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蜜吃了几口便没胃口了,放下筷子,她走到陈叹樵的门口,敲敲门,陈小乔,出来把碗刷了呗,姐姐头晕,动不了啦哎呀,得去床上躺着。
(小乔,她给陈叹樵起的外号,专门夸陈叹樵漂亮,但对方挺不乐意的,陈蜜称之为不识抬举。)
屋里没动静,也不知道人在做什么。陈蜜把话带到了,推开自己的卧室门走进去。
房间一切如旧。
陈蜜扒拉了一下书柜上的专辑和画册,还有各式各样的笔记本,大多数只用了一半,上面贴着非主流大头贴。
陈蜜皱了一下眉,把过去视若珍宝的东西搬了下来,打包放在角落里,之后又从书包里挑了挑练习册和课本,摆在顺手的位置上。
她人虽然晕了不在学校,卷子却一张没少地都跑回了家。想着就是秦望帮她整理的作业清单,有福未必共享,有作业必定同当。
陈蜜还在里面翻出来一张纸条,两行控诉学校恶行,三行艳羡她逃过期末考试,两个字想你聊表思念。
说起来又开始发愁,陈蜜这次是以脱离高中教育九年的身份回来的,这个时间让她义务教育回炉重造都足够了,更何况高考结束半年即废物一个月后就是高三,她的知识储备几乎为零,一年后的高考陈蜜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看着卷子上熟悉又陌生的试题,陈蜜一头栽在床上,把系统叫了出来,系统先生,你们这里有没有学习速成的服务啊?
系统,抱歉,为了保障考试公平,我们目前无法提供此类服务。
陈蜜试图再挣扎一下,这些知识也都是我以前花大力气学的呀,就不能复原一下吗?反正都是我学的,也没有借助外力,就当是物归原主了
系统,在下刚刚查询了一下,您并没有将相关记忆在系统内存档,在下实在是无能为力
陈蜜说,那我把课本看一遍,这样就有记忆了,你能不能把这些知识都复制粘贴进我的脑子里呀?
系统,我可以向上级申请一下。
陈蜜,好哦,谢谢你。
向上级申请反馈,这话一般都是用来搪塞人的。她没太把系统的话当真,翻了翻高中课本,两眼一黑又躺回了床上。数学是陈蜜最头疼的科目,公式琳琅满目,她大概要从高一开始补课了。
陈蜜摇了摇头,虽说高三也是从高一的内容开始,但高三教学进度快,她又差的多,不做准备届时必然要落在后面。
陈蜜算了算假期的时间,把复习计划大概列了一下。门外传来碗筷碰撞的声音,她不自觉地笑了笑。
整理完学习资料后已经到八点半了,陈蜜犯困,躺床上眯了一会儿,睁开眼,挂钟刚好指到十点零五分。
陈蜜揉揉眼,决定去洗个澡。
浴室里的洗发水、沐浴露都是公用物品,也不涉及卫生问题。至于其他贴身用的,胡玉桐觉得孩子们大了应该有隐私,就分别放了两个浴花、两个澡巾,让姐弟俩各用各的。
陈蜜盯着两个颜色不同的浴花,隔着门喊陈叹樵,陈小乔!你用的哪个浴花呀!
陈叹樵没理她。
臭小子陈蜜嘀咕着,拎着浴花澡巾去敲门,陈叹樵,在不在呀?
陈叹樵?
陈叹樵?!
屋里静悄悄的。
码头的背影、焦灼的尸体、安静的夜晚警灯长明陈蜜突然被一股巨大的恐惧裹挟,记忆不受控制地朝她涌来,破碎的、血腥的、模糊的画面一闪而过,死亡、任务失败、死亡、死亡、死亡
停、停下!陈蜜抱住脑袋,感觉自己被一些陌生的记忆撕成碎片,每一个碎片都看不清晰。
系统先生陈蜜头疼欲裂,脑海中的白团子却没有出现,她再次呼喊:系统先生!
没有回应。
晕眩中陈蜜推开卧室的门跌入进去,哐当一声,人跌在地上。
等
撕裂的痛感突然消失。
陈蜜抬头,看见陈叹樵慌乱遮掩的手,一时间愣住了。
小台灯在桌上两者,两本习题册,一本摊开了摆在远处,一本放在面前没摊开。
还有一张白色的东西,被陈叹樵迅速地收了起来扔进了抽屉里,她没看清。
阳台上的窗户开着,窸窣的虫鸣如同海浪拍涌上来。
夏风微动,叶影婆娑。
陈叹樵手肘撑着书桌,腰带散开,裤子松松垮垮挂在胯骨上。他拿手虚掩着下半脸,骨节分明,上面还带着一些轻不可见的液体,在灯光下闪着亮光。
陈叹樵瞪她,眼底发红,呼吸乱了阵脚。
谁让你进来的?他心烦意乱,抽了张纸攥在手里。掌心黏糊糊的,抽纸很快被揉成一团扔在脚边。
陈蜜到底是久经风月场的人,一眼便看出来他刚刚做了什么。
男孩子年轻气盛可以理解,陈蜜摸了一下鼻尖,把尴尬轻轻带过,问他:这些哪个是你的?我不记得了。
陈叹樵滚了下喉结,平复了呼吸,道:棕色的澡巾还有那个蓝色的浴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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