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内部不只古、凌、岑三大家族积极地捭闔纵横,上跳下窜,其他两大家族也没间着,雾峰林家当然是积极整合原有自治运动组织的成员,期望这次改朝换代能真正争取到议会自治的权力。而淡水严家因为矿业贸易和大陆上许多大商贾熟悉,所以他们走自己的路线,透过和王绍屏合作的企业家,希望能直接搭上王绍屏。其中为严家出力最多,积极奔走的不是一般商人,而是严家十几年前大力投资山西,认识的当地政治人物,也算王绍屏的老朋友,阎锡山的外甥梁敦厚。
自从天津军火交易之后,梁敦厚只在元宵节到满庄拜会过王绍屏一次,之后王绍屏就受命出访欧美,迟至今日未归。梁敦厚完全没想到这位看起来只是像个普通世家子弟的军火商,所领导的家族会有这么大的能量,一下子同时击败日苏两大列强,而且还从中割下这么大块领地。这件事一直让阎锡山羡慕不以,天天叼念着,要梁敦厚加深和王绍屏的来往,但很可惜,梁敦厚没办法直接联系上王绍屏,只好到满庄天天蹲点,希望能联系上他。而严家就搭上这条线,出钱出力,期望能搭上晋系的顺风车。
当然共党也没放弃这次可以混水摸鱼的机会,在伟大的导师毛先生领导下,川南党中央採取三部路线,一是由周恩来领导的联络组,派人前往满庄,希望争取王绍屏的支持;另一面又透过台共发展组织小组章志中,趁着目前台湾权力中空期间,从其老家嘉义开始,积极发展组织,期望透过煽动佃农反抗地主的运动,争取和王家的对话空间。最后是和英国积极合作,以国联观察团翻译的身分做掩护,希望争取原台湾民眾党左派势力的支持,配合章志中的农工路线,在台湾社会上流社会取得力量,增加和王家谈判筹码。
局势至此,短时之间,国内外势力纷纷崛起,台湾社会暗潮汹涌。
中共除了在台湾情势插了一脚之外,当然也不忘在中国本土上搅局。中共对于国府也有两手策略,一是利用英国的补给,为夺取整个四川做准备;第二是运用地下组织,持续对王家不归还失土作文章,让国府掌握的各地政府进退失据,陷入反王家或镇压百姓的两难地步,使得地下党能进一步取得民眾支持,积蓄力量,以便策动各地革命,遍地开花地推翻脆弱的国府政权。
当然委员长掌握的国府也没间着,一方面持续对川南共军施加压力,另一方面持续监视英国行动,收集证据,以便公诸于世,对英国进行抗议。没办法,弱国无外交,国府对于英国干涉内政的行为,最激烈的手段也只有抗议。而对示威群眾,委员长没上当,他下了严令,除非有武装对抗,一般肢体衝突,地方警察必须骂不还口、打不还手,并在报纸上宣布,已经和王家展开谈判,让群眾保持耐心,等谈判结果。虽然不如中共煽动时的有效,但多多少少也让民怨沸腾的局面冷却下来。而且国府也早早就在国联投票前夕,就飭令驻国联代表顾维钧和王家派驻国联的代表联系,期望早日进行双边会谈的说法,真的不是空穴来风。为了证明国府真的积极谈判,除了在报纸上刊登委员长命令原件,还出钱让国内几大报派出记者前往日内瓦国联总部,准备和顾维钧一起行动,进行纪实报导。
因此,顾维钧一直想和王绍屏面对面直接谈,尤其在记者参与的情况下,这样才能有效地帮委员长打好头阵,但除了王家人以外,为了安全因素,没有人确切知道王绍屏的行踪。经过顾维钧不断的努力拜防常驻欧陆的八堂哥王绍源之后,顾维钧才得到授权,在国联投票完毕后,和记者一行,由王家安排前往阿拉伯租借地拜会王绍屏。但因为保密条例的关係,一路保持无线电静默的高速飞艇,竟然因为天候因素减速,阴错阳差地和已经出发前往台湾的王绍屏擦肩而过,两者前后时间差距不到半小时。于是高速飞艇补充完燃料、物资后,再度载着顾维钧一行人,一路尾随王绍屏,也前往台湾。
面对国府的积极接触,王绍屏也没少和黄潮生讨论未来与国府的关係。
在浮空母舰的交谊厅里,王绍屏将黄潮生以表哥的身分介绍给林蔚、长辈们和使节团之后,王、黄两人就另外到书房里讨论未来发展,因为他们要讲的内容,涉及原歷史发展歷程与新时空区开闢的问题,对于其他人实在未免太过惊世骇俗,只能两人闢室密谈。
黄潮生拿起茶杯喝了口茶,然后率先侃侃而谈自己的看法:「无论未来你想怎么做,首先还是得优先解决和国府的关係。先不说我们对中华民国的感情,你那民国两百多年出生的,感情应该比我这七十几年次的还淡薄。而且在国际场合还很少用这个全名,我们年轻一辈通常越来越没感觉。不过,如果比起那个人民共和国,即便中华民国国运坎坷,但这个国名还是有尊严的多,至少不是哪个列强幕后扶植的。加上那个「人民」两字,感觉就是苏维埃邦联底下的一个魁儡共和国,毫无民族尊严可言。
要面对中华民国,这个时期就免不了和老蒋打交道。老蒋这个人啊,虽然说不上是面慈心善,但也没坏到哪去,就单纯一个骨子里爱搞独裁,面子上又爱强调民主的虚偽政客。但至少他有宗教信仰,即便基督教不追求来生,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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