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口脂下那轻微破皮的娇唇。
淼淼的肌肤,太容易留痕了。
梁嬿唇角轻抿,道:“本宫自己来。”
十七不松手,执意要喂梁嬿,“还是我来,殿下今日好生修养,不宜操劳。”
最后两字,十七咬得格外重,眸光流转看向梁嬿捂得严严实实的立领衣襟,暧昧横生。
梁嬿慢吞吞喝完,衣领捂住脖子本就炎热,如今又喝了一小碗补汤,额头慢慢渗出细汗。她拿出手绢,正欲擦汗,十七放下空碗握住她手腕,将丝绢从她手中拿过。
轻按额头,十七为她擦汗。如霜赛雪的肌肤需格外呵护,十七像是在呵护件稀世珍品一般,拂过她雪额、面颊。
十七道:“无人之时,淼淼可把衣领敞开些,别捂坏了。”
他不会笑话的。
甚至,很想看他辛苦几个时辰的成果。
梁嬿摇头,恼他一眼。
十七笑了笑,转身去矮几,再回来时,手中又端了一小碗汤药。
梁嬿蹙眉,婉拒道:“喝过一次了。”
怎又要喝。
“殿下身子这般差,需补补。”十七探身,在梁嬿耳畔低声道:“才两次就昏睡过去,这怎行?”
青丝虽掩盖住耳廓,但十七还是能遮掩的乌发中看见她浑圆耳垂上,他吮吸|轻咬过的印子。
虽淡,但他知道是那处,故而异常明显。
十七目光暗了几分,细长的双眸微微眯起,直直盯着她自以为掩盖住的耳朵看。
梁嬿闻言,羞赫的窘迫感随之而来,推开十七,嗔道:“青天白日,说什么浑话。”
并不是才两次!
很多很多次。
光在桌边和浴池里就各有一次。
这厢,十七敛了笑容,身子缓缓回正。以往都是梁嬿将他逗得哑口无言,他如今才体会到这其中乐趣。
真想把如此可爱的淼淼抱到怀里。
日夜形影不离。
勺子舀汤递到梁嬿唇边,十七耐心道:“听话,这碗喝光我便不揶揄殿下了。”
梁嬿蹙眉,明明她才是身份尊贵的长公主,连皇帝都会尊敬一分的皇姐,怎会对十七言听计从?
透过那细长的眸子,梁嬿似乎看到了深不见底的渊谷,暗沉的渊谷中渐渐燃起一簇火苗,后来那火苗越燃越烈,熊熊烈火挡不住的炽热。
一如昨夜般。
梁嬿背脊一麻,实在不想再体验一番那濒死的感觉。
十七说的没错,她或许就是身子底子差了些,需要补补。
堂堂长公主,身子岂能弱?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这般想着,梁嬿终是劝动自己喝汤药。
梁嬿喝完,抬头看他,道:“本宫可不是受你威胁,本宫是为自个儿身子着想才喝的。”
十七笑笑,空碗放一旁,“是。”
喝完就好,喝完淼淼往后究竟就不容易晕倒了。
唇角还有水渍没擦干,十七指腹放在梁嬿唇边。梁嬿一惊,身子明显颤了颤。
“唇角还有汤药。”十七另一只手搭上梁嬿肩膀,将坐在榻上欲往后仰的女子又拉了回来,甚至比方才更靠近他,而那放在梁嬿唇角的指腹,轻轻一按,擦拭干净水光,低声道:“如今,没了。”
梁嬿心跳如麻,从昨夜与十七接触后,她的心脏似乎便不受控制,悸动的情绪随着十七的靠近和抚摸越发不受控制。
“殿下,花无影我给你找来了!”
就在此时,尹况洪亮的声音从屋外传来,打破这一室暖昧。
十七不悦蹙眉,被梁嬿推开,还被她恼了一眼。
花无影昨夜将被折磨得只剩一口气的甑旭丢到甑家门口,再回长公主府便听到这一噩耗。
刹那间,花无影仿佛天塌掉了,颓丧地坐在地上。
他恨自己呀,是他害了梁嬿。
一整晚没阖眼的花无影面色憔悴,被尹况拉进屋时,甚至不敢抬头看梁嬿。
梁嬿直言道:“此事算翻篇,往后不得将其余男子带到府上,你要罚要杀,去野外。”
花无影眼前一亮,怔怔看着梁嬿。
梁嬿将榻上枕头下的手扎拿出,还给花无影,“物归原主。”
十七微微蹙起眉头,放在背后的手渐渐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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