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谢小郎君来了,他想见世子。”闻言,晏枎虞猜到是谢晋,只有谢晋才会被这么叫。他从小就在宫中,太后爱他爱的紧,和太子共用一个师父教学。冬儿记得谢政玄的嘱咐,他不再时不要放其他人进来,为的就是避免暴露晏枎虞的行踪。晏枎虞记得,谢晋非常崇敬和喜爱谢政玄这个哥哥,他很少出宫,两人在宫里也不常见。前世,谢晋对她这个未来嫂嫂也很好,既是他来,她回避就是。“让谢小郎君进来吧。”她朝护卫道。又转眼看向冬儿,“我回房,他看不见我,就不会暴露行踪。”说着,她回了屋内。谢政玄踏进院子时,谢晋刚坐了有半刻。她听见他回来的声响,从后窗偷偷向庭院望了眼,可以将院内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谢晋刚满八岁,俨然是一个王家贵族子弟模样,见谢政玄进来,他立即起身道:“三兄。”虽为亲兄弟,谢晋在谢政玄面前很拘谨,说是拘谨,不如说是安静乖巧,和谢苌宜的表现完全是两个模样。“阿晋何时来的?”他摘下帽冠递给薛策。“才来一会儿,祖母昨日让阿晋回王府,今日本来要回皇宫,阿晋想起和兄长多日未见,就来看看。”谢晋看着谢政玄的眼神是崇拜的。他继续道:“上次启栎节,因为阿娘在,阿晋都没和兄长好好说几句话,兄长从边关归来几个月,阿晋都没有和兄长多坐会儿,兄长每次去祖母宫中,阿晋又在崇文馆学习,这次前来,就是想和兄长多说一会儿话。”谢政玄:“是三兄的疏忽,没有多去崇文馆看你。”谢晋作为彧王妃疼爱的孩子,他和谢苌宜一样享受着父母的宠爱。虽然对谢政玄来说,他的母亲淮王妃没有亲自喂养过他一天。而且本来就对他不喜的王妃,在亲弟弟谢晋出生后就对他更加厌恶。这个世子之位,她也是想让来谢晋来坐。但谢政玄本人,并没有对谢晋有一丝怨恨和不满。谢晋眼睛亮晶晶的,“那三兄可以以后多去崇文馆看我吗?”“当然可以,只是阿晋,你在崇文馆要好好学习,不要辜负祖母对你的期待。”“阿晋会的。”谢晋性格内敛,对谢政玄话倒是很多。“三兄不知,当阿晋得知三兄会留在皇都有多高兴,阿晋觉得若不是长姊出事,三兄就再也不会回皇都了。”谢晋说的是谢阳初,他这么小,也能看出谢阳初在谢政玄心中的重要性。提到谢阳初,他意识到自己说多了话,闭嘴不语。谢政玄看着他笑了下,“这里不是皇宫,你不用这么小心,阿姊的事已经过去了,你三兄我又不脆弱,提了就提了。”趴在窗户偷听的晏枎虞心想,真的已经过去了吗,这话莫不是用来骗谢晋的。他环视了一圈院内,没有见晏枎虞的身影,吩咐薛策道:“她人呢?”薛策道:“可能在屋内。”他点头,没再继续问下。谢晋也不知说的是谁,谢政玄没让薛策叫她出来,倒不是防着谢晋,他是对谢晋身边跟随的内侍和嬷嬷不了解,防止有人多嘴,让她呆在屋里最好。夕阳西下,谢晋简短和谢政玄吃过晚饭后,坐上了回皇宫的马车,临走前他还问谢政玄,“下个月崇文馆考试,要是我可以考到第一,可以来三兄的府内住上三四日吗?”谢政玄应允。马车离开,他回院中的时,她已从屋内出来。他径直走向堂厅她跟着进去,桌上的饭菜还放着,基本没怎么动,冬儿拿了新的碗筷来。他坐下,她很识趣的帮他斟酒,其余人都退到一边。府内的仆从似乎都默认,她和他的关系不寻常。“你倒是聪颖,知道躲人。”他道。她委屈,“妾又不傻,殿下这是在取笑妾。”他笑了下。她望向桌上的菜肴,拿着筷子,小心询问:“妾可以吃吗?”“你要是不吃饿瘦了,我担心无闻道长会唯我是问。”闻言,她弯眼一笑夹了一块儿鱼肉,咬了口,表情却是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知道她想问甚么,他道:“魏绰在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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