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含出花瓣,花瓣上沾的水宛如甘泉。
而那贝齿,不慎碰到了赵千俞的手指。
两人都不自觉缩了缩。
云鬓松散,碎发垂落湿漉漉的凝在一起,沾在如雪的肌肤上。
玉颈纤长,高高扬起,如白鹄一般。
樱唇含着一片花瓣,而那花瓣实则已经是被咬破了,揉出了条细痕。
赵千俞一紧,额上渐渐渗出细汗。
他吞了吞唾沫,深深呼吸两次,那躁动的心绪始终没有平复下去。
从温泉水面上又捻起一片花瓣,赵千俞塞到梁嬿唇边,发|烫的手指在她唇角滑过,指背又从她下颌滑下耳角,紧接着又缓缓滑下。
梁嬿是否有被他这般引|诱到,赵千俞不知,他只知道倘若梁嬿再不承认,他就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额上细汗眨眼间汇聚成汗珠,从赵千俞面颊落下来。
梁嬿一声笑,花瓣从唇上掉到赵千俞胸膛上,带着胜利的愉悦,嬉笑道:“你输了。”
而后,梁嬿在赵千俞肩膀上含住一片花瓣,凑近他,隔着花瓣吻上他唇。
“本宫也输了。”梁嬿手臂从水下抬起,水淅淅沥沥滴落,搅动这两人都不平静的心。
双手环住赵千俞脖子,坐在他跨|间,梁嬿话锋一转,骄傲道:“但这次是你先败下阵来的。”
此举此话所谓何意?
赵千俞一清二楚。
刹那间,温泉水面荡起涟漪。
梁嬿背抵在光滑的石头上,赵千俞揽着她,疾风骤雨般吻着她唇瓣……
足腕上的铃铛阵阵作响,宛如是打着节拍的丝竹声,此起彼伏,但仍旧掩盖不住温泉边的三种不同声音。
水下沉闷的铃铛声越发清脆。
原是那足腕上的红绳挪到了温泉上面。
鎏金铃铛清脆叮咛,那顺着铃铛流下来的水珠砸在赵千俞腰背上,又顺着他背脊紧实的线条滑下水面。
妃色小衣漂在花瓣浮动的水面上,晃晃悠悠,随着水波一上一下,微微荡漾……
梁嬿来温泉别院本是打算歇息放松一阵的,没想到竟比在府上还累,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仿佛被人从急驶的马车上扔下去一般,骨头好似散|架了般。
她皮肤娇嫩,昨夜在温泉边,后背被石头磨破了。
梁嬿气急,狠狠咬了赵千俞一口,在他手臂上咬了个红红的牙印。
赵千俞指腹摸着手臂上小巧的牙印,心里却很是高兴。梁嬿连咬人都是心中有他,牙印一深一浅,怕他疼,是拿捏了力道的。
已经梳洗穿戴完毕,梁嬿吃罢早膳坐在一旁。
赵千俞坐在她旁边,他长手一伸靠在她身后,轻轻揉着她后腰,讨好道:“消消气,往后换我在后面靠着。”
梁嬿生气,抚开赵千俞的手。
赵千俞跟黏人的绞糖一样,又凑了过去,兀自给梁嬿揉腰。“莫生气了,下次让你咬回来。绝不还手。”
梁嬿恼他一眼,加了一条,“把你眼睛蒙上。”
“好好好。”
赵千俞还没试过,正求之不得。
因头夜在温泉狠了些,接下来的日子里赵千俞倒是安分,没有碰来梁嬿,规规矩矩揽着她入睡。
在温泉别院陪梁嬿散步、赏花,惬意地过着每一日。
临近夏日,别院池塘边时不时有蜻蜓飞过,在水面荡起涟漪。
岁月静好,舒适惬意。
惬意悠哉,梁嬿都快忘了回府后正等她的一大堆事情,以致于回到府上有些手足无措。
在两人在温泉别院的时候,太后便提前拨了两名嬷嬷到长公主府,由这两名嬷嬷教导梁嬿出嫁事宜。
在温泉别院有多欢愉,赵千俞回到府中就有多失落沮丧,因为那两名嬷嬷将他的衣物统统搬出了梁嬿的寝屋。
两位嬷嬷立在梁嬿寝屋,阻了赵千俞要进屋的道,“婚在即,从今天起,还请睿王住在北苑的厢房。”
长公主府有北苑和西苑,其中赵千俞曾经住过的西苑距离梁嬿寝屋不远不近,而北苑则不同了,跟梁嬿寝屋相隔甚远。
赵千俞脸都青了,为了和梁嬿成婚,搬去了北苑暂住。
赵千俞本以为这事就这样了,可这两位嬷嬷来了以后,他非但夜里不能宿在梁嬿寝屋,白日里还不能和梁嬿走得太近,每每用膳,两人都是分开的。
且在府上,赵千俞已经很久没有看到梁嬿了,虽然只是三日不见,但他觉得过了有整整一年。梁嬿每日都在屋中和两位嬷嬷学规矩,偶尔在院子里散步。
两人便远远相望,但不能对视太久,那两位嬷嬷发现了会责备不合规矩,以致于两人总是匆匆一瞥,很快便敛了目光。
梁嬿从未预料到成亲是如此麻烦,一整日学着规矩,耳边也是两位嬷嬷一阵接着一阵的教导声。
头几日,赵千俞还能独守空厢房,后来是越发想念梁嬿,待夜深人静翻窗进了梁嬿寝屋。
梁嬿抱着软枕,趴在床上,赵千俞坐在床沿给她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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