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锤腰,安抚道:“已经过了十日,很快就到大婚了。”
梁嬿跟赵千俞抱怨道:“那两个嬷嬷是母后亲自挑选的,她们隔三差五便会同母后汇报。本宫一会儿站起来,一会儿又坐下,这些规矩本宫早就学过了,嬷嬷们偏要本宫学,学来学去,都是本宫只晓得。”
轻轻揉着梁嬿腰肢,赵千俞听闻此话眸色暗了暗,疑惑道:“莫不是故意不让我们见面的?”
梁嬿眸子亮了亮,起身看先赵千俞,恍然大悟,“有道理!”
而后,她蹙了蹙眉头,掌心打了一下他肩膀,嗔怪道:“若不是你不守规矩,母后怕你乱来,这才派嬷嬷们来盯着你。”
赵千俞正欲说几句,门外响起孙嬷嬷严厉的声音,“长公主在跟谁说话?夜已深,还不入睡?”
梁嬿担心孙嬷嬷突然推门进来,忙把赵千俞推到床上,一边扯了被子掩住他身子,一边冲门口说道:“嬷嬷,本宫准备歇下了。嬷嬷今日辛苦了,快回房歇下吧。”
孙嬷嬷应了一声。梁嬿听见脚步声渐渐远了,心里的是有终是落下。
赵千俞掀开被子,仰头看着梁嬿,唇瓣舔了舔,道:“其实,悄悄的,也不错。”
大手一拉,他将梁嬿拉入怀中……
五月十七,大吉,宜嫁娶。
迎亲的花轿从皇宫出来,从朱雀大街开始,饶了半个京城,最后还在长公主府门口稳稳停下。
在阵阵鞭炮声中,一身大红喜服的赵千俞下马,牵着红绸带的一端,迎了尊贵的长公主下轿。
新娘子羽扇掩面,端庄大气;新郎官高大挺拔,丰神俊朗。两人并肩走上府上台阶,光看背影,便觉是登对的。
入夜,新房外的屋檐上挂了大红灯笼,喜庆的氛围弥散在整个府上。
赵千俞在前院敬酒还未回来,梁嬿独坐在喜床便竟有些忐忑不安,待会儿的他还会像往日一样顾及她的感受说止住便止住吗?
在学成婚事宜时,梁嬿听了无数遍“夫妻对拜”,可当正经听到这一句时,还是感触颇多。
她和赵千俞,成婚了。
梁嬿唇角扬起笑意。
“殿下殿下,驸马来了。”
侍女匆匆来报。
梁嬿忙将羽扇握紧,掩住面颊。
按照嬷嬷说的,梁嬿却扇,两人喝了合卺酒。
刚开始赵千俞安安分分,依着嬷嬷所言,照流程一步一步来,当喝完合卺酒后,直接将新房里的闲杂人等统统赶了出去。
梁嬿笑他急切,赵千俞坐在她身边,也不否认。
看着梁嬿头上的凤冠,华贵繁重的凤冠她戴了一天,定是不舒服,赵千俞眉头一蹙,心疼道:“礼成了,我帮淼淼把凤冠拆下。”
繁重的凤冠没了,梁嬿只觉头和脖子轻松许多,她动了动脖子,舒展了些。
赵千俞一凑过来,梁嬿便跟他抱怨,“成婚好累,等回到南朝还要来一次吗?我不想。”
这一整日下来,她腰酸背痛,尤其是顶着那繁重的凤冠,脖子酸痛。
手搭在梁嬿纤瘦的腰肢上,赵千俞唇角蹭了蹭她娇艳的唇,哄她道:“回朝后我跟父皇提一提,礼节能简则简。”
梁嬿笑盈盈,仰头看他,“夫君真好。”
赵千俞一怔,这一声仿佛是极其稀罕的珍宝。
指腹摩挲她腰肢,赵千俞掩不住的欣喜,抱她更紧,“再叫一声。”
梁嬿还不适应这称呼,声音比适才小了些,也缓了些,低头软糯糯道:“夫君。”
赵千俞应了声,抚上她脸颊,看着她姣好的面容和纤长的乌睫,心底的念想越发浓了。
他含住梁嬿的唇,轻轻吮着,仿佛是珍馐,细细品鉴,又怕一口吃下去,没了,故而格外慢。
红烛摇曳,帐铃叮咚。
夜阑人静时,屋中轻吮和搅动之声才越发明显。
梁嬿不由自主环住赵千俞肩膀,纤白的脖子往后仰,渐渐成了道优美的弧线,而他轻轻吮着她脖上贪恋已久怎也咬不够的小痣。
赵千俞吻去她滑落下颌的细汗,嗓音低哑,道:“淼淼,今夜可以留了?”
从前两人还未成婚,赵千俞在敦伦之事上处处顾及梁嬿的感受,嘴上虽说着“父凭子贵”,但一次也没实施过。
如今,两人拜堂成亲,名正言顺,没了顾忌。
梁嬿迷蒙中睁开眼睛,眸光潋滟,情动之时比任何时候都要妩媚,她点点头,算是默许了。
赵千俞欣喜,越发尽职尽责。梁嬿双手攀住他肩,有了支撑,这才没滑下去。
印着倒影,窗外漆黑的夜里闪过一道流星,刹那间照亮一方;
后来,这一晃而过的流星出现了一次又一次。
新房中,红烛燃烧,直到天亮才燃尽。
骄傲半生的赵千俞心甘情愿臣服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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