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神兼备,未来定是一切谋望皆如意,想必是万事皆成,只不过,有事不可执念太深,执念过深势必会伤及自我。”“哈哈”男子大笑,矗立道,“虽然在下不信天命之说,不过先生的话也算吉言相加,贺崤在此谢过,不知道长尊姓大名?”“贫道姓杨名遒。”“杨道长。”贺崤从腰间拿出一串通宝,递过去,“这点小钱就当给先生的谢礼,后面等真如先生所说,那我就信先生说的天命。”“那就多谢郎君打赏了。”杨遒没有拒绝。两人说得起兴,杨遒没发现晏枎虞趁机早已悄悄溜走。他再寻时,已是人海茫茫眨眼间就找不到人影。贺崤早就见她想要离开,杨遒一走,他转身进了酒楼饮酒赋诗去了。杨遒好一番寻找都没找见人,回到摊位上连连叹息。他没想到会突然遇见晏枎虞,身为复生者,他唯一想做的就是阻止前世的灾祸再次发生。他曾看着她的尸体被人抱着放在娶亲用的轿辇上,看着那人大开杀戒,血洗皇宫,众叛亲离,变得失去人性,使上百条性命消逝。他深觉,这次重来也许是上天给他赎罪的机会,上次能有那样的惨剧发生,他脱不了干系,他只希望这次一切都不要再重蹈前世的覆辙。只是他对晏枎虞的身世知之甚少,这下找人也不知去哪里找。好在,他对另一位的情况较为清楚,只能先跟着对方了。
晏枎虞不知杨遒与自己一样,都是重生,以为他只是个普通的道士,摆脱他后就辗转回到了王府。她后脚刚踏进大门,抬眼就见谢胤栩行色匆忙,步伐极快地朝内宅堂厅方向走去。他边走嘴里不停还向身边的随从询问:“你说的可属实?”紧跟他的随从回答:“千真万确郎君,亲王正在大发雷霆呢,二娘子让小的赶紧叫郎君过去。”听他们这言论,铁定是出了甚么事。晏枎虞思索着要不要跟上去看看。思考间,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小女孩梳着双髻,挨着她跑了过去。本着一种直觉,她试叫道:“苌宜?”女孩儿转过头,一张粉雕玉琢的面容上带着迷惘。因心急,女孩儿只是匆忙看了她一眼,跑着也往堂厅去了。见谢苌宜也出现在这儿,她预感彧王这次发怒可能和谢政玄逃不开,于是也跟着过去。才到廊下,她就看到谢政玄笔直跪在院中,旁边还有一个被打的半死的随从。气派的堂厅门口坐着彧王和王妃,以及一位夫人,仆从们都聚在一旁。之前对她出言不逊的孺人张氏跪在彧王脚下,不停用手帕拭泪,哭的梨花带雨。“本王再问你一次,孺人张氏说你非礼她,你究竟有没有强迫她做那些腌臜事?”彧王声音浑厚,身高八尺的他给人很强的震慑感。谢政玄冷峻的面容上看不出丝毫紧张,他更像是无所畏惧,“我说没有强迫,父亲会信么?”彧王怒斥,“逆子,说,为甚么还要再做这种事?”“没有为甚么,这件事本质是你情我愿,”他音调上扬,“张孺人应该清楚,不存在强迫。”“世子为何这样诬赖妾身,”张孺人闻言立即凄凄惨惨控诉,“明明是你不顾妾身意愿,对妾身动手动脚,眼下却这样拖人入水。”这出戏看的晏枎虞倒有些不明白,前几天还夜半幽会的两人,这会儿倒是闹得鸡飞狗跳。“妧媆。”闻玉悄悄绕到她身后,“正找你呢,我就猜你在这儿,我帮厨房阿嬷做完事回房都不见你人。”她之前最爱凑热闹,闻玉知晓她这个习性。“我去客栈拿包袱了。”“不是让你等我一起去吗?”“这么一件小事我还是能做的,东西我放在门房了,一会儿再去取。”“喏,甜酥。”吃的她还提在手上。闻玉接过她手中包好的酥饼笑的美滋滋,“还是你知道疼我。”说着,闻玉立即打开油纸就咬上其中一个,同时取出一个递给晏枎虞,但后者显然这时的心思都集中在堂厅前。她问:“阿玉,你知道这怎么一回事吗?”她想着闻玉一直在府中,许是会听到一些风声。闻玉吞咽下口中的食物,望着对面一群人小声道:“听说日中彧王让世子在书房等着论事,一到书房却撞见这两人在一起,举止不端。”晏枎虞听着,“书房撞见,白天就这么光明正大?”“是啊,要我说他们也忒大胆,现在呢,这个张孺人说谢世子趁彧王外派出巡,三番五次强迫非礼她,这次也是因为她给彧王送茶,谢世子又趁机对她动手动脚,反正各执一词,谁也说不清。”闻玉娓娓道。“原来如此,你都听谁说的?”“厨房的阿嬷,他们都是王府老人了,当时也有几个下人在场,闲言闲语传的很快的,不过你可不敢给其他人说啊,到时候传出去我俩几条命都不够填。”晏枎虞点头,脑海里想着花园那晚她看到的景象和谢政玄说的话。以谢政玄本人心思缜密程度,白天做这种事,还是在他父亲书房,怎么都不像他的处事风格。其中风险有多大他应该清楚,结合假山前那晚他的言语,整件事看下来很难让人不怀疑他不是故意。“阿耶,”谢胤栩站出来规劝,“三弟纵然之前犯过错,但他已经知错,绝对不可能再犯第二次,这其中肯定有甚么误会。”“诶长兄,”谢雍一副看戏的表情,“这如何会是误会,政玄可曾是个不顾纲常伦理的人,阳初阿姊怎么没的,长兄难道忘了。”谢阳初名字一出,堂厅的氛围都冷了一度。彧王横了谢雍一眼,后者话一出口就意识到了错误,低头没敢言语。谢胤栩一时无言,站在他身边的妹妹,彧王府的二娘子谢芷用力拽了拽他的衣袖,示意不要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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