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熙熙攘攘的人群擦肩而过,羽烟走过喧嚣繁华的街道,高耸华丽的豪宅大
厦,老旧斑驳的公寓平房,在源源不绝的欢笑声、吵闹声、哭泣声来回穿梭。
每个人都待在属于自己的小世界里,筑着透明的高耸的墙,她看着别人,别人
或许也看着她,但谁也撞不破谁的墙。
「大大人?」
两名穿着白袍的男子错愕的叫道。面前的男子一袭红袍,容顏妖冶,清风拂
过,鼓起他宽大的衣袖,红紫色长发飞扬,气势冷厉邪魅。
「你们在做什么?」
他的嗓音带着一种惑人的磁性,慵懒而冷沉,却惊得两名白袍男子背脊发凉,
冷汗直流。他们低着头,弯身拱手,小心翼翼的答道:
「回大人,我们奉明神的命令,来捉拿眾恶之魂。」
「喔?这眾恶之魂可犯了什么错?」
男子问道,那双眸里闪烁着邪肆的冷光,直直射向面前的两人。两人心底发
颤,却强装镇定的回答道:
「这目前没有,但为了以防万一,必须先捉拿。」
两名男子的后背已浸湿一片,这时,上方传来了男子轻飘散漫的嗓音:
「是吗,那你们继续吧。」
两人一听,如获大赦,赶紧应道:
「是。」
「唔!」
才应完声,正要离去的两人却后颈一痛,忽地失去了意识。
「眾恶?真可笑。」
那红袍男子嗤笑一声。他右手握着一团穀物,左手捧着药液,两手一合,红色
莹光倏然从指缝间洩出,掌心一开,几滴晶莹艷红的液体悬浮于空中。
男子抬手将手中合成的液体倒入两人嘴中。
羽烟走到了家门前,忽然抬头看了一眼天空,这种被窥视的感觉,就像上次一
样可明明什么也没有,难道是她想多了?
羽烟想不透便不再想,直接打开门进了屋。
「羽烟,今天比较晚喔!」
看见进门的羽烟,羽寧亲切的说道。
「嗯。」
羽烟回应着,她无意间瞥见了桌上的一盒可颂,目光便停留在上,羽寧见她看
着那盒可颂,便道:
「啊,这是我买回来的,流沙奶黄口味的可颂很好吃。」
「母亲爱吃的那种?」
羽烟突然问道。
闻言,羽寧瞳孔一缩,惊讶的问道:
「你怎么知道?」
「上次父亲做过。」
羽烟淡淡的说道,羽寧的双眼却睁得更大,她声音微抖,激动却又压抑的问
道:
「爸做饭了?什么时候?」
「今天早上。」
面对羽寧反常的态度,羽烟仍淡漠的答道。
「喔」
羽寧应了一声,绷着脸,垂着眸沉默不语。看着她的模样,羽烟若有所思,破
天荒的问了一句:
「怎么了?」
羽寧微微抬头,却没有看向羽寧的双眼,只轻轻的应道:
「没什么,你上楼吧。」
见她如此,羽烟不再多问,越过她,直接上了楼。
回到房间的羽烟拉开椅子,坐在书桌前,将脖颈上的项鍊解开,放在手上。她
的食指与拇指轻捏过银色细鍊,指尖滑过金属的冰凉,驀地在某段停下。她小
心翼翼地从那一段细鍊拿起,将它放在双眼前仔细端详着。
「一样。」
她喃喃道。这项鍊上刻着的细小符号和慕逍戒指上的一样,只是她项鍊上的符
号极为浅淡,可能是戴了多年的磨损。
「为什么?」
她在心底问道。这条项鍊是修斯送的,在她六岁时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可修斯
不是凡人,慕逍又怎么会有一样符号的戒指
羽烟想着,便对着项鍊默念起一段咒语,项鍊悬浮于空中,蓝宝石倏然发出柔
和的黄光,一道身影飘然而至。
「何事?」
「我遇到了一个人,他的戒指上有着和我项鍊上一样的符号。」
羽烟看着面前的魂体说道。
「这你不必在意。有些事情,时候到了自会知晓。」
修斯面色平淡的俯视着羽烟,没有多解释什么。羽烟虽然心里不解,却也不再
多问,只是想到了白天里读到的那一句话,便道:
「修斯,我在书上看到了一句话,可我不理解。」
「什么?」
修斯语气淡淡。
「一报还一报。」
羽烟答道。她端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叠于膝,目光专注的看着修斯问道:
「世界上的恩怨,真的能一报归一报吗?」
修斯背过身,双手负于身后,窗外清冷而柔和的月光铺洩而来,在他透白色的
身影边渲染着一层浅淡的银色光晕,生出一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