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庭旭摆着手,握着电话思索了会儿,问:“如果一个人生气了,他没有回来会去哪儿?”
徐庭旭的男秘书是江言清一直觉得对方不待见的秘书,名叫宁启明,是某个国外大学的高材生,他喜欢徐庭旭,把江言清视为眼中钉。
听到徐庭旭的说辞,闭着眼都知晓对方说得人是谁。
“徐总,江先生朝您发脾气了?江先生那样的人再生气没几天就能消气,不用理会,您吃饭。”
徐庭旭沉默片刻,他觉得宁启明说得在理,江言清的脾气是最好的,发再大的火气,江言清也只是轻声反驳几句,当初也是看在江言清脾气好,才一直留着没有对他发难。
这么一想,徐庭旭想通了,连带着韩仞白天给他的几个电话他也不想接。
当晚,徐庭旭早早洗了个睡下,到了后半夜却噩梦频发。
他梦见江言清浑身是血的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他被惊出一身冷汗。
徐庭旭抓着被汗浸湿的头发,在床头找手机,这次他神态终于不是气定神闲,而是略微有点着急拨通江言清的号码,依旧关机。
心里的不安被放大到顶点,徐庭旭摸着心口这块,不明白他到底怎么了。
在他恍惚时,门铃响了。
徐庭旭等到门铃响了四下才慢腾腾下床,他盯着门,看了眼时钟指向早晨7点多,把门开了,边开边说话:“你也知道回来?江言……”
门口的不是江言清,而是韩仞。
韩仞脸上满是着急,他对着徐庭旭不好发火,压着火气问:“徐总,言清是不是还没有回来?我打他电话一直关机,打您的电话一直不肯接,你们是吵架了?”
韩仞身后跟着一妙龄女子,徐庭旭眼熟,那女人也是江言清的朋友。
三个人坐在客厅,徐庭旭仍旧是一副大少爷的模样,他敲着二郎腿在客厅点了一根烟。
他这人瞧不起江言清出身小门小户,更加看不起江言清的朋友。
“没吵架,可能是身体不舒服,我没陪着去,生气了。”
韩仞对徐庭旭淡定的语气感到焦急,他问:“从徐总给我打电话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天,您到处找了吗?”
徐庭旭吐出一口烟,傲慢地道:“我为什么要找他?”
他好面子,要是被他的那群朋友知道了,他连班都不上,跑去找情人,不得笑话死?
韩仞捏着拳头,身旁他的女友拍着背板给他安慰,“那您察觉言清不对劲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徐庭旭微楞,满不在乎地道:“不记得了。”
韩仞终于忍不住,握紧拳头揪着徐庭旭的衣领,给了他一拳。
徐大少爷挨了一拳,气急败坏,两人在客厅扭打了起来,中间充斥着女人的尖叫。
半个小时候,两人一起进了派出所。
韩仞害怕他女友被他影响,提前让对方走了。
事情的起因是徐庭旭报了警,说韩仞在他的家里打了他。
警方要求韩仞道歉,韩仞拒不道歉,“我朋友在他家里不明不白失踪了,他身为男友到现在才察觉不对劲,他报警告我打架,我还要报警告他贩卖人口!”
徐庭旭狠狠吸了一口烟,灭了烟,又想揪着韩仞的脸揍,被他大舅给拦了下来。
“阿旭,你够了,这事儿你也有份,再闹下去,我可保不了你。”
他大舅是局子里的高官,大早晨起来给他处理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窝着一肚子的火,现在逮谁就可以发。
徐庭旭消停了,坐回位置上,又点了根烟,“舅,你还得帮我一个忙。”
“小兔崽子,又是什么?”
“帮我找个人。”
“该不会是你藏在外头的那个男人?我可告诉你,你妈那边我已经瞒下来,赶紧给我断干净!”
彭豪知道他这外甥在外头玩得开,养了个男人,他姐看他这外甥严,要是被他姐知道了,他吃不了兜着走。
几人在派出所调解了好半天,徐庭旭终于以江言清的名头,松了口,放韩仞出来。
一番折腾下来,徐庭旭没了上班的心思,他开着车沿着街边走,试试能不能碰着运气遇上江言清。
江言清母亲那边徐庭旭已经派人去看过了,江言清并没有回去,那江言清会去哪里?
车一路开,开到老城区,老城区的建筑破旧,徐庭旭已经很久没有回去过了,他打算逛一圈就走,在街边某个小诊所处,他瞧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那身影是他每晚下班回家,坐在沙发或餐桌上的单薄瘦弱的人。
徐庭旭找好停车位,把车门重重一砸,带着浑身的戾气闯入小诊所,他一把拽住正在打吊瓶的江言清,“你在这里做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出租屋的地面又硬又凉,江言清躺着不好受却实在没力气爬起来,在他最疼的时候接到了徐庭旭的电话。
江言清望着手机上闪烁的名字,人在最脆弱的时候本能的想接近带给他光的人。
他给自己心里暗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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