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钦玉还难过不忍地叹了一口气。元绿姝垂眼,心里打寒战:“你怎么敢的?”“如果姐姐不欺骗我,不走,我是真的不会这样做的,但姐姐偏要给我机会,一而再惹我生气,姐姐该知道,我也是有脾气的人。”钦玉耐心解释。“我要离开这,立刻马上。”元绿姝强调。“这个是不行的。”钦玉拒绝。“姐姐,我这样抱你,你舒服吗?不舒服就跟我说,我再换一个姿势。”“姜钦玉!”“嗯,我在。”钦玉眉眼雀跃,“啊,姐姐今儿叫了我四次名字,我好快乐,我好幸福。”钦玉心情好到飞起,身躯开始发热发烧,末了抑制不住露出森白牙齿,就着元绿姝的脖子咬了一口。她吃痛,“松口,你简直不可理喻。”钦玉听不进人言,一股脑向元绿姝诉苦,“姐姐都不知道没有你在的日子,我是怎么过的。”他语气委屈,又不忘探出舌尖慢慢舔干净咬出来的一点血。不可以浪费。好甜好甜。终于尝到元绿姝的血味,钦玉别提有多亢奋了,甚至对元绿姝的怨念愤意都消失了。“姐姐,我给你梳头。”钦玉拿去妆台上的木梳。“你看镜子,我会把姐姐打扮得漂漂亮亮。”作者有话说:明天修,24号有事,只能半夜补上来了,抱歉! (重看)地室坊镳盖上猩红幕布,坐在镜子前的元绿姝和钦玉像置身在血海之中。红灯笼高挂,幢幢红影毫无保留投在二人的衣料上,涂上一层缥缈妖异的纹路。二人交缠在一起的殷红襦裙颜色更艳更深。须臾,地上倒映的一团影子慢慢分离。红灯笼就在头顶,饶是冷静自持的元绿姝也无法接受,她忐忑,背脊发寒,忍不住闭上自己双眼,声音佯似冷淡:“姜钦玉,你别乱来。”钦玉轻声道:“姐姐莫要再说话了,接下来我要为你梳妆,需要保持心静,倘若姐姐一直找我说话,我会分心,一分心手就会抖,手抖的话就会失误了。”元绿姝:“你够——”“嘘。”钦玉打断。话音未落,钦玉拿起月牙状的扁平梳篦,抽离自己的身躯,跪在元绿姝身后。元绿姝的头与他的胸膛齐平。他将元绿姝披散的头发都拢在后颈来,手掌将青丝纳入,轻轻地掂,旋即用梳篦自上而下梳下。元绿姝的头发柔顺如缎,一梳到底,令人爱不释手。“姐姐的头发长得可真好。”钦玉一边梳理,一边赞不绝口。元绿姝语气很凉:“你,松开我。”钦玉无可奈何叹息:“姐姐怎么这么不听话。”元绿姝试图辩解,与钦玉商量:“我来月音观是为修身养心,何来你说的逃跑意图?”钦玉像是费解状,思考了一瞬道:“那姐姐缘何要趁在晚上走?那时候知道姐姐走了,为抓回姐姐,我拼命吃药,就为了早日调养好身体来接姐姐回家。”他眯了眯眼,慢悠悠说:“姐姐你说要休憩,那在我身边待着不好吗?我可以一直保护你。”闻言,元绿姝讥笑一声:“我不需要,我想何时走就何时走,与你没半点干系。你没有权利来管我。”周围的氛围又诡异又阴森,两人这么一来一回,气氛又僵硬了不少。她继续道:“你休要不辨黑白,随意误解,你把我迷晕关在这密不透风的地方,是想做什么?你是不是毒还没解掉?有病你就去治,有那么多妙手回春的太医在,还有禅医,都供你看病,你为何三番五次扰我清净?”元绿姝语气带着质问。“姐姐,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我没有病,身体已经好了,真的,你信我。”钦玉动作一顿,委屈巴巴道。铜镜之内,映照元绿姝半个身子以及钦玉探出的一边脸颊。“不信你看。”钦玉道,然而他发现元绿姝是闭着眼睛的。“姐姐,你睁开眼睛。”元绿姝不知该怎么反驳,遂不为所动,脸色寡淡。见状,钦玉先软下语气。“姐姐,你别生气,这件事是你不,是我的错,我认错,但姐姐也有责任,姐姐一声不吭就走,委实是吓到我了。”钦玉小声控诉。
听着钦玉给自己加上的莫须有罪名,元绿姝一口气堵在胸口,无法纾解。思前想后,她只好令自己镇定下来,先不要惹恼钦玉。元绿姝嗓音微微捎上无力,解释道:“我当时未叫陛下,是因为陛下当时就寝,且我并非逃走,只不过是临时起意想去道观休息,宫里待久了,加上遇到刺杀,便想找个清净地方歇息。”元绿姝睁开眼,不去看镜子边缘的红灯笼,“陛下,如此解释总可以了,你可否放开我,带我从这里出去?”“不行。”钦玉执拗道,“姐姐,你是我的,哪里都别想去,这里是我为姐姐精心改造的寝屋。”元绿姝又闭上眼。“姐姐待在这里会很安全的,没有人会找到姐姐,这里只会有我和姐姐。”钦玉的腔调似醉了一般,凑在元绿姝耳边亲昵喃喃,宣示他对元绿姝的所有权。钦玉轻车熟路勾着元绿姝的腰肢,略显浑浊的气息浇在她耳廓周围,激起一片痒意。元绿姝眼睫轻扇,睫尖缀着不知从哪里来的水意,她一声不作。见状,钦玉凝眄元绿姝半晌,旋即忖度片刻,笑嘻嘻道:“好了,姐姐先检查我的伤口罢。”言罢,钦玉低垂碧眼,眸色晦暗,流动深翠色的光。他抻出发颤的手,抓住元绿姝纤细的手,从她的腕骨蠕动到她的手背、手指,最后是她的粉嫩指尖,用略糙的指腹摩挲她圆润平整的指甲。“姜钦玉,你放肆!”元绿姝迫不得已睁开眼,她虽然不能动,可不代表她的感官消失了。钦玉还沉溺在可以肆意摸元绿姝手的感觉中,但他没有久停,因为他还有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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