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这么久都没有消息传来,该不会出了什么变故吧?”
“诶~杨将军莫要忧虑,在下带来的人手充足,且个个都是精锐好手,区区黄口小儿已,必是逃不过咱们联手的……”
听到被杨兆先称为先生发出的声音,杜禹辰已经抬起的脚瞬间无声落地。
这声音他怎么觉得既陌生有熟悉?也是怪哉!
屋内却还在继续。
“呵呵……”,杨兆先干笑着,“先生话是不错,只是,只是……”只是他心里还是怕的呀!闲王不死他怕,闲王死了他也怕,因为怕,杨兆先的声音充满了忐忑与不确定,“那个先生啊,您确信闲王那小儿必死无疑?确信杨某会没事?确信……”
“呵呵,杨将军,做都已经做了,又何必害怕?再说了,在下的主子天人一般的人物……”
屋内的声音侃侃而谈,而屋外杜禹辰却陷入了沉思。
这声音?这声音……
杜禹辰努力回忆,努力回忆……这声音自己若是记得没错的话,该是曾经在京都城时,自己有过几面之缘,却对其印象格外深刻的五……
果不其然,只听这声音毫无所察异动的继续道。
“而且杨将军,在下不是已经把我家主子的亲笔密信,还有朝廷最新邸报拿给将军过目了么,我朝陛下年迈,九位皇子,唯有太子与三皇子显露朝堂,大皇子早夭,二皇子天残,四皇子碌碌无为,六皇子七皇子生母卑贱,八皇子愚钝,九皇子又顽劣不堪,难当大任……如今太子谋逆,三皇子救驾身陨,唯我家主子出类拔萃!
呵呵,眼下杨将军手握我家主子的诚意,如何还要忧虑?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我家主子成功之日,必是将军飞黄腾达之时,将军只需义无反顾朝前看,莫要多思多想……”
不提屋内情况如何,只说屋外的杜禹辰,在听完这段话后,他的心中早已是惊涛骇浪。
什么叫太子谋逆,三皇子救驾身殒?
什么是他家主子出类拔萃?
每一条都如天方夜谭般让人不可置信。
每一条都是噩耗!
不行,自己不能再耽搁下去,他得赶紧回去跟王爷、将军禀告这个,至今可能大半王朝都还不得而知的恐怖消息。
与太子相处过的杜禹辰,心里是怎么也不相信,那个皎皎如月,端方贤明的有德君子,竟然会行此大逆不道之举,他不信!
杜禹辰脚下发飘,压下心慌,迅速找到闲王院落,隐忍着拿出闲王交予他,闲王身上为了跟将军见面仅带的玉牌,成功与留守将士对接碰头后,双方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带上圣旨与王玺匆匆撤离。
先锋军营帅帐内,众人听完杜禹辰带回来的噩耗,所有人再不去看他带回的东西。
闲王小小一个,一开始还被突如其来的消息惊呆了,整个人呆呆的,傻愣愣的,许久才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后,小破孩竟是嗷嗷哭着就朝杜禹辰扑打了过来,一边不停的踢腾杜禹辰的脚,一边眼泪哗哗的,嘴里嗷嗷的。
“该死的,呜呜呜,你该死的,你,你骗人,你骗人!我太子哥哥不可能谋逆,我太子哥哥不可能死,你个死骗子……”
杜禹辰也不相信啊,他心里发沉,任由闲王踢踹发泄,目光却看向身畔同样惨白了脸色的蔡大人,还有刚刚清醒过来,带着伤来都坚持要听消息的许秧。
他们二人的神色俱都不好,再结合他们所遭遇到的一切,二人俱都是相信了杜禹辰带会来的消息。
蔡大人是很相信这昔日国子监得意门生的人品;许秧是相信姓杨的这货胆小,在没有靠上后台,没有绝对的把握,是不敢轻易对闲王动手。
“若是事情真是这样,我们的局面就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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