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问陈五娘的闺名是什么。五娘?妮儿?陈五娘觉得都不太行,于是告诉宋采儿她没有闺名,宋采儿想了想,便唤她阿娇了。
初听这个名字,陆彦生的眼皮猛地跳了下,未免过于亲热。
宋采儿将陈五娘迎进去,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陆七爷今日心情似乎不太好,脸色阴沉沉的呢。
许家的宅子很简单,进门一道影壁,然后是单院加东西厢房,今日许父外出访友,除了许巍然夫妻外只有许母在家中。
在陈五娘和陆彦生到访的前半个时辰,许母还在和儿媳妇置气,许家三代读书人,许母娘家也是读书人,在许巍然还小的时候,许母就早早帮儿子物色起枕边人来,本看好了娘家的侄女,谁知道儿子倾慕宋采儿,非她不娶。
宋家是做买卖的商户,在镇上有好几家铺子,家底殷实,但许母不喜欢,他儿是读书人呢,就该找知书达理的温柔女子做妻,这宋采儿大大咧咧,她实在看不顺眼。
但儿子喜欢,娶便娶了,令许母最看不过眼的是宋采儿的爱好,她喜欢养小动物,在院里养了四五只兔子,这些小畜生除了吃青草以外,宋采儿还会喂它们玉米粒儿,菜叶子,每回看到许母的心都在滴血。
“人还不够吃的,怎么还有闲心喂兔子,我看是吃饱了撑的,闲得慌。”
每回母亲这样倾诉,许巍然便劝,“母亲不要怪罪采儿,她喂兔子所费的食物,都是岳父母托人捎来的,并没有动家中的东西。”
“我知道,你也不必护着她,我不过是顺口说一说罢了,瞧瞧你,这是娶了媳妇儿忘了娘,我没怎么着呢,你就着急了。”许母听了儿子的回护更加生气。
许巍然不明白为什么,他不过是说了事实而已,不说是由着母亲数落妻子,说了母亲更加不快,他夹在中间两头难做人。
这时候敲门声响,陆彦生来拜访简直解救他于水火。
……
许母将自家做的冰镇梅子汁端出来款待客人,另拿出一盘新鲜的毛桃,以许家的家境来说,这已是体面了。
“你们小的聊,我和邻居说好,下午同她一起缝衣裳的,要出去了,晚上留在家吃饭住一晚,我家中还有空房。”
许母瞧不上商户,但她很喜欢陆彦生,没别的原因,当初在书院的时候,每一次考试他都是头名,比成绩忽好忽坏的许巍然强多了。
之前听说陆彦生残废了,许母狠狠的可惜了几日,今天见他登门,能站能走的,心中很是欣慰,要是将来他和巍然都考上了,二人同朝为官,彼此间也好照应,念及此,许母对陆彦生更加的和蔼可亲,无比和善。
“多谢伯母美意,晚辈心领,家中有琐事需处理,晚些时候便要告辞了。”陆彦生微颔首回道。
“哦,那改日吧,下回有空一定来吃饭,我厨艺很好的,巍然,你说是不是?”许母既遗憾又庆幸,遗憾在于没机会和陆彦生拉近关系,庆幸的是陆家家大业广,每日的饮食想必很精致,许家仅靠许父一人养家,现在勉强糊口,置办不出体面菜色招待陆彦生。
想到母亲的手艺,许巍然犹豫了,看许家父子清瘦的体型便知许母厨艺如何。
许母瞪着儿子。
“我母亲做饭,特别好吃。”许巍然着重强调好吃二字。
陆彦生露出三分遗憾,“可惜今日没口福了。”
又寒暄了几句,许母终于提着针线篮子出门去。
……
许巍然和陆彦生聊他们的,不是说书院的旧友就是科举上的事情。宋采儿便拉着陈五娘去看她养的兔子,一对全身雪白,一对银灰色,还有一只是黑白杂色,长耳朵抖一抖,圆眼睛盯着陈五娘和宋采儿看。
“这对准备送你了。”宋采儿指着那对白兔子说,那是最肥的。
陈五娘咽了下口水,她已经让田婆子将做兔肉的大料都准备好了。
“到时候我分你一点儿。”陈五娘道。
两只兔子一起炖了会有很大一锅,给二太爷和陆何氏送些,剩下的平辈小辈太多陈五娘就不照顾了,不如分一碗给宋采儿尝鲜,她养兔子不容易。
宋采儿伸手撸着兔子的脊背,那兔子乖的很,由着她摸,抖着耳朵好像很享受,宋采儿一边摸一边回,“你说大兔儿下的兔崽子?不用,我婆婆已经嫌我养的多了,我暂且不多养,等我和巍然去了州府,我想养多少就养多少。”
等会儿,好像不太对。
陈五娘抹了抹嘴,“这兔子养了多久了?”
“三年了,我从小养到大的,有一回我舅舅说要吃他们,可吓死我了,好可怕。”宋采儿一边说一边笑,模仿着她舅舅当时的表情。
‘可怕’的陈五娘:“……”,她笑不出来。
陈五娘伸手捏捏兔子的长耳,又摸摸它兔腿,最后揉了揉软乎乎的肚皮,好遗憾,这些都不能吃了。
“就知道你喜欢。”宋采儿见陈五娘撸着兔子爱不释手,彻底放心了,“我表妹向我讨兔子养,我没舍得给,因为她爱吃肉,我怕她忍不住馋虫,将兔子给吃了。”
“你怎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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