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不会?”陈五娘道。
宋采儿瞪圆了眼睛,一时无话。
一不留神说出心里话的小娘子哈哈笑了两声,“我说笑呢。”
宋采儿拍了拍胸脯,松看口气,嗔怪道,“你刚才装得好像啊,吓的我以为所托非人了。”
陈五娘笑了笑,没说话,怕一张嘴口水就流了出来。
……
从许宅出来时,陈五娘手里多了个竹编篓子,里面正是那对雪白的肥兔子。
爬到车上后陈五娘一直假寐,满脑子都是她对宋采儿的承诺,“你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顾她们。”
陈五娘一脸沮丧,她承认刚才说的是违心话,她只是馋兔子肉,虽然兔子毛茸茸的十分可爱,但她就是馋兔子肉。
可是看着宋采儿如老母亲嫁女般殷切的眼神,鬼使神差的她就应了。
偏偏田婆子还坐在车辕上道,“这兔子真好,红烧了一定香啊,这一对有二十来斤咧。”
这话无意于火上浇油,陈五娘更丧气了。
陆彦生忍不住笑了,干咳两声止住笑意,“聒噪。”
知道七爷喜静,田婆子赶紧闭嘴了。
牛车再次驶回北城去往杂货铺,这次无需试探,杂货铺所在的街道没有人影儿,只剩下白晃晃的太阳,铺子里只有一个老头守着,铺子里的货架上几乎没货,只有一些廉价的小东西。
杂货铺的库存账簿上注明,所有商品库存折合银子为八十三两,这铺子有六七丈宽,竟然只有这点库存,陆彦生对王林道,“不必看了,回去吧。”
……
县城里那间糕点铺子没有开门,但是陆彦生下定决心要做之事,并不会因为没买到糯米糕而搁置。
陆彦生让王林包了些香茶,去了如意堂。
如意堂依旧是记忆中的模样,去时陆何氏正在小佛堂诵经,知道陆彦生来了可想而知,她有多惊喜。
尤其是,陆彦生是站着走进门的,亲眼所见后陆何氏差点喜极而泣,他真的痊愈了。
二人相见总是没别的话说,陆彦生没什么好说的,陆何氏担心说多了惹他讨厌。
“这茶滋味好,三太夫人有空尝一尝。”陆彦生道。
“唉,好。”陆何氏连忙回,这听得徐婆子在一旁急地直跺脚,我的太夫人哎,您哪怕等一小会再接话呢,也显得矜贵些。
陆彦生将茶叶送出,也是送走了他的心事,陆何氏不是他母亲,但他们荣辱一体,且这么多年她表里如一,待他好极,父亲去世前许她很多财宝,让她和离后再嫁良人,她也没答应,且陈娇与她投缘,他病时三太夫人也极尽照顾。
以后,便如亲人一般相处吧。
“我回去了。”略坐片刻,陆彦生起身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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