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真的,他也一定要来到这里看看。这个夜晚充满了紧张与追逐,路程越行越远,东面的天际线上甚至已经出现了点点光亮。白天对于追捕来说,丧失了趁夜色靠近的先机,车和人都暴露在光亮里,会带来额外的风险。不过陆为都已经到了这里,也不可能因为天色将晓而放弃行动。终于,楚玛尔河的红色光芒又呈现在了面前。野马川在楚玛尔河的尽头,顺着楚玛尔河继续西去,就能抵达目的地。陆为突然兴奋了起来,他疲惫了一晚上的精神就像睡了个十二小时的觉一般回归高亢,只因在西望的远处,出现了连排的帐篷。巡山队没有在野马川设置哨卡,那里的帐篷,只会属于盗猎者。而那么大的规模,也许住的就是马阿大一伙人。可当车越开越近,陆为的兴奋就渐渐减弱了。这么明显的车响都没有逼出盗猎者的侦查员走出帐篷来查看,这意味着,帐篷十有八九是空的。他避免了一场枪战交锋,可又走失了这群盗匪。果然,当车停在了那排帐篷前,他拿着枪一一查看时,帐篷里连个鬼影都没见着。火堆还点着,柴火甚至都还没烧完,但人已经跑完了。又是他妈的这样。第五次了,他又抓到空的帐篷。马阿大就是那传说中的狡猾兔子,洞穴太多,行踪不定。陆为气得舔后槽牙,看一旁有林瑾在,才没有吐出些不堪入耳的脏话来。他走出帐篷,想去找附近的车辙印。可这一带都是沙丘,一夜的大风吹过,沙丘上的沙子一层层卷变,早就把车辙都掩盖得毫无痕迹了。“陆为,那还追吗?”林瑾问。陆为一脚踹向自己的车轮,拿死物出气。“不追了。拆了这些帐篷,我们一会儿回去。”“哦。”这里的几顶现成帐篷,用的材料都比巡山队用的好太多。陆为心里自己安慰自己,这一次没抓到马阿大,好歹收获了这些帐篷。林瑾负责收帐篷里马阿大团伙留下的保温垫、睡袋等材料,而陆为负责拆帐篷,都堆在吉普车的后座里。辛苦都忙活完,林瑾靠在车门边喘气。这里的海拔似乎比卓乃湖那里要高出一点,她动起来有些缺氧吃力。陆为觉察出她不对,到她身边来看情况。林瑾还是摆摆手:“没事的。”她靠着喘一会儿就能好,也不是什么大事,不想麻烦他关心。陆为紧张问道:“有没有觉得胸闷?”“有一点吧。”“有痰吗?咳嗽吗?”林瑾忽地笑了笑,喘着气说道:“你放心点,我不是肺水肿。就是喘而已。”她主动拉起陆为的手,将他的手贴在了自己前胸。隔着厚重衣料,他感受不到她皮肤的触感,却能体会出衣料下的柔软。“肺音还是很正常的,对吧?”陆为没学过医,靠这样一摸,哪里就能摸出她肺音正不正常。只觉得贴在她身上的手在发烫,看着她的眼睛也在发烫。林瑾的气喘逐渐平复了,面色也越来越红润。她放开了陆为的手,浅笑着说道:“好了,咱们继续拆帐…唔——”话没说完,就被陆为堵住。他疯了一般把她抵在车门上,一手抓住了她两只无措的小手举过头顶,另一手捂上了她的脖子,让她无法挣脱。唇舌如刀剑,划开她的嘴唇与牙关。他吻得用力极了,像是要把她吃下去,舌头紧紧纠缠着她的软舌,她口腔里的每一寸都不肯放过。津液交换的啧啧声在车边响起,靡乱的情事不合时宜,但他偏偏在这时候这么做了。捂着她脖子的手微微用力,他听见她因疼痛和窒息而发出的呜咽,亲吻更加兴奋投入。这个吻里带着太多太复杂的情绪,陆为自己都说不清是为什么。在见过她最坚硬的模样后,看见她柔弱的一面,就想恶狠狠地蹂躏上去。终于,他松开了手,退开了一点距离。林瑾面色涨红地看着他,唇上破了点皮,湿润润的眼睛酝酿着泪,楚楚可怜又无辜。他摸摸她的小脸,粗粝指腹从她面颊划过:“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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