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要做。他翻过手,将自己手背对着元绿姝的手心,然后手背擦着她的手心动。就像是有什么灵活的鱼儿在元绿姝的手心下游动,调皮鱼尾时不时拍打着她敏感的手心。“姐姐不看,那就好好感受一下。”钦玉低语。“是不是没了?”钦玉侧首,耳朵抵在元绿姝肩膀上,直勾勾盯着元绿姝问。元绿姝唇线冷淡:“够了。”“还不够。”钦玉重复适才的动作,解开自己手套,让元绿姝检查他的左手,当元绿姝感知到他冰冷的尾指时,按捺不住被冰到颤栗。因为手指无法动弹,是以是元绿姝皮下的血液在颤。像尸体的温度。“好舒服。”钦玉阖目喟叹,脖子抻直,全身舒展,如得偿所愿的花苞在绽放,散发自己强烈的占有气息。听到钦玉近乎酥麻的语调,元绿姝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可意识却忽然恍惚一下,仿佛被钦玉又轻又腻的声音蛊惑了。下一刹,元绿姝才清醒过来,她并未在意。元绿姝知道无法阻止钦玉的行为,遂放弃再用无力的话语去制止。照现在的处境看,钦玉应该不会对她做什么。回忆在厢房被迷药捂住口鼻,元绿姝只觉心慌,她怎么都没想到,钦玉竟然会在五日后潜入她房间里把她带走。在那么一个平常的夜晚。在月音观清闲了五日,可元绿姝并未放松戒备,谁想钦玉还是悄无声息潜进来了。此等疯贼委实难防。她重新闭上眼,焦灼之余不忘思考怎么逃出去。上次在宫里,元绿姝好说歹说还是出来了,可这都没有一扇窗户,灯笼还是人头,恐怖闭塞,看着不像是在宫殿里,那该是在哪里?是皇宫吗?不像,还是在禹王府。这里有床,元绿姝猜测这里是钦玉另一个用来睡觉的寝屋。元绿姝以前被关在过贺兰敏的密室,密室中全是她的画像,她也算有经验,可这灯笼元绿姝不敢去想,一想就心里不舒坦,好像那些灯笼都把正脸对着她,冲她笑。钦玉不知元绿姝盘算。检查完手背,接下来就是钦玉的脖子。钦玉颈项上原先细长斑驳的伤痕已经看不见,颈面上已经长上来白嫩新肉,像春日破土的嫩笋尖。钦玉将元绿姝的双手从脖子下抬上来,让她的手得以抚摸到他低下来的脖颈。元绿姝的手温热,像羊脂软玉,而钦玉的脖子是滚烫而坚硬,烫到肌肤都覆上一层浅浅的薄红。两人身上一模一样的清香弥漫,充斥两人的鼻腔中,香味随元绿姝的“动作”而起伏。被喜欢的人这么怜爱地抚摸,钦玉享受极了,也兴奋极了。钦玉眯眼,眼周洇红,轻一声,重一声,哼哼地笑。镜子之中,倒映出一个女人双手被迫上举,衣袂下坠,露出女人白皙匀称的小臂,小臂微绷,皮肉勾勒出藕臂的秀美线条。随线条末端看去,女人十指探入颈后暗中——吊在一个雌雄莫辨的人脖子上。二人身穿如出一辙的红衣,衣料相互摩挲,像两团如胶似漆的火焰,形影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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