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蜜吓一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男人兜头揽到床上。
来人不曾想到能撞见香艳的一幕,瞪大了眼愣在原地,嫂子嫂子也在啊
赵离皱眉,随手抄起旁边的衣服擦嘴,遮去了半边脸,徒留一双眼睛刺向门外。
是他手下的人。
赵离皱眉:滚。
陈蜜扯了被子,在赵离身后扶了下碎发。
小伙自知搅了人好事,可此刻却也不敢走。他神色慌张地看看楼下,向赵离求助:哥,对面带人围场子来了。
若是一般的嫖客闹事,他应付一二也绰绰有余。可这次似乎来的是敌对组织的人,近些年双方抢占码头生意,愈发势不两立,这次指名道姓了要赵三刀出面,他毫无办法,只能上来找赵离。
赵离沉默了几秒,说:知道了,告诉他们我马上下去。起身便穿衣服。
陈蜜也跟着下床,赵离看了她一眼,说:你留在楼上,别下去。
陈蜜皱眉:套用没了,我下楼买一盒。
我来买,你在楼上呆着。
门关上了,楼下的争吵声渐渐隐去。下午的阳光刺的人眼疼,陈蜜去开窗户,被晃得眼晕。
楼下的街道熙熙攘攘,鸡鸭的叫声混着粪水、草木的腥味,以及东南亚的湿热水汽,一同翻滚上来。
陈蜜在床边站了两分钟,转身走下楼去。
一楼安安静静,嫖客们都已离开,小姐衣衫不整地站在门口,远远围观,不敢进前。从陈蜜的角度来看,好似一群钓脖的烧鸭,清一色地面朝客厅门外。
她扯了条薄纱披在肩上,双手环胸,也朝门口看去。
前院的空地上围了两片人,一群是看热闹的路人,一群是对方来砸场子的打手。赵离站在门前,把砖头房和对面的人一分为二。
男人半倚着门框,正低头点烟。
双方对峙,中间还趴着一个女人。离得太远,门又被赵离挡了半边,陈蜜看不清那人是谁。
上楼前和陈蜜聊天的女人见她要出去,伸手扯了她一把,摇头制止,陈蜜。
陈蜜回头看她。
女人摇头,三哥没让你呆在楼上?
没有。陈蜜抿嘴。
女人显然不信她,把她往回扯了扯,说:三哥特地吩咐了,看见你下楼了就让你再上去。
没事的,我和他说。陈蜜安抚地拍拍对方的手,对方仍旧不让她去,陈蜜又说:外面有女人,我得去看看。
你在这地儿哪还管得了别人?
能照顾好自己就不错了陈蜜知道她下一句要这样说,摇摇头堵住她的话,能救一个是一个。
女人沉默了会儿,回屋给她递了把水果刀,拿着,以防万一。
没事,赵三哥在呢,不会有事。嘴上虽说着,陈蜜还是把刀收了,你帮我看着屋里的小姐,别让她们吵闹。
陈蜜出门,对方的人正用越南语说话,她听不太懂,只认得几个词:姐姐,客人,小偷
赵离的烟抽了半截,刚想张嘴,却看见身边多了道人影,走到舌尖的话又给咽回去了。
他皱眉,把陈蜜扯到身边。
出来做什么?
男人叼着烟,嘴一动,烟灰扑扑地往下落。
陈蜜的目光落在中间那人身上,出门才看清了,不是一个,是两个。一个男孩趴在地上哭,另一个稍微年长一些的女人,连蔽体的衣物都没有,赤条条地躺在地上,已经被打的不行了,只吊着一口气。
陈蜜看着她微弱起伏的胸脯,确认了,还活着。
我认识她,是住一楼的小姐。陈蜜盯着半死不活的女人,轻轻扯住赵离的衣角:她快不行了,我得送她去医院。
现在还不行,对方不放人。
陈蜜说:那不是我们的人吗?
赵离不易察觉地吐了口气,掐掉烟头,说了几句越南语,又低头和她解释。
男人只挑了重点讲,陈蜜理了理思绪,也差不多明白了八九分。
按照对方的说辞,是女人在他们地盘上揽客。按照女人的说辞,是为了给弟弟买药路过那里,并没有要揽客的打算。
两地发生纠纷,要不赔钱,要不赔人。一般情况是赔人,把惹事的小姐推出去,自己捅的娄子自己补,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
如果来赔钱,人就不能动,落实了证据后按价赔偿。这种情况是少数,毕竟此地,命不比钱更值钱。
可眼下人被折磨的半死还来讨说法,很难不品出一份挑衅的意味。
皮肉生意赚的都是小钱,这阵势像是奔着码头来的。赵离皱眉,看了那女人一眼,命不好。
命不好,被当作了势力争夺的挡箭牌。
陈蜜听罢扯了扯嘴角,能到这里的有几个是命好的?
赵离哑然。
我去拿个毯子给她盖上。陈蜜看向他。
你不该露脸。赵离皱眉,但也没什么关系。你去吧,动作快一点。
赵三刀,你屋里倒是藏了个好货。对方的领事是新来的,操着浓厚的方言,眼睛一直盯着陈蜜的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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