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选了很久,家庭富贵的徐庭旭总不满意,给了他五套公寓选择,江言清选了这间。
这间公寓价格优,环境最好。
公寓卧室很大,能够俯瞰江景,江言清幻想着他们入住后徐庭旭从身后抱着他陪着他一起看风景,说着情话。
阳台宽敞,江言清刚搬进来时,种了许多花草,想象着心爱的人陪伴他一起清理阳台,过着无聊平淡的日子。
住进去后,徐庭旭大概从未好好看过公寓的布局,把公寓当成只睡觉的地方,阳台上的风景怕是不曾欣赏过。
他们共同的爱巢,逐步演变成徐庭旭偶尔光顾的地方,现在成了可笑的第三者栖息地。
江言清揪着自己的心脏,太疼了,那感觉是心脏被人捏在手心,一片片切开的痛。
他起身冲到阳台,想把他精心养育的花毁个一干二净,想把这间公寓砸得面目全非,想把他的难堪就此藏匿。
手中握起剪刀,始终剪不下去。
在爱情里,爱得多的那人注定得不到好下场,即便徐庭旭欺骗了他,爱上了其他人,江言清仍旧心存一点期许。
万一纪锦是故意的,万一是个误会?
他讨厌这样的自己,犹豫不决,摇摆不定。
扔掉剪刀,江言清颓然坐在阳台上,吹了一整夜的风。
不知坐了多久,久到江言清浑身冒着虚汗,被他遗弃的手机响起。
江言清起身,眼前一阵发黑,他缓和了些,从茶几下找出手机。
手机的屏幕碎了,还能用。
“喂。”江言清虚弱地接起电话,他嗓音干哑地厉害,咳嗽了两声。
“你昨天有事?”
电话那头是徐庭旭,江言清张着嘴,半晌找回声线,“昨天你睡在了别人家里?”
徐庭旭宿醉后的声音带着慵懒,是钢琴d大调弹奏的沉稳,也是江言清最爱的音调,他像个没事儿人一般,说着:“和朋友喝了点,太晚了,找了个地方睡。”
江言清哽了哽,“睡了一觉?”
剩下的话,江言清怎么也说不出口。
仿佛一旦说出口,那些他所珍爱的过往在徐庭旭眼里只是个不起眼的笑话,害怕徐庭旭说早就想抛下他是自己厚着脸皮留在他身侧。
“如果没事,就挂了。”
不等江言清开口,徐庭旭匆匆挂断电话。
江言清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客厅中央,他的动作太突然,猫害怕地朝他躲远。
抬起手掌,江言清恶狠狠地扇了自个儿一耳光。
他怎么连质问徐庭旭的勇气都没有?
真的很厌恶这样的自己。
江言清抱着双膝,头埋在双膝间,姿态是个鸵鸟。
许久久到江言清觉得这世上只有他一个人类后,手机铃声再度响起。
江言清摸索着手机,一看,是他经纪人的电话。
“江言清,你还记不记得今天有活动要出席?我在你公寓大门等了你十分钟了,你人哪儿去了?”
前阵子,江言清身体不适,向公司告假。
他通告本就不多,公司同意了,现在休假结束,上半年的活动拖到现在,他该完成。
江言清清嗓子,“这就来。”
挑了件衣服出门,走到半道忘记带药,想折返回去,经纪人催促得厉害,他想应该不久,回来再吃也不迟。
上了车,经纪人嘟嘟嚷嚷地抱怨,“你当自己是大明星?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十五分钟,整整十五分钟!”
他们公司艺人多,江言清是最不起眼的那个,没事业心,只有张脸还耐看。
江言清咳嗽了好几声,哑着嗓子道:“对不起。”他这两天心力交瘁,忘了通告的事。
经纪人还在说话,说江言清几个月不见脸色差劲了这么多,上镜能好看?说江言清明知道有工作的情况下,脸上挂着两个黑眼圈,是想折磨化妆师?
总之从头批评到尾。
去了现场,今天的通告是个综艺,江言清是擦边人物,负责当镶边人物。
镶边人物也不是容易当的。
综艺里有各子的角色定位,主持人负责活络气氛,主嘉宾负责节目收视率,制造一定的综艺感,江言清这类的擦边人物是用来衬托主嘉宾的。
正如现在,主持人讥讽着江言清在娱乐圈呆了这么长时间出席活动的衣服不过一千块,以此衬托主嘉宾。
江言清坐在位置上当好群嘲的对象,这份通告十万的出场费,与经纪公司划分他能得三万,坐着收钱没什么不好,他也习惯了当被嘲讽对象。
在圈里,他风评不太好听。
早年徐庭旭圈子里的人知道他进娱乐圈后,大张旗鼓地宣扬江言清是徐庭旭包的情人。
江言清不清楚徐庭旭知不知道这件事,一开始圈里的人忌惮徐家对江言清多半是讨好,后来发觉徐庭旭对他不闻不问的,把他当成徐庭旭暖床的对象,谁都可以压他一头,夺他的通告。
再之后,他莫名其妙按上带资进组走后门的黑料,凡是有谁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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