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千俞轻声哄道:“乖乖吃饭,好不好?中午便没吃饭了,晚上吃点好不好?”
那指腹在她面颊上敛去碎发,梁嬿恨透混蛋赵千俞,待他手指凑近时,狠狠咬住他手。
赵千俞闷哼一声,任由梁嬿咬着,不将手缩回。
目光在她面颊逡巡,赵千俞看着她娇艳的红唇咬着他食指,眸子刹那间变得幽暗,道:“倘若你能消气,想如何咬,便如何咬。咬手指不尽兴,咬别处也未尝不可。”
梁嬿拍开赵千俞的手,怒气并未消退半分,反而更加生气了,红着脸骂道:“呸!混蛋,休想再哄骗本宫。你那脏丑东西,本宫才不想咬!”
脏丑东西?
赵千俞剑眉紧蹙,他指的是脸、手臂、肩膀,并未往那方面想,让梁嬿咬他手指,全然是想让她消气。
手掌撑在床榻,梁嬿耳畔。
赵千俞探身,目光缱绻,道:“长公主何时咬过小十七?”
除了偶尔摸摸,她可是从来都没有咬过。
虽然,赵千俞期待那天的到来。
梁嬿面上红霞飞,耳尖也跟着烫了起来,梗着脖子骂他,“你说这话无耻!浪荡!不知羞!”
赵千俞笑笑,梁嬿虽愤怒着,但面颊上确有了几分娇羞。他看到梁嬿待他并非只有生气,她心里多少还是有他的。
将头探低了些,赵千俞目光在她微红的面颊上流连,“脏丑东西这四个字,究竟是谁先说出来的?”
梁嬿哑然。
半晌后才反应过来,他又是故意的!
每次都设好圈套让她乖乖跳进去。
赵千俞还是想让梁嬿进食,终究是理智战胜了邪|念。
他低声轻哄,“吃饭,好不好?吃了就不闹你了。”
离家万里,被人拘着。
被曾经喜欢,喜欢得紧的人拘着。
生气愤怒和委屈涌上心头。
梁嬿眼眶红了,两眼泪花,从不轻易在旁人眼前落泪的她,哭着呵斥他,“混蛋,滚开!混蛋混蛋混蛋!”
每骂一声,梁嬿心跟着痛,眼泪也流,手掌在他靠近过来的身上打来推去。却是蜉蝣撼大树。
她那点小小的力气在赵千俞身上如隔靴搔痒,根本推不动他。
赵千俞捉住她手举至头顶,一手挽住她细了不少的腰肢,将人困在方寸之间,嗤笑一声,“恨我,总比忘了我好。混蛋还有更混蛋的事情没做。”
也总比她嫁给其他男子好。
“淼淼不听话,不吃饭,那就做。”赵千俞俯下身子,发狠似吻上她唇。
让梁嬿也尝尝她眼泪的味道。
唇瓣被赵千俞含出,唇齿间是他的味道,也有她眼泪的咸咸。
梁嬿怕得不行,推搡着他,发现根本推不动,只会让他越发欺负她。
她要求饶吗?
态度放软一点,求饶他就会听吗?就会放她离开吗?
梁嬿还未曾向谁求饶,即便是在温泉别院被摄政王架刀在脖子上,她也未曾喊过一声求饶的话。
求饶的话,梁嬿喊不出来。
“淼淼,以往你是喜欢的,如今你只是在使性子,生闷气。我往后再也不骗你了,你看我一眼好不好。”
赵千俞匍匐在梁嬿颈间,从未如此卑微求着别人的他一声一声唤着她名字,一声一声在求她的原谅。
梁嬿并拢双膝,两眼泪汪汪,不知是被赵千俞吻着脖子,还是心底攀升出来的惊惶和异样的情愫吓住了,她哭得发抖,“姜国,本宫要回去。”
“晚了,倘若长公主早些见我,我也不至于出此下策。”
赵千俞敛开她脖子上垂落的乌发,纤白的脖子上没有一丝阻碍,完完全全露在他眼底,脖上那他惦念已久的小痣没了遮掩,暴露在他眼中。
如雪般的玉颈上一枚深红的吻痕尤为显眼,在烛光下泛着晶莹。
莹莹夺目。
指腹抚上梁嬿侧脖上的痣,赵千俞眸底晦暗,满脸心|机,粗俗的念头随之而起。
赵千俞起身,跪在梁嬿腰侧的腿往后退了些,膝盖堪堪落在床沿。
手指在梁嬿腰间的丝绦流连,赵千俞捻起丝绦的一端,念头随之而起,在此之提前道:“舍不得淼淼受苦,也不愿淼淼大着肚子嫁到睿王府。”
只有先委屈它了。
梁嬿慌忙按住他手背,泪眼盈盈,心底泛生出不好的预感,颤抖着声音说道:“你想作甚?”
“伺候好长公主,乖乖吃饭。”
赵千俞解开她腰间丝绦,举着她手放在头顶,就用这丝绦绑住她纤细的手腕。
“刺啦——”
襦裙撕破的声音划过梁嬿耳畔。
赵千俞低头,探寻……
梁嬿慌了,额间的细汗随着眼泪滑落,妄图挣脱赵千俞的束缚,语不成调,“吃,我吃饭。”
赵千俞没抬头,甚至越发卖力讨好了。
梁嬿头脑发昏。
渐渐地,她从一开始的惊恐啜泣,逐渐缓了心神。
被弄花口脂的樱唇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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