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着呆,身旁站着一人,把他仅有的光线遮挡。
江言清缓缓抬头,发现这人鼻梁很挺,个高,穿着烫贴整齐的黑色西装,瞧着很贵,是个上班族。
这人正是徐庭旭。
江言清往侧边走了一步,他身上的香水很淡,但总飘到江言清身边。
两人一边一个站着,像两个木桩,直到身旁人脱下衣服,罩在头上,侧头含着点笑:“喂,我送你一程?”
江言清莫名其妙同意了,徐庭旭不见外的揽住他的腰,他们一同冲进雨里。
徐庭旭把他送到公交站台,江言清发现他半边全湿透了。
西装下藏着圆领短袖黑衫,黏在身上,腹肌一块块显露。
江言清才知道,徐庭旭把自己这一半的衣服全罩在他头上。
“我帮你叫计程车吧。”徐庭旭问他。
江言清拒绝,徐庭旭直接拦下一辆车,递给司机一张钞票,把他塞了进去。
走时,徐庭旭把他鬓角沾湿一根头发挑着食指拂开,轻扬着笑:“嘿,开心点。”
他怎么知道自己不开心?
四目相对,面前的人深邃黑眸,眼眸中含着碎星,俊朗绅士地笑着。
江言清的心跳正在加速。
后来再次遇见徐庭旭,两人越走越,最后他们在一起了。
在江言清眼里,徐庭旭幽默风趣,是个成熟富有魅力的男人,而在一起后,徐庭旭变了,变得冷漠寡言。
江言清想,是不是因为他家里的问题?
江言清的父母是在江言清上大二的时候离婚的。
离婚的理由很可笑,明明是父亲外遇在先,却说是他性取向问题导致他在其他人面前抬不起头,所以爱上了别人。
母亲高龄艰难生下弟弟,对江言清的性向厌恶恶心,又听闻他喜欢上了一个男人,把他视为耻辱。
江言清劝了很久,母亲忽然接受了他的性向,那时他和徐庭旭刚在一块,家里人的同意让江言清高兴十足,更加照顾母亲,也许在这儿期间忽略了徐庭旭的感受。
为了徐庭旭恢复之前的模样,江言清做了很多。
他毕业后被人引入娱乐圈,怕徐庭旭不喜分居太久,工作挑着最近的做,每天的行程向徐庭旭汇报,每次徐庭旭回家他都在,无论他多累在徐庭旭面前永远是积极的。
可一切都没有改变,换来的是徐庭旭日益的淡漠。
……
江言清醒来时早已日上三竿,这间公寓除了他只有伊伊一个生物,
他蜷缩着腿坐在沙发上。
梦里缠绕他的思绪仍在,江言清还是不明白他们到底怎么了。
他们是因为喜欢对方才在一起,或许在他们相爱的途中,江言清忽略了徐庭旭,他们的感情才变了。
医院打来电话,要求他再次去医院检查。
到达医院,主治医生翻看着病例,“家属到了吗?”
江言清挪动着唇应付了几句。
出了就诊室,江言清拨打着母亲的电话,无人接听,他盯着手机上“阿旭”的名字,迟迟不敢按下。
辗转在医院,江言清无意中走进住院部。
住院部人很多,几乎每个病房都住满了人。
江言清望着病人苍白的脸,他们身旁的家属愁眉苦脸一筹莫展的模样,心里不太好受。
父母离婚后,江言清逐渐对他们疏远,父亲组建了新的家庭再也没有联系,母亲和他的关系变得陌生尴尬加上有年幼的弟弟照顾,无心关照他。
他身边没有别人只有徐庭旭。
如果徐庭旭还喜欢他,那么在剩下的日子里,拥有他的陪伴是件幸福的事。
如果徐庭旭已经不喜欢他了,用病强行留在他身侧,对他对自己是种负担。
谁也不希望在生命最后一刻时,成天对着爱人冷漠的脸过活。
江言清深呼吸一口气,决定再等一回,他想听一听徐庭旭的答案,他不想因此错过徐庭旭。
收拾好心绪回去,特地给徐庭旭的秘书打电话要徐庭旭今晚务必早点回来。
秘书对他冷言冷语,也不知有没有告知。
出了地铁,江言清在路边买了跟冰糖葫芦吃着,他嘴里没有味道,冰糖葫芦的酸甜多少让他开点胃口。
走到公寓旁的咖啡店外,江言清透过窗户看到了徐庭旭和纪锦在一块。
江言清手中的冰糖葫芦没拿稳,掉在了地上,沾了泥土。
他注视着徐庭旭上扬的唇角,与纪锦相谈甚欢。
纪锦是徐庭旭曾经喜欢过的人,这件事是他和徐庭旭在一起后的第二年,徐庭旭身边的朋友告诉他的。
徐庭旭身边的朋友基本上是社会精英,要么是富二代官二代,他们瞧不起江言清,总拐着弯的挖苦他。
那天徐庭旭难得带他出来见朋友,徐庭旭去洗手间后,那群人无视他的存在,嬉笑着说话。
“庭旭看人的眼光越来越差劲了,怎么会喜欢上他的。”
“他身上那件衣服恐怕是徐庭旭买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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