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同从包里翻出一块浮板,轻巧地跳进水里,朝她走过来,“我把这个垫在它脚下,你会轻松。”
透过氤氳的水汽,方璐看到他前胸和手臂的肌肉在小麦色的皮肤下映衬得更显眼。
方璐心里咯噔一下,不露声色地别过眼,心想:过分了过分了,为什么身材还这么好?这不逼我犯罪吗?
程晋同把浮板按下,让贝图的后腿踩在上面。他在水下握住方璐的手,调整她的手臂位置。又轻轻托住方璐的腰,让她坐到水池边缘的台阶上。
如此一来,她瞬间感到轻松。贝图也心满意足地动动脑袋,睡得愈发深沉。
两人相视一笑,并排坐在台阶上。有那么一阵,两人都不知该说什么。
好在这温暖的室温里,怎样的脸红都不过分。
方璐用头蹭蹭贝图,心中升腾起不可控制的怜爱,“它这样真的好像小孩子。”
“你想要小孩吗?”
两人的说话声都轻到几乎只剩气音,不想吵到贝图。
“以前想过,”方璐愣了愣,“以后……我不知道。”
程晋同的心拧成一团,“你不用因为遇见一个背叛你的人而对爱情和婚姻失去信心。”
“不是因为他。”方璐无奈地扯扯嘴角,“是这种……某一种信念崩塌的感觉。我想靠纯粹的信任与人建立关係,换来的结果是我在精神上被他践踏了七年。”
“如果我说,你想要的模式可以成功,你只是没有找到对的那个人,你信吗?”
“也许吧。离婚以后,反而是我受的指责多,说我怎么可以不管老公,怎么可以给别人破坏我婚姻的机会。”她摇摇头,“我不是圣人,我没有权力也不想去管控谁。”
“我知道,这根本不是你的错,”他温柔安慰,“你应该重新建立信心。”
“我发现我现在没办法与人维持长久的感情关係,”方璐习惯性地靠着贝图的头,她在怀里的小动物身上得到温情的治愈,“我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做,好像我做什么都是错的。”
“为什么?都是因为什么分手?”
方璐别过脸,“就是烦了,说不出为什么。”
程晋同略感低落,还是努力劝她,“你说吧,我会听。”
“不想说。”
程晋同很失望,他没想到她从心里还是对他有抵触。
刚认识她时,他以为她是什么话都憋不住的大笑姑婆,做派豪放又没心没肺。没想到她心里有这样一个角落,任他怎么温柔她都不愿接受。
“不聊我了。跟我说说贝图,我想听你们的故事。”
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她的笑容模糊在这片氤氳的水汽里,显得有丝惨淡。
“我12岁的时候,小姨把贝图当做生日礼物送给我,”程晋同比划了一下,“它才那么大,是个小baby。”
“一定很可爱。”
“对,它还是小狗的时候挺怕人的,动不动就喜欢躲在桌子底下,”程晋同回忆时流露出温柔如蜜的笑,“它六个月的时候,体型就很大了,但还是看见陌生人就习惯性地去鑽桌底。我家餐桌被它卡坏过一次。”
方璐噗嗤笑出声,宠溺地摸摸贝图的头。
程晋同忽然起身拿背包,“这些零食要吃完,不然我妈会生气。”
“太多了。等下给贝图吃。”
“给贝图的零食她有准备,”他指指另一个大罐,“忘了我的她都不会忘了贝图的。”
“那我一会儿吃。”
“我餵你。这个黄油手指饼乾,号称祖传秘方,我外婆教的,”程晋同笑道,“其他的都可以改进,这个谁都不许说不好吃。”
方璐没得选,只能由着他餵。程晋同细心地用手接住掉下的碎屑,还轻轻擦擦她的嘴巴。
方璐直觉自己脸部的温度已经超过温泉水了,她有种被瞬间煮熟的臆想,高温让她恍惚着大汗淋漓。
不过她不得不真心讚叹,“看着普通,怎么可以好吃到这种程度?”
“她听到要开心坏,”程晋同把剩下的继续餵给她,“喜欢就要吃完。”
“放心吧,我偷都要偷回家。”方璐嚼着饼乾,口齿不清却很坚定,“你爸妈做饭真的比你还好吃?”
“嗯。我妈妈在法国拿过西式甜点大奖,我爸年轻时是米其林大厨,如果你对这方面感兴趣的话会听过他。”
方璐摇头,厨艺是她的软肋。不擅长做饭的人很多,但她独有把饭做成死亡料理的天赋。
程晋同轻笑,“晚上你就可以体验到他们的厨艺。”
后脑的头皮一麻,方璐光想想就要流下口水来。
程晋同在她家住的这一个多星期天天变着花样做饭,她经常没睡醒以为自己在住五星酒店,因为这些料理从摆盘到味道到服务都是五星级享受。
她想不出他父母的料理还能如何在这种水平上升华。
“我现在听了你父母的职业背景,更没法想象你为什么一定要当兽医了。难道贝图小时候也生病?”
“它很健康。我只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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