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白的带领下来到了江家。
为首的将领并不听江慕白的话,只见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一队官兵把已经醒来的江慕蓝和江慕青押到院子里跪下,然后剩下的人开始搜家,没搜到什么东西之后对将领做了个手势。
将领点点头,一行人迅速四散位置,拔出腰间所挂佩刀,目光炯炯地盯紧了江家那破旧的大门。
那将领又确定了一遍:“沈惟舟?确定是他?”
江慕白看看被压着跪在地上的两位姐姐,神色一脸为难,却不否认。
韩子方看看身侧傲慢不语的钱继昌,满脸阴狠地说了声确定。
将领闻言下了命令:“进来的人,确定身份后,就地处决,杀无赦!”
“是!”
—
沈惟舟在推门前其实就已经感觉到了不对。
夜色已深,就算是等着他和江慕白回家,节俭惯了的江慕青也舍不得点灯,更何况此刻的江家院子里几乎是四处都有火光。
而且明明有光,院子里面却没有丝毫动静,门里门外都安静得吓人,沈惟舟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潜意识已经疯狂开始预警,沈惟舟右眼皮跳了一下,不祥的预感涌上了心头。
按理来说他现在是不该进去的,最好的选择就是转身就走,然后等确定安全了再回来找江慕青告别。
但他总觉得如果他就这么走了的话,江家会出事。
或者已经出事了。
没有思考太长时间,沈惟舟微微抿唇,握紧手中的剑,推开了眼前的门。
令人牙酸的“吱嘎”一声响后,沈惟舟甚至都来不及看清楚院子里的情况,就提剑向前一挡,堪堪拦下了朝他迎面挥过来的两刀。
那两人被沈惟舟的力道反震出去,刀脱手,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更多的人朝沈惟舟围了上来,每个人身上都穿着黑鱼服,手持如出一辙的佩刀,眼神中充满杀意。
只等一声令下。
沈惟舟依旧是那个把剑横在身前的姿势,语气平静,不知是在问谁:“什么意思。”
为首的将领从一众官兵身后出来,神情威严凌厉:“来者可是沈惟舟?”
沈惟舟的视线扫过被压着跪在地下堵住嘴的两个姑娘,还有站在一旁的江慕白韩子方,以及坐在院子里唯二两个凳子上的钱继昌。
他轻轻笑笑:“是。”
那将领点点头:“那就没错了,来人,给我拿下!”
一群带刀官兵朝沈惟舟冲了上来,各个下手狠辣,刀刀致命。
沈惟舟不欲杀害秦随的子民,所以他一开始只是闪躲和防守,并不还手。
就算是内力还未恢复,就算是大病未愈,以沈惟舟的实力,对付这群官兵也是绰绰有余。
时间越拖越久,将领脸上的杀意越来越甚,向沈惟舟挥来的刀也是越来越不得章法,好几次都堪堪贴着沈惟舟的发梢而过。
这样下去不行。
感受到自己后继无力的沈惟舟微微蹙眉,看着眼前好似无穷无尽前赴后继的官兵,终于从剑鞘出剑。
长剑开始饮血。
只不过这一次,沈惟舟只伤人,不杀人。
为了秦随。
看着眼前几乎一面倒的局势,那将领没说什么,旁边三个男人却不约而同地开始慌了。
“他这么厉害?”钱继昌面色不善地看向江慕白,“你怎么不早说?”
江慕白苦着脸:“我,我也不知道啊。”
“那现在怎么办?要是真被他打下去还打赢了,我们都没好果子吃。”江慕白想着想着脸色开始惊恐,“他不会要杀了我们吧?”
怎么办?
韩子方眼睛不住地转动,不经意地看到了跪在地上的两姐妹,想起江慕白说过自家姐姐对沈惟舟有救命之恩,顿时脸色一喜,计上心来。
片刻后,就在沈惟舟又解决掉两个官兵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了一道阴狠又熟悉的声音:“沈惟舟,你看看这是谁?”
韩子方拿着一把刀,使劲抵住江慕青的脖颈,就像之前沈惟舟对他一样:“放下剑!快点!”
“你再不放下剑,我就杀了她!”
话音未落,韩子方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手一滑,刀刃陷入江慕青的肩膀一寸,鲜血顿时染红了她的衣衫。
沈惟舟停住了动作。
江慕白捂着眼别过了身,不看自己的姐姐。
江慕蓝眼睛通红,发出呜咽。
江慕青死死咬住口中的布料,眼眶中一滴眼泪不落,布满血丝的眼一直看着不敢睁眼的江慕白。
然后她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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