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了,太后还在中堂,呆在我这儿能干甚么,多余。”谢苌宜已经止住了哭声,稚气道:“阿娘不要怪三兄,是我要拉着兄长捉迷藏的,我摔倒兄长也很难过。”彧王妃慈爱看着谢苌宜,声调也变得柔和,“苌宜乖,阿娘没有怪他,只是你祖母在,我们不能失了分寸,你三兄是王府的世子,他该去陪你皇祖母。”“母亲说的对,”谢政玄随后望着谢苌宜,“三兄先过去,晚些时候再来看小苌宜。”一向乖巧的谢苌宜点点头,“苌宜在卧房等着三兄。”“好。”随后,谢政玄转身出了房门,宋俱怀也立马跟着出去。出去的路上,宋俱怀有个问题在心中想了很久,眼看快要到中堂,他不想错过机会,小心翼翼对谢政玄询问:“世子。”谢政玄转眸看他。宋俱怀道:“俱怀有一事想问,不知世子这几日有没有见过晏娘子?”“医监找她何事?”“倒也不是重要的事,只是晏娘子几日迁说想来太医署看我养的药草,但是一直没见人,我去御云观看她,才得知她已经消失好几日,我担心她出事。”谢政玄不动声色,“她大概去甚么地方云游,医监也知晓,她性格活泼,御云观整日念经诵经也没乐趣,估摸过不了几日就回来了。”“可我总觉得,娘子这次大概是出逃了。”说到此处,宋俱怀环视了一圈周围,见没其他人他继续道:“不知世子有没有听说,太师府的人驻扎在了御云观,虽然也没大张旗鼓,风言风语总是有的,我听有人说,太师竟然想纳晏娘子为妾,实在不可理喻。”“哦,原来是这样吗,那她消失也就有道理。”瞅着他似乎不怎么重视,宋俱怀焦急道:“世子殿下,晏小娘子她在皇都城势单力薄,守城那么严格,凭她肯定出不去,她一定还在城中,要是在城中就免不了被太师的人抓到,殿下能不能帮忙找找她?”谢政玄一步步走着,似是清闲,不同宋俱怀的急切,他很平静,“宋医监,别小瞧她,相信我,她不会落到魏绰手上,好好在你的太医署待着就行。”宋俱怀闷闷的没有言语。话语间,谢政玄已经到了中堂,进去前,他回身看了眼宋俱怀,“医监别cao心了,我说的话医监好好想想,我从来不说没有把握的话。”他却是从来不说没有把握的话,会给宋俱怀多余说这些,他自有打算。皇太子自幼身体羸弱,半个月前他听太后说太子咯血之症愈发严重,恐怕不是长命之象。这也是谢晋从小被带入宫中的原因,在太后的政局中,他是太子的影子,就是为了防止皇太子有不测。太子的事在宫中知道的人寥寥无几,事关国本,走漏风声是要杀头的。当初太后带谢晋进宫,为了掩人耳目,还选了仁亲王之子进宫。仁亲王为先帝贵妃之子,封号仁王,任职东都牧,行事监察权,他的幼子和谢晋大三岁,名叫谢祐。谢祐自进宫后就被魏皇后亲养,已然魏氏的人。要是皇太子真有事,他得做好完全的准备,绝不能让谢祐上位。收拾魏氏一事,他必须得加快,眼下最棘手得不是找出王允生案的凶手,而是如何夺下魏光手中三十万的兵权。希望,他的暗卫能将他的话传达给宇文崇。太子的病情目前由彭礼在掌管,宋俱怀是彭礼的徒弟,谢政玄总觉得他是可用之才,后面用得着。说完后,谢政玄看中堂门紧闭,敲了下门进去后,里面只有太后和彧王两人在高台上坐着。还没听清两人在谈甚么,只见太后拿起茶杯摔向彧王脚跟前的台阶上,杯子破碎的声音极响。太后对拱手弯腰的彧王怒道:“我说你是不是得了失心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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