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乱子来,短短几天之内,有一帮带着麻将面具的家伙在内部横冲直撞的肃反,抓到了好几个内奸。
甭管是不是内奸,反正被带走了之后就没回来的。
不少干员都先后接到了动向古怪的调令,而中层的频繁变动则暗示着高层一片死水的表面之下已经白热化的斗争……
但这和槐诗这一条咸鱼而言有什么关系呢?
他第一时间就被丢进支部的拘留室里去了。
由艾晴亲手签发的拘捕书。
明面上是调查他被绑架之后的经历,实际上里面有床有网还有游戏机,偶尔老肖他们还来请吃饭,大家热热闹闹地去食堂搓一顿,然后吃完槐诗再一个人慢悠悠地溜达回去。
简直赛过度假。
说实话,艾晴对槐诗已经没有其他的期待了。
像这种命硬如野狗、滑溜不沾手的家伙,就算支部爆炸了他恐怕都不会掉一根毛,她对自己唯一手下的要求如今就只剩下了一点——别搞事。
这种关键的时刻,只要别搞事儿,你搞什么都行。
每天槐诗需要做的,就是漫长又漫长的审查和报告,完全是走形式,反正审查的人没用心,写得报告也多半没人看,可惜了槐诗的妙笔生花。
甚至没有人来问他的姓名和年龄!
搞得他白期待了一场。
但不论如何,他都乐得轻松。
在如今充满低气压的狂风暴雨中,这个小小的监狱俨然变成了一个无人问津的避风港,大家每天一起摸鱼打牌联机打游戏,不亦乐乎。
直到五天后,槐诗终于迎来释放——不止是释放,而且还有一个看上去相当高层的大叔来抓着自己的手嘘寒问暖,关切地询问槐诗在拘留中苦不苦累不累,天文会绝对不会遗忘任何一个有功之人bububu……
看那意思,似乎是打算对前些日子动乱中槐诗在本部被绑架的事情做出一些补偿。可以想象,除了他惊人的表现之外,恐怕多半得益于艾晴这些日子以来的强硬争取和威逼勒索。
看他那肉疼的样子,似乎大出血了的样子。
当然,在明面上这是对他勇于和绿日这种边境恐怖分子进行斗争的事迹表示肯定和鼓励,并且盛赞他简直是绿日克星,以后请再接再厉。
再接再厉个屁!
槐诗心里翻着白眼,一阵应付之后,领导总算满意地走了,然后他就被两个人送到后门,上到一辆没有挂着特殊牌照的车里。
然后,看到驾驶席上似曾相识的少女。
——里见琥珀。
带着墨镜,咀嚼着口香糖,摇下来的车窗外面已经堆了一地的烟头,依旧是一脸咸鱼到无可救药的样子。
简直生无可恋。
“走吧,传奇酱。”
她一脚踩下油门:“我带你去领你的补偿。”
“……怎么又是你?”
“不然呢?”里见琥珀反问:“除了融入不了集体的、可怜的外国临时工之外,你还打算让谁来给你开车?白帝子么?不怕折了你的福报么?”
“呃,感觉你生活很艰辛的样子……”
“是啊——”
里见琥珀没好气地说:“生活轻松愉快又幸福看上去还胖了一斤的槐诗先生,能不能发一发你的慈悲,将你的首级送给我这个可怜的女孩儿?”
“你在想屁吃。”
“啧……”
里见琥珀发出不快的声音。
“还有,为什么是你来?”槐诗问:“你不是社保局的么……老往我们天文会跑不合适吧?”
“你以为我想来啊?”
里见琥珀冷哼,“天文会金陵支部将那个名额给你,但这不代表所有东西都是他们的对不对?
反正记得放尊重一些,师匠可是很严厉的。”
“师匠?”
“总要尊师重道是吧?我刚刚来东夏的时候,有幸在师匠那里进修过半个月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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