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还下令除去所有黑衣人的面巾,并令手下仔细检查他们身上有无蛛丝马迹。
很显然对方有备而来,蛛丝马迹是不可能寻得到的,对方既然敢出手,既然敢在自知行动失败后决绝的咬破毒囊自尽身亡,就说明对方很精明,也很决绝。
得知这个结果后,虽心有遗憾,萧逸却也觉得理所应当,一眼扫过满地尸首,失望之际,正要挥手示意手下掩埋,忽的,转身欲走的萧逸顿住,猛地回头,视线落到刚才自己扫看过的尸堆。
他不由紧走两步,来到一具尸体前蹲下,眯起双眼,仔细的打量眼前的尸首。
边上指挥兄弟们挖坑的肖远见状察觉不对,忙挤到自家将军身边疑惑道:“将军,可是有哪里不对?”
哪里不对?
萧逸指着面前尸首,“肖校尉,你有没有觉得眼前的人有些脸熟?”
“脸熟?”,肖远望着跟前自家将军点着的尸首,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看半天没看出一点熟悉来,他茫然摇头,“属下不觉得,不认识!莫非将军认识,见过此人?”
出乎肖远的预料,萧逸严肃的摇摇头又点点头,而后吐出了一句不止是让肖远、杜禹辰等人震惊的话,就是不远处正忙着跟阎王抢人的余慧、马放、闲王等人都听了震惊的话来。
“若是我记忆没错的话,此人我刚到极北时见过,就在杨兆先身旁。”
此言一出,犹如炸雷,让所有人都是一阵静默,现场死一般的寂静,还是闲王忍不住,最先跳脚起来。
“呸,本王就知道那姓杨的狗腿子不是个好东西!果然吧,被本王料中了吧!哼,狗东西既然胆大包天的胆敢截杀本王,本王要诛他九族!!!等等……”
起先经过一场巨大惊吓的闲王还气的慌,不惜抛却身份仪态的破口大骂,结果小家伙骂着骂着,突然察觉不对,想到什么,神色蓦地慌了。
“糟了!要真是姓杨的这狗腿子要截杀本王,那老头儿跟留在他府上的那些人岂不是有危险?还有,还有,父皇给本王的圣旨,还有证明本王身份的王玺都在狗腿子家里,糟了糟了……本王得回去!”
闲王气急败坏的跳脚,瞬间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特别是听到闲王嘀咕的圣旨与王玺后,连萧逸的神色都不大好,直接拉住了要往清河堡窜的小祖宗。
“王爷万金之躯,切莫冲动陷自己于险境。”
闲王气急败坏的挣扎着,“你这人!先不说我父皇赐给我钦差东巡极北的圣旨如何重要,没有他本王寸步难行,便只是留在狗腿子家里的那些人,那可都是小王自己人!是护着本王一路来极北的自己人!!!本王可不是那种不讲义气的人,本王要去救他们……”
“王爷,王爷!末将知道王爷赤子之心,可是王爷,您不能急,更不能以身犯险,王爷这些事情就让末将来处理可好?”
怕这一看就是熊孩子的小祖宗再惹来事端,萧逸拉住人,忙忙把祖宗往马放怀里一推,赶紧点兵点将。
“来啊,肖远,杜禹辰听令。”
“末将在!”
“尔等兵分两路,一路去清河堡接应蔡大人一行;一路趁着眼下姓杨的还在等待刺杀结果的空档,你们去打个时间差,潜入将军府把王爷的东西请回来;切记注意安全。”
“喏。”
余慧倒是想跟着一道去来着,毕竟不趁着眼下好好刷表现,将来就没机会再表现了呀!
自己若是表现的好,这看似祖宗的小王爷,指不定能给姑姑姑父更好的待遇。
只不过眼下救命要紧,自己手上除了许秧,边上还有三个一息尚存的将士在等着自己救命,余慧只得放弃。
在杜禹辰与肖远离开前喊住他们,塞给了他们一人几包迷魂药,毒药,这是两年来自己私下配制的保命装置。
好在这两人靠谱,执行任务的能力也不错。
特别是去往将军府偷圣旨跟王玺,以及通知剩余将士撤离的杜禹辰更是胆大心细,功夫还不错,脑子也活泛。
不仅出色的完成了自己的任务,更是给大家带来了一个,让所有人都为之惊愕、悸动、又庆幸及时的坏消息。
原来吧,为了不打草惊蛇,闲王留在他府邸的那一队侍卫杨兆先暂时没有动,怕对出手对方方鱼死网破,突围报信,提前泄露秘密,杨兆先便只是再度加强了府邸防御,把闲王落脚的院子看守的密不透风,准备一举拿下闲王后再来收尾。
杜禹辰去到清河堡将军府,看到里三层外三层的严密防守,不得已,他动用了心上人支援的迷魂药,不惊动一人的顺利过五关斩六将。
结果因着不熟悉地形,只听了闲王一句他所住的院落防守是最严密的话,杜禹辰就把杨兆先与先前找上门来的中年文士秘密议事的院落当成了目的地,就那么该死的恰巧,杜禹辰找错了地方,而后又那么该死的恰巧,叫他暗中听到了对方的秘密谈话。
话说杜禹辰,知道自己找错地方后,本是脚步一转就要离开的,结果半敞的窗户内,格挡窗户的屏风后突然传来攀谈,生生让杜禹辰顿住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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