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饰繁多,精美绝伦,让人眼花缭乱。
梁嬿看见秋月取出一对红玛瑙耳环,不禁蹙眉,道:“等等,今日不戴耳饰。”
秋月愣了愣,奇怪之余还是听从梁嬿吩咐,将耳饰放回妆奁。
她伺候梁嬿许久,知道梁嬿素来喜欢打扮,尤其是耳饰,皆是司珍局司珍亲手制作的,与小皇后所戴一样精贵。
秋月从未见过那日梁嬿是不带耳饰的,今日是头一遭。
但当秋月看见梁嬿双耳耳垂上淡淡的牙印时,她顿时明白了,红了面颊,忙挪开视线。
再想起今晨伺候梁嬿穿衣时,长公主冰肤雪肌上的触目惊心,秋月脸颊不禁泛起一阵灼热。十七胆子太大了,竟敢如此欺负长公主。
秋月自是不敢主动在梁嬿面前提前昨夜发生的事情,便一言不发,闷头做事。
俄顷,尹况在屋外等候,侍女进来禀告,问是否要见他。
梁嬿看着铜镜中打扮妥当的女郎,反复确认不会看出端疑后,才让侍女叫尹况进来。
虽然昨夜那事她不愿意提,但事情原委她是一定要查清楚的。
她起身去桌边坐下,双腿走动间软得有几分颤抖,想起昨夜种种,她不禁难为情。
稍微收敛了神色,梁嬿看见尹况低着头满怀愧疚进屋,就连他常常戴在腰间的葫芦也不曾看见。
尹况在桌边停住步子,抬头愧疚看着梁嬿,但因屋中有侍女便一直未开口。
梁嬿意识到这点,遣走屋中众人,端端坐在榻上,明艳的阳光落在她杏色裙摆上,衣上金线刺绣在阳光照射下熠熠生光,面色白皙中隐约带着几分潮红,宛如夏日枝头垂挂的蜜桃。
“殿下,药是我给花无影的,这事都怨我。”尹况愧疚不已,若非他换了新药,那药效比最初的足足强五倍,长公主也不至于被十七那小子白白占便宜,“殿下如何处罚,我都认了。”
今晨天还未亮,十七怒气冲冲来到西苑,将睡梦中的尹况、路燚叫醒,独独发现花无影不见踪影。
追问之下,一如十七所想,那药就是尹况给的,而下药之人正是不见踪影的花无影。
十七又在房中审问与此事有关的奴仆,从端汤药的侍女一层一层查,查到那罐放在厨房的补药。
事情逐渐明了。
梁嬿正声道:“十七与本宫说了,此事不得再提,往后也不可再发生。”
无心之举,再提无益。
也幸好是十七。
梁嬿本就在放十七离开与留十七在身边,这两个抉择中犹豫不决,如今正好不纠结了。
她要将十七留在身边。
管他原本的身份如何,眼下他只是她的十七。
母后对十七目前很尚还认可,至少没有不待见十七。那日十七跟随她入宫,午膳过后母后还夸十七仪态端正,模样周正,品貌超群,可见母后还是较为满意十七的。
但作为驸马,十七还需再努力些。
梁嬿问道:“花无影呢?怎不见他来。”
“他愧见殿下,把自己锁在房门中。昨个傍晚花无影带了个男子回府,药是备给那男子的,谁曾想……”尹况欲言又止。
“让他来见本宫。”梁嬿道。
“好。”尹况应下来,虽梁嬿没追究事情,但他总觉有愧。既然如此,那他便好好也研制新药,让梁嬿在选药对付摄政王时,有诸多可选。
这事不能让梁嬿失望。
尹况出来时,正巧见十七端了盅热气腾腾的药膳往寝屋来,那叫一个脚下生风,春风满面。
与今晨的狠戾判若两人。
十七与尹况打了个照面,他仅是点点头并未多言,便端着药膳进屋去了。
他与那三人是不同的。
他是梁嬿的第一个男子,也是最后一个。
手札上的内容,他倒是想让来梁嬿继续学习,继续那般待他。
陪长公主演戏,再拆之入腹。
梁嬿看见十七来,眉头一皱,下意识拢了拢本就捂严实的衣领。
男子身姿颀长,一袭竹月色衣衫蓝色中有几分墨绿,又夹杂着些紫灰,如月下竹景,清冷寂寥。
十七靠近,将托盘中的一盅药膳端放在榻边矮几上,盛出一碗热汤,“殿下可安心喝,这盅药膳我在厨房亲自照看。”
黄澄澄的汤药上面泛着油珠,梁嬿下意识皱眉,好奇问道:“什么药膳?”
十七在梁嬿身边坐下,玉勺搅动热汤,道:“现杀的鸽子,尹况那边上好的人参,配以红枣枸杞慢火煨了一个时辰。”
“补气血的。”十七舀一勺补汤,放在唇边轻轻吹了吹,直到不烫后才递到梁嬿唇边。
样样都是补药,梁嬿窘迫,面颊红了几分,绣鞋中脚趾蜷曲。
这碗补药和眼前的男子无时无刻不提醒她,昨夜发生的事情。
见梁嬿不动,十七将勺子又往她唇边递了递,缱绻的目光盯着那娇艳的红唇,道:“淼淼听话,喝了对身体好。”
那唇他轻咬过不止一次,即便此刻涂上口脂,也能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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