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我陪你等。”“我昨天才知道,眼罩其实能看清。”孟茱喉咙有点干涩。“什么眼罩?”问完江令屿抿了抿唇,两秒后又说道,“其实有点模糊,但我确实每次都很舒服。”孟茱沉下头颅,左手抓两把颅顶卷发,紧接着额头被挑,她的脑袋就这么被江令屿搬到肩头扣着。江令屿左手抱住她后腰,轻舒她的脊背,“你不拒绝,我就抱了。”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戒色,孟茱觉得下面又湿了,整个人木木的。“江令屿,如果我们和好,我遇到更喜欢的,会一脚把你踹了!”“会吗?”江令屿反问。片刻后,他又变回那副软耳的语调,“那分手这么久,茱茱,你怎么还没遇到?”孟茱扒开他黑色高领毛衣领子,吸一口他身上的味道,“能当炮友,不能和好,你要吗?”身边嗡嗡一阵车风吹过,她哥的大g已经停在前面三米处。孟茱松开江令屿,微抬眸,同他这对凤眼对视,“早点回去吧。”说完她转身,提步到大g跟前,开后边车门上车。很长一段时间,江令屿都没联系她。起初孟茱把他从黑名单拖出来,两天还没消息,重新将他押回去。再次见面是寒假,在一个朋友组织的party散场后。站在酒吧门外等人时,孟茱被灼眼的黄色车灯闪了两下。掀眼望去,是江令屿的黑色宝马x7,驾驶座车窗一点点下降,露出他那头棕色微分碎盖。这脸骄矜清傲的模样,和她哥那个傻逼情敌如出一辙。旁边一堆酒后无德的男男女女吹口哨,孟茱右脚后转,背身而立,揉了揉眼睛。“上来!这里不好停车。”江令屿朝她喊。“喔喔喔——”周围一圈人起哄,孟茱嫌丢人,挂上口罩瞪着他,脚步一闪一闪开后座车门。“茱茱,回哪儿?”江令屿态度180°大转弯,扯着温润如玉的声线。孟茱掏手机,一边给本身要送她的模特朋友发消息,一边毫无表情报城南大平层的地址。车座中间伸过来一只握着芝麻蕉的大掌,指节微弯,掌背带着交错的血管。酒精在大脑皮层沸腾,孟茱的思绪千回百转。
最早追江令屿,她有意备一根芝麻蕉。孟茱自己没得吃,他就得给她分一半。后来江令屿也会给她送,一看不是芝麻蕉,她就没接。香蕉品种里,黑点多的芝麻蕉,淀粉含量相对更低,不容易长胖。江令屿朝她探身,把芝麻蕉剥开半截,重新递给她,“怕炮友酒后难受,应该没问题吧?”孟茱下颚一抖,余光瞥向右侧窗外的酒吧大门,声调冷淡,“有炮友了。”那只骨节颀长的手,连同他倾过来的大半截身板,一同收回去。江令屿顾自咬一口香蕉,右手转方向盘,驶入车道。偶尔有食物和牙齿碰撞的咀嚼音进耳,孟茱戴上蓝牙,屏蔽之前凑江令屿跟前,非咬他一口香蕉的画面。车内暖气沁入皮肤,松软神经,她摘掉左肩的墨绿色腋下包,紧接着手机响了,男模打来的电话。那边诘问道,“茱宝,你还真让他接走了?”“什么意思?”“就是那辆车,是你前男友吧。这阵子咱们出活动,半夜停车场老有他的车,有回项目负责人脾气不好,这男的请大家喝东西。”孟茱没注意过,“你没看错吗?”“不会,那车挺牛逼的。”“好,那你回去路上注意安全,下次见!”收了线,孟茱摘掉耳机,便收到前座江令屿那两道棕色眸光。有意回避视线,她听到江令屿说:“茱茱,你看起来不开心。”平述事实的语调,一经孟茱过滤,只有那股处在马斯洛第三层需求以上的傲慢和冷漠。溃烂的身体和过往,在她的灵魂深处穿门驻扎。三哥说要她好好活着,哪怕做一朵荆棘花园里的毒玫瑰。可她只觉得她要枯萎了。张水格一天不死,她就永远生长在旱土里。“跟你待一块儿,我开心不起来。”孟茱看向窗外飞驰而过的车流。车里没了声音,她戴上耳机,专心听着时戾那个傻逼,分享给她的交响曲,双手不自觉挥着节拍。后座车门被打开,夜风冻乱了孟茱平和的情绪。盯着门外的江令屿,她发觉已经到达小区门口,立刻拎包,“谢谢。”同时眼神往左平扫,让他让让。江令屿岿然不动,盯着她的视线自带扫描仪功效,直白且深沉。孟茱半分不让,死瞪着他。双双相对,她看到的是不甘,愤怒,怨气,以及江令屿眸底那抹重重的委屈,通通剜进她无数个魂牵梦绕的濡湿夜晚。帅吗?特别,校草呢!活还好!喜欢吗?好像也不讨厌,他那么蠢,哄哄骗骗就好了。孟茱右手拽住他黑色针织高领,对准他唇瓣狠咬。收听到江令屿的闷哼,她摸摸他微蹙的眉心,紧接着便被他探舌入侵,带着那股浓浓的薄荷味,掌握主动权。滚烫的舌头轻扫着孟茱的神经,气若游丝地舔舐她,交换呼吸和津液。酒精一丝丝坠落,孟茱甩掉左手包包,大力揪住他风衣外套。待他步履蹒跚上车后,照着他后脑勺,就是一巴掌,长时间隐忍的怨恨一触即发。“你是不是蠢!”孟茱眼眶湿润,脑袋左转,往左边挪pi股。“嘭”一声,江令屿侧首关车门,随后拾起她掉在地上的包包,放前排车座中间。车玻璃上看着他耐心的动作,孟茱回眸,发现他同样眸含水光。她润了润嗓,“现在是晚上,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吧?”“嗯。”江令屿深吸一口气,将她垂落下来的羊毛卷别到耳后,随手轻抚着她的侧脸,“和好吧,茱茱。”长指滑到脖颈,顺至锁骨,他挑开孟茱的羊毛外套,盯着她金色的一字肩紧身露脐长袖,“我们以后都不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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