云与她最接近,该看的、不该看的都被看得一干二净。但这两人为了维护时家那浅薄的体面,选择闭口不谈。
时老夫人在时克华死后豢养一屋子的情人不是秘密。她时常会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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