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兄弟,是亲兄弟。——但,正常的兄长会这么看弟弟吗?他想起然晋刚上大学时,母亲曾要自己去相亲。母亲说,你要27岁了,也该找找未来伴侣了。那时候他回答还没有打算,就随便推掉了母亲的提议。但现在回想,自己明明答得极为心虚——就在他想着「伴侣」的那一刻,脑海中浮现的却是然晋。曾经以为这只是自己觉得弟弟的事情比伴侣重要,可显然并非如此。帆煜慌慌张张地逃跑了,自我催眠已经不管用。他再也没有办法继续忽视那一阵阵的心悸,长久以来的习惯都不是习惯了,每一个事件背后都有了无比合理也无比悖逆的解释。他闻到了自己的信息素,是情动的表示。帆煜拉松领带,解开两颗钮扣;车子里热得不行,帆煜摇下车窗,让外头的冷风灌进来。习惯事事都划下一条条涇渭分明的线,到了然晋脚下,却是一大片的灰色区块。而自己站在灰块的边缘。这不算越界吧?他开始自欺欺人,抓着胸口的布料。连界线都没有,又怎么能够算呢?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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