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计算等的内容最多之外,国府还另外要求战犯审判、没收日產、赎回战俘、遣返日侨费用支付…零零总总共计廿一条。即便币原喜重郎知道这是故意针对民国四年,日本强迫袁世凯签订廿一条不平等条约,赤裸裸地报復。但至少中日和约内容未涉及日本领土、主权等事务,所以币原重喜郎只好捏捏鼻子认了。
但接下来和自由联盟签订的和约,币原重喜郎花了很大的力气,才让自己没有吼出「依耶」。因为这份和约,虽然没有要求日本赔付什么费用,但却是要求日本在法律上正式确认放弃北海道、琉球、台湾及附属群岛之主权,并由自由联盟接收的要求。但是币原重喜郎知道,这些地方,日本短时间不可能拿回来,所以他还是很爽快的先答应,然后才扭扭捏捏的表示:「最终决定权还是在东京,我必须和内阁商议,才能做出最终的答覆。不过不要误会,不是不同意转让这些领地,是和内阁研讨依下交付方式,还有条约文字用词。」顾维钧没有在这点上多费话,反正谈判不是一天搞定的,即便真能一天搞定,他也得顾虑国府的感受。人家来来回回谈了三次,最短的一次,也就是最后各持己见、不欢而散的那次,也谈了整整三天。如果联盟只谈一天,就把日本搞定!那新闻稿要怎么发,南京才不会不开心呢?应该说是如何让委员长不会感到不爽?嘘~!当然这就不能光明正大说出来了。
开完这一天的会,币原喜重郎和佐佐木到一都感到像是快死了一样。好不容易结束,两人连晚饭都吃不下,早早洗漱,就上床…翻来覆去一整晚的睡不着。也不去管什么发电给东京,他们根本就怀疑,任何对外联系会遭到王家监控。因为抱持着这个心情,两人似乎都苍老了好几十岁。
第二天两人都顶着熊猫眼,战战兢兢,甚至有点颤颤慄慄地走不大动,不知道是失眠的结果,还是心底压力太大。来到空无一人的谈判会议室,两人几乎是脱力地坐到椅子上。币原喜重郎还能闭上眼睛假装假寐一番,佐佐木到一则是神经紧张的盯着会议室门口看,似乎那里会出现恐怖的怪物,衝进来把他一口吃掉。
忽然间,佐佐木到一「啊」的大叫一声,币原喜重郎连眼睛都没张开,尽力保持镇定地的低声用日语说:「喔资低依爹!」(冷静下来的意思)但是佐佐木到一无法镇定地连续「啊、啊、啊…」了几声,币原喜重郎忍不住张开眼睛,想要喝斥他一番时,他自己也不由自主的「啊」了一声。
一名金发碧眼瘦高的白人中年男子,站在门口,看到币原喜重郎张开眼睛,还轻轻敲了一下门板,用不大纯熟的日语说:「苏里嘛散,喔嘉嘛西嘛斯。」(抱歉,打搅了。)
币原喜重郎毕竟久任外交官,反应较快地用英语问道:「whoareyoulookgfor?」那名白人随即用纯熟的英语介绍自己:「我是德国驻自由联盟领事韦尔曼,我听说你们遇到一点麻烦,所以特别商情顾代表和唐主席,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来了解一下,看能帮上什么忙。毕竟德日两国才刚刚签订核心经济合作条约嘛!」
对于德国驻华使节,币原喜重郎是认得大使陶德曼,但对于这位前天津领事韦尔曼,他就完全不熟悉了。但是以日本人有礼无体的性格,表面上的客套还是要做的,于是他赶紧请韦尔曼坐下来。只不过他没想到,自己还没开口说什么,一旁的佐佐木到一竟然不管韦尔曼是否会中文,已经开始用中文嘮嘮叨叨地抱怨起来:「领事先生,我不知道你会不会中文,因为我会的外语只有中文。所以如果您听的懂,那就麻烦你替我像王主席转达我个人的不满。」韦尔曼待在中国都快五年了,加上他本身很好学,中文当然很好,于是他点点头的说:「没问题,请说。」
币原喜重郎都来不及阻止他,佐佐木到一语速很快地说起来他的不满:「我们不是无条件投降,我认为王家没有必要又是飞机又是大砲、坦克的恐吓我们。另外中日衝突是双方面的问题,我们和王家的衝突也是,怎么能他们一路开条件,完全不让我们表达我们的看法呢?毕竟我们是终战,不是投降…。」巴拉巴拉,佐佐木到一一开口就完全停不下来,一口气讲了十五分鐘,讲到开始重复王家的威胁时,才被韦尔曼打断。
韦尔曼先是安抚的用中文说:「我了解,我了解,任何国家代表在谈判的时候遭到武力威胁,都是不大愉快的。我相信你们以前和中国谈判的时候,动輒演习或下最后通牒,应该也让歷任中国政府非常不爽…。」话讲到一半,竟然已经没有安抚的意味,而是开始揭日本政府的疮疤了。币原喜重郎和佐佐木到一面面相覷,同时暗道:「这样还能愉快的谈下去吗?」
但韦尔曼非常老练的用外交官的手腕转移话题地继续说:「所以我认为这些都只是显示肌肉的手段,不会妨碍谈判真正的过程。我相信你们应该是比较希望听到解决当前困境的方法,而不是在意哪些不可能伤害到你们幼小脆弱心灵的武装展示…。」这段话更是让币原和佐佐木脸色发黑,心中暗恨:「如果不是你们德国距离太远,我们来单挑看看,看谁是幼小又脆弱的心灵?」假如币原和佐佐木知道原时空纳粹德国短时间就横扫欧洲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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