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钱?”
俞知岁当时乜他一眼,说不贵,“这早就过气的周边,也就五六百吧,还有个配套的保温杯,四舍五入等于白送!”
严松筠:“……”谁来收了这个祸害!
他已经看到严家会因为败家子大手大脚败光家业流落街头的未来了!
同荷姐说完话,俞知岁进了餐厅,严松筠正一手端着咖啡杯,一手举着手机,叽里呱啦地往外冒外语。
俞知岁认真听了一下,好像是在询问对方有没有某种药,能不能寄一些过来给他,她也不知道那种药到底叫什么名字、干嘛使的,听了两句就在旁边坐下。
严松筠冲她点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他身后就是落地窗,从窗户看出去,恰好是家里的后花园,廊檐下有一张藤制摇椅,再出去就是盛放的绣球和月季。
原本应该特别漂亮的花园,因为连日阴雨已经变得有些凌乱,部分花枝都被压垮了,俞知岁对过来的荷姐道:“叫人收拾一下花园,原来那些无尽夏开得多好,现在都快让雨打没了。”
荷姐把手里的保温壶放她跟前,也看一眼窗外,“今天天气好,放心吧,过几天就又好看回来了。”
俞知岁嗯了声,伸手拿过保温壶,拧开盖子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热咖啡。
榛果拿铁浓郁的香味钻进鼻尖,顺着喉咙滑下去,在身体里蔓延,她忍不住弯起眼睛。
严松筠的视线落在她手里的保温杯上,特别是杯盖上那块橙色的芬达石,看得他眼角一抽。
虽然已经过了好多天了,但他还是要说,他太太这杯咖啡,真的好鬼值钱啊!
俞知岁慢吞吞地喝了几口咖啡,然后啊一声,拧上瓶盖,把保温杯往身上一挎,站起身,一边无聊地捏指甲,一边等严松筠讲完电话。
扭头看向他时,发现他看着自己的保温杯眼角抽搐,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个抠门鬼在想什么了。
她不就是给自己杯子镶了块石头吗,浮夸是浮夸了点,但有什么问题,他至于每次见到都这副表情吗?
她心里哼哼,面上装不知道,故意跟荷姐大声说话:“严松筠好像有点不舒服,眼皮一直在抽抽诶,是不是没睡好,神经衰弱啊?要不他别去了,在家好好休息,我跟妈妈说。”
荷姐噗嗤笑出声来,再仔细一看,严松筠的眼睛又好了。
他把咖啡杯放下,抬腿往俞知岁的方向走,走近了,曲着手指就要弹她脑门。
俞知岁梗着脖子瞪他,他勾了勾嘴角,朝她露出个有些挑衅的笑,啪一声,他的手指就弹到了她脑门上。
俞知岁捂着头:“……”严松筠你这个狗男人!
她急急忙忙转头问荷姐:“快快快,帮我看看,我头发乱了没有?我的发卡,石头没掉吧?”
荷姐笑道:“没乱没乱,发卡也好着呢,哪儿就那么容易掉了。”
她松了口气,捂着头骂骂咧咧:“严松筠你这个刁民,朕的发卡几个w!要是石头掉了,我要你好看!”
严松筠对她愤怒视若无睹,一面往外走,一面继续讲电话,眼看着他就要走远了,俞知岁连忙抬腿跟上。
她走在他背后,听到他对着电话说:“我直接让人送到医院去吧,交给莫医生……不用客气,是我应该做的……是,已经收到国药监核准签发的通知书了,已经进入审评阶段,我们在积极推进后续……那个也谈得差不多了,等成功引进之后,曲恩汀的获取会容易很多……”
俞知岁不知道他说的这个什么丁是治什么病的,但却明显感觉到他语气里透露出来的那股喜悦之情,仿佛连脚步都变得轻盈起来。
忽然就想起之前有一次全家一起吃饭,公公严淮升调侃他的话,身在曹营心在汉,要不是就生了他一个,要不是他确实还有点做生意的脑子,都不会非要他子承父业。
那次她特地问过婆婆,才知严松筠当年是想继续深造医学的,甚至研究生笔试面试都过了,最后还是不得不放弃,回家来接公公的班。
她当时惊讶,问严松筠为什么会肯,婆婆没回答,只笑眯眯地让她去问严松筠。
但后来她忘了问。严松筠总是很忙,忙着工作忙着出差,偶尔还要批评她花钱大手大脚,批评她奢靡浪费不知道多少人连饭都吃不上。她也很忙,忙着逛街购物,忙着喝下午茶做美容,还忙着想怎么才能让严抠门心肝疼。
这次她想起来了,等坐进车里,严松筠电话也讲完了,她才问:“你一大早起来就处理工作,说的是什么药呀?”
严松筠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她:“你听说过铜娃娃么?”
俞知岁一愣,摇摇头,“铜做的娃娃?我不知道,我只听说过十八铜人阵。”
严松筠听了忍不住轻笑出声,“太太懂得真是多……”
“今天是个阳光明媚好日子,不要逼我在这里跟你吵架,好吗?”俞知岁死鱼眼地看他,威胁道。
严松筠看着她故作凶狠的样子,像母亲养的那只大白猫张牙舞爪时的样子,就知道她不是真正的生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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